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由人, 恨无常,感 的事说不清楚。”方媚儿轻轻的说了一声,眸光里闪烁的 绪,连她自己都读不懂。
两个女人一阵沉默,再也没有多说一句。
楚冰让人将小院内的尸体全部处理干净,而他自己亲自为柴刹裘立碑立墓。就在将柴刹裘的尸体放进墓里的时候,手上一滑,柴刹裘的半个 子跌了出去。楚冰快速出手去抓,但除了一片衣角,什么都没有抓到。
待楚冰暗自对柴刹裘悔过的时候,他猛然发现柴刹裘手腕处一道狰狞的疤痕。楚冰曾经和柴刹裘对战,重伤他后曾为他疗伤,这只手臂光滑无痕,并未见过这狰狞的疤痕。
眸光陡然暗淡,他在柴刹裘的额头及下巴处不断摸索,试图找到人皮面具的边缘,然而让他失望的是,根本没有丝毫的破绽。
楚冰心思纷乱,况且眼前的人不是柴刹裘,他自没有心 理会,让人草草埋葬了柴刹裘,他径自来到夏纯的房间。
房内方媚儿和夏纯两人静静地,一躺一坐,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楚冰推门进来,细微的开门声打断了两人的思绪。方媚儿看到楚冰,微微站起 ,缓缓走向他,张口想说些什么,但转而想到楚冰是来看夏纯的,便乖乖的闭口,轻轻咬着嘴唇,准备出去。
错 而过,楚冰猛的拉住方媚儿的手腕:“别走,我有话要对你们两个说。”
楚冰的声音淡淡的,却如惊雷炸想在方媚儿的脑海里。回头看着楚冰蹙在一起的眉头,她心空落落的酸苦,“终究是要开口的,这是要说了嘛?”
让方媚儿重新坐在 边的座位上,楚冰站在她的 后,双手附在方媚儿的双肩上,像是给她安抚一样。
“楚公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夏纯看着方媚儿和楚冰的脸色,微微一笑,轻轻开口。一句楚公子,已然拉开了她和楚冰之间的距离。
楚冰轻轻点头:“我的确找你有重要的事,还请夏纯姑娘坦诚相告。”他的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方媚儿和夏纯两人心上陡然生出一抹不好的预感,双双看向楚冰。
夏纯轻轻点头:“楚公子旦且直说,夏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得到夏纯肯定的答复,楚冰才缓缓开口:“你对柴刹裘了解多少?”
听到柴刹裘这个名字,方媚儿一愣,几个时辰之前,她和楚冰还曾为柴刹裘的痴心 而赞叹,可是现在楚冰的表 ,对柴刹裘哪还有一丝的好感。莫非柴刹裘有问题……方媚儿思及此,眸子闪出一道精光,她陡然将目光投向夏纯,“若是柴刹裘出了问题,那夏纯呢?”
楚冰和方媚儿的表 自然不会错过夏纯的眼睛,只是她不明白,柴刹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柴大哥怎么了?”
看着夏纯真实不做作的表 ,方媚儿才舒缓了一口气。是啊,夏纯对楚冰 入骨髓,又怎么会害他。
“你被熊轩扔出宫门,我们的人恰好看到,所以将你救了回来,带到这个小屋内诊治。我和媚儿来的时候,这里经过了一场恶战,血流成河,柴刹裘趴在你 上,为你挡剑,一剑穿心,他死了。”楚冰冷着脸,将事 的经过简明扼要的说了出来。
“什么?柴大哥死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夏纯听到柴刹裘死了, 绪失控的叫道,满脸的不可置信,泪水也不 滑落。她从来没有感受过,原来柴刹裘三个字已经在她的心目中占据了如此重要的位置,一想到她和他已经 阳相隔,夏纯居然会痛的窒息。
方媚儿看着夏纯伤心的样子,轻轻开口:“你先别哭,听楚冰把话说完。”聪明如方媚儿,自然知道楚冰这个时候提到柴刹裘,自然是发现了他的不同之处。
方媚儿的话让夏纯逐渐安定下来,朦胧的泪眼看着楚冰,自有一番楚楚动人。
只是 人眼里出西施,不是 人,眼里的女人即便是西施也不是西施。
楚冰只轻轻道:“当 ,我和柴刹裘比武,重伤他之后,我曾为他诊治,把脉的时候我清楚的记得,他的手腕处光滑无比。可是,刚刚在我埋葬柴刹裘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手腕处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但他并没有易容过,所以我想知道,柴刹裘是否有孪生兄弟,还是说,当初和我决战的那个柴刹裘是假的?”
说出自己心里的疑惑,他的话让屋内的两个女人同时睁大了双眼,他们从未想过,这个柴刹裘还会有这么多的秘密和玄机。
“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楚冰再次冷冷的开口。
轻轻点头,夏纯缓缓说道:“柴刹裘是当年锦衣卫中最出色的锦衣卫,我们一同训练,他对我和夏纯都很照顾,所以在锦衣卫中,我们三人的关系格外好。柴大哥武功高强,我们遇到棘手的任务,他总会帮助我们,那是我们都以为,柴大哥是一个不可替代不可超越的神话。”
脸色稍稍暗淡,她继续道:“直到那一年,柴大哥强烈要求退出锦衣卫,我和所有人一样,都很诧异他的决定,他是最出色的锦衣卫,最受熊轩信任,他的举动太过出人意料。锦衣卫有自己的一 规矩,对每一个背叛或是想要背叛的人,自然不会轻饶。熊轩答应他,只要他能经过锦衣卫的所有酷刑,他便可以脱离锦衣卫,从此绝不相干。”
“所以柴刹裘经历了所有的酷刑?熊轩真的那么轻易的放他走了?”方媚儿不敢相信,凭他对熊轩的了解,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君王,生 薄凉,怎么会轻易放过想要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