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看到王妃变成另外一个样子,吸噬了她身边两个丫头的精气飞出王府去了!”玉媚人形容的时候,神情似乎逼真惊惧,很难看出表演的痕迹。
但李淮却更是厌恶这般。他大步朝前。单膝跪在皇帝面前:“父皇,儿臣不相信这一派胡言!”
“王爷,媚人所说之言,绝无假话,你这几日并未回府,所以你不知道,王妃对自己的两个丫头下了手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你闭嘴!”李淮当着所有人的面训斥道:“本王的王妃是人是妖,难道本王还需要你来说吗?”
玉媚人毕竟还是对李淮有情,看到他当殿反驳自己。也是一愣。低头哭泣。
纳兰氏没等到皇帝回答,就过来,作出母仪天下的派头。十分关怀说:“淮儿,本宫听闻,这玉媚人曾对你有救命之恩,且她在王府中。呆了这么多年,一直勤勤恳恳,从未做过何越分本之事,相信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母后的意思,难道王妃就会对儿臣做甚么不好的事?”
换了往日,这皇后要当着皇帝面,指教数落他些什么,李淮是绝不回反驳的,但今天,显然有了例外。
皇帝粗眉一紧,有意提醒道:“淮儿,不可对你母后如此说话。”
李淮隐忍埋头站起来,双手已经在袍绣里,微微捏紧。
皇后这时候还要假惺惺的对皇帝说:“皇上,臣妾理解淮儿担心王妃的心情,换作是别人,如此指认臣妾,相信皇上也会站在臣妾这边,毕竟,臣妾是皇上的结发妻子!”
李淮不看她,这皇后狡猾善辩,他的有生之年,早就见识过。
这时候说来理解他,不过是为了得到皇帝的认同罢了!
果然,纳兰氏立刻就接着说:“不过,当局者迷啊,淮儿自从订下这门亲事开始,便意外连连,先是别院闹鬼、准王妃失踪、血洗季大将军府,后又出现鹭西宫木人咒事件,这一桩桩透着诡异的事件,哪一件不是与王妃有关系?而且,现在王妃人在何处?”估见住血。
皇帝看向李淮,忧心忡忡的问:“淮儿,王妃没有与你一起去狩猎吗?你这几日,到底又遇见了什么事不见踪影。”
李淮表情严肃,如实回答道:“回父皇,锦画因身子不适,并未与儿臣一起上西山狩猎,而儿臣消失这几日,是因为在山中迷了路……”
他话还没说完,纳兰氏就接过来说:“淮儿,本宫为何听闻是有人将你从营地中劫走了?你若是迷了路,这些天你父皇派出那么多人在西山上寻找一无所获,怎会没能找出你来?”
李淮有意隐瞒那天的真实情况,也考虑到皇后会从这里刁难自己,他面色不改的回答:“儿臣离开营地那天,下着倾盆大雨,有雷电劈下,伤了营地中数人,场面混乱,那时候确实有神秘人出现在西山上,儿臣就是去追那神秘人,才在山间迷了路,后来在山里的一洞穴中度过了两日,今日才找到下山的路,回京后边即刻进宫了!”
皇帝安慰的点头道:“皇儿平安无事回来便好!”
皇后看出皇帝有意要将事态压下去,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皇上,现在淮儿平安回来当然是好,可现在出现了更为严峻的问题,王府中那两个伺候王妃的婢女一夜之间全都变成失了精魂的躯壳,王妃却不知所踪……不,王妃显然早已经不在人世,那个只是假借锦画皮囊的妖怪而已!”
“母后,就凭一个王府的舞姬所言,就断定儿臣的妻子的妖怪,显然太过草率,也难以使人信服。”
皇后惺惺作态道:“自然,现在的王妃到底是不是妖,不能光凭别人一面之词,须得找到王妃才能判断,淮儿这几日在山上风餐露宿,一定十分劳累,不如先下去休息片刻!”
李淮也不想继续听他们说这些,便恭敬拜退了!
而在另一边,并不知道自己已掉入危急中的奚兰,随即回到了季家。
她始终了两日,王府绝不可能没人清楚。她不会蠢到,直接回王府,她需要季家帮忙,将此事蒙混过去。
她是从季府后门翻墙进去的,不过她才刚落地,就有齐刷刷的无数把刀架在了她脖子上。
是季府的侍卫!
只是白天,竟有这么多侍卫,仿佛是早就料到她出现似的。
看来,这两天里,有事发生。
这时,从侍卫后面急匆匆走出来一个挺拔的身姿,正是季锦江,他手势命令所有人收武器,一脸严厉的问她:“你怎么现在才出现?”
“发生了何事?”
“你还有脸问我发生了何事?”季锦江看起来十分生气,拽着她的手,就往后面的庭院奔去。
她被拽着走过了一个院子,看到周围没什么人了,才用力将拽着自己的那只手给甩开。
“到底发生了何事?”
季锦江回声,压低了声音回答她:“你的鲁莽,害死了两个丫头,皇后那边正以此事想要除掉你!”
她心下一紧,但是并没有慌。
“是青莲与浅默出事了吗?”听到对方说她害死了两个丫头,她又见季锦江如此生气,立刻就想到了那里。
“你到底对她们做了什么?”季府前一日就收到了消息,无奈那时候所有人都忙着找李淮,没人认真过问那件事。
奚兰听到这个问题,心里一紧,这么说,真的是青莲与浅默出事了!
“我要离开王府,不想她们打扰,所以离开前给她们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