“哟,九尺大侠早上好兴致!”

向导戏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女子仍然没有放弃手上的动作,叽哩哇啦一阵。

“她说:这么漂亮的小刀,是情郎送给美丽姑娘的礼物,大侠一定要送给我!”

岩狮道被她堵得语声不清,费力的道:“不是,这是那小娃娃的!”

那女子忽然失望的躺在岩狮怀里,叽哩哇啦一阵。

“她说:你该起床洗漱了,怎么还赖在床上,是不是昨晚太累了?”

这话大为暧昧,弄得岩狮尴尬不已,向向导道:“你出去,我要穿衣起床!”

那向导一楞,忽然望着紧抱着他脖子的女子,忽然恍悟的点头道:“九尺大侠,昨晚好艳福不浅哇!”

那位女子忽然抓起那几根奇怪的管子。

门外,“她说:这是什么东西?总不是那小姑娘的吧,可以送给我么?”

她刚刚抓上手,岩狮呼得一把抢了回来,摇头不止。

“讨厌!”

“对了,帮我问问,昨天那小娃娃落在那的簪子哪去了?”

“被阴吉尔公子拿去了。”

岩狮大声道:“什么?”

顾不得衣服才穿一半,尚未洗脸,疾往门外冲去,拉着向导就走,留那个女子在那哇哇大叫不止。

向导自然清楚阴吉尔是在哪一间房子,带着岩狮过去。

迎面,堡主金吉尔叽哩哇啦一阵,岩狮一点头,拉着向导就走,又留愕然的堡主呆站原地,一会紧追而去。

“九尺大侠,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慌张?”

岩狮道:“先将我过去再说。”

到得阴吉尔门外,岩狮直接推门进去。

天色已亮,里面油灯依然点着,一身睡袍的阴吉尔歪头躺在床上,胸前一滩血迹,手上正抓着雪月儿的那只簪子。

岩狮松了口气,一把抢过那只簪子,以迅捷的速度藏了起来。

向导惊恐的站在门边,结巴的道:“杀,杀人了!”

简单几个字,好似用尽了他的力气,颓然的软倒在地,悲声叽哩哇啦的叫着。

金吉尔紧跟进来,怪吼一声,目眦欲裂的望着卧床不动,胸前一片血迹的儿子,怒吼连连,夹掌劈向岩狮。

“砰砰砰”之声不绝,金吉尔急骤强烈的攻势,无一落空的击在岩狮的胸前咽喉等多处要害,却好似击在铁板之上,没有给岩狮造成任何伤害,反震得自己手臂酸麻。金吉尔怒火中烧,状若癫狂,仍然不死心的一掌又一掌的攻向岩狮。

岩狮冷然道:“你放心,你的宝贝儿子没有死,只是昏迷过去罢了。”

缩在门边的向导不敢相信的摇头,惊异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都流血不动了,怎么会没事!”

叽哩哇啦的向堡主说了一通,那堡主一楞,停止了徒劳的攻势,惊慌的探向他儿子的口鼻,气息全无,哪里还有生机!

起身,他愤怒的咆哮一声,向着岩狮叽哩哇啦一阵。

“堡主说:气息全无,哪里还是‘无事’!大侠到来,我们可没有亏待你们,我儿子也没有再去招惹你们,怎么凭白无故的就将人杀了!”

岩狮道:“放心,他只是中了一种奇异的毒药,暂时没有反应,只要解药一到,他就会清醒过来。”

堡主道:“那为什么不给他治?这位大侠就快点将解药拿出来吧!大侠放心,你所要的东西,马上就有人送来!”

岩狮摇头道:“解药不在我身上,在那小娃娃身上。”

听过向导翻译,金吉尔一阵风就向门外飞奔而去,速度之快,果然和那沙鹰差不多!

“砰!”

饶是他应变奇快,在即将迎面撞上闻声进来的一个女子时,迅速的侧转身子,还是直接将她带倒在地,摔得她哇哇怪叫。

岩狮怕他有什么动作对雪月儿不利,飞奔而去,后面向导紧追而去,独留那艳装女子在原地哼哼唧唧的,半天才爬起来,揉着摔疼的手掌与肥-臀,愤怒的叽哩哇啦一阵。

“砰!”

堡主速度飞快,直接将雪月儿的房门撞开,一把抓住只穿着一身透明装的雪月儿,焦急的望着她,叽哩哇啦一阵。

“哎哟!”

被他两只爪子紧紧抓住,雪月儿惨叫一声,顾不得自己这不雅的样子暴露在他们面前,皱眉尖叫着。

岩狮手掌一劈,将金吉尔的穴道给点了,去掰他的沉陷入肉的手爪,楞是抠不动,除非将他的手指掰断。

岩狮皱眉道:“小娃娃,快将解药拿出来。”

雪月儿皱眉道:“他这样子紧抓我的手,如何能够拿出来嘛!哎哟,九尺叔快帮忙,痛死我了!”

岩狮眉头紧皱,这事情还真有些慌乱,大感头疼之际,向导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岩狮道:“跟他说,别乱来,解药会给他的!”

向导叽哩哇啦一阵之后,岩狮才将堡主的穴道解开。

枯瘦坚硬的手爪松开,透过雪月儿那半透明的白纱,清晰瞧见五道深深印痕,呈青紫之色。

雪月儿疼痛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轻轻抚着一双胳膊,委屈的道:“我这是招惹谁了!”

堡主点头哈腰的陪礼道:“只怪我一进鲁莽,望姑娘速速将解药拿来。”

雪月儿道:“解药,什么解药?我又没有伤人,哪里用得到解药?”

岩狮将发簪递还给她,笑着摇头不语。

雪月儿接过簪子,将发簪插在头上,低头娇羞的道:“你们先出去,解药马上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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