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众人都很认真,公羊立颇为满意,道:“如此,在战山之巅结束,我归元剑派便会将那些扰乱定州之乱的不稳定因素,一一去除了。”
其他人闻言一怔,显然不知公羊立所说‘不稳定因素’是指什么。
看出众人困惑,公羊立则笑着解释道:“这两年定州西境天降至宝,很多中小势力获得,从而惨遭灭族,这便是不稳定因素。”
说罢,他看了看台下那些中小势力,神色肃然的说道:“所以,在座的各位,你们谁手里有至宝,请务交上来,我归元剑派将会统一处理!”
“哗。”
此言一出,引起一片哗然。
显然这些中小势力没想到,在战山之巅,归元剑派的掌教竟会说出如此话来。而且还是以不容置疑的口气!
在座的几个州级势力掌门闻言,也是神色一变,不过却没有说什么。因为他们已经感觉到,这归元剑派今天,不,恐怕是未来,都想玩硬的了。
他们猜的一点都没错。
沉寂了千载,低调了千载,归元剑派此次提前开启战山之巅,就是想要让世人知道,他们才是整个西境真正的最强势力!
一味的低调,就会让别人以为自己懦弱,而既然如此,那就不妨高调,不妨嚣张,用拳头来说话,用实力来捍卫定州西境的安稳。
而正是公羊立今日的做法,在日后定州统一若干年后,诸多学者曾这样评价:那提前一届的战山之巅,是归元剑派的转折点,也是整个定州命运的转折点。
“这至宝虽好,但我归元剑派却不屑,为了定州安稳,还请诸位配合。”见众人不语,公羊立继续说道。
不过那话却更为肃然,而且似乎是在说,大家要是不配合,那就别怪我归元剑派翻脸不认人了。
阴阳派的长老脸色变得很难看,华荣城的长老看上去也很不爽。
但仅仅如此!
毕竟两家都有自知之明。归元剑派才是真正的定州西境最强势力,而它主要是太低调,以至于风头不如自己家大。
州级势力没人言语,那就是妥协了。
而城级势力自然不敢反抗,于是便有某个家族的家主首先将自己从小家族手中夺来的至宝交了上来。
毕竟这宝物再好,那也得有能力去用,而归元剑派如此庞然大物,就算拥有再多的宝物,也是无法抗衡的。
有人带头,就有人效仿。
很快以残暴手段获得而来的至宝便都被交了上来,当然,有人并没有带来,同时还怀着侥幸的心理。
不过公羊立并不担心。
而是如此说道:“这两年出现了多少至宝,谁家获得了至宝,我归元剑派都有记录,待得战山之巅结束,便会一一拜访。”
那些暗存侥幸心理,或没有带至宝的家族势力闻言,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他们当然不会天真的认为,归元剑派来自个家只是‘拜访’那么简单。
什么叫强势?
今天定州西境的武者算是明白了。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反抗,但归元剑派有多强,他们不知道,当然不会愣头愣脑的打头阵,而且,归元剑派是剑道武神子孙创立的,从传承来讲,绝对是定州的正统,而在定州武者心中的地位也是极高的。
看了看这群禁声不语的武者,公羊立很满意的再次落座,此番举办战山之巅,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而这个想法其实是来源于道然。
道然曾经说过,将所有至宝收回来。
不过当时却被众人拒绝了,毕竟情况不明,贸然如此,定会引起州级势力的大乱。
而若是借这战山之巅,摆下一场鸿门宴,再以高调的气势震慑群雄,集中将至宝收回,那风险就小了很多。
显然这一步走的很对!
而且出乎意料的是,剑派的不色修士又出现了另一档子事情,于是,剑派高层商议后,就决定在鸿门宴开始前,先来个下马威。
于是便有了几天前,公羊立怒喝京凉城,立威东君殿的一幕。
而正是有了如此很好的铺垫,今天归元剑派的震慑,才没有引起其他势力的强烈反弹。
那栽赃陷害古木的幕后黑手,恐怕也不会想到,原本走的这一步让归元剑派成为众矢之的棋,到最后反倒是助了他们竖威。
……
“果然牛掰啊。”
看着那些势力一个个老实巴交的呈上了至宝,古木站在身后咧着嘴笑了起来。
尤其公羊立如此霸气外泄,他更是佩服不已。
最后还暗暗道:“如果小爷我成为了归元剑派的掌教,一定也要这样!”
“不行,不能当牛鼻子老道的头头,这样太没劲了,还是牵着龙灵的小手去游历天下吧。”
古木在这里自我意淫,而外界,那些大大小小的势力相继将宝物奉上完毕。
如此,公羊立便展开了笑容。
而众人见这货刚才还挂着随时翻脸的表情,瞬间就展颜欢笑,一个个心中鄙夷不已,但表面上还得去刻意奉承起来。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
你强势,别人怕你,你隐忍,别人就会骑你的脖子。而公羊立摆了黑脸,再唱白脸,可谓拿捏正好,张弛有度。
刚才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公羊立和这些大佬又开始闲聊了起来。
话题谈的很广泛,最终也谈到了以武会友这件事上。
于是公羊立看了看天色,道:“时候也不早了,诸位带来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