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
熊渝稳稳地又敲了两下。
张伯栋低头摸了下额头,貌似牙疼直吸溜牙缝,左耳放下了腿,长颈鹿姿态看着熊渝,神情郁郁优雅叩门,中年男人瞠目结舌看着熊渝长身玉立门口,他的记忆里没有这样的画面,他被熊渝颠覆的体无完肤。
里面停了,有人骂娘,女子哼哼唧唧的声音拖拖然到了门口,门分左右,一张凌乱的美人面瞪圆了眼睛上下打量着熊渝。
粉色薄衫不整,露肩露沟露足,熊渝翻了下眼皮。
“我找张磕巴!”
女人把门回头,锁骨迷人。
“他娘的!谁这么不开眼!”话粗人粗,一脸络腮胡肥头大耳的张磕巴袒胸露腹走出屏风,刚刚松松垮垮的系上褥裤腰带,肥大的浅蓝褥裤裆部污渍一片。
女子闪开,熊渝看着张磕巴,张磕巴打量着熊渝,熊渝对他也有零星印象,他却对熊渝完全陌生。
“找我作甚?”张磕巴不着急的时候不磕巴,就是说话老眨巴眼,让人忍不住眼皮也痒,他梗着脖子一把揽过女人的细腰,他以为来人是冲着这个妞儿来的,争风吃醋的他不是没见过。
女人很得意,在张磕巴怀里虚情假意的扭捏作态。
“用你的刀招呼我的剑!赢了你走输了留下!”熊渝一本正经的划了道。
赢了走输了留下?你你娘的玩什么把戏?
张磕巴怒了,放开还在搔首弄姿的女子,腾腾转身找刀。
熊渝示意女子识相的走开,女子不识相,弄着头发扭着腰肢冲熊渝频频放电,熊渝不耐烦了,剑一横一扒拉女子章鱼一样扑到了门外,一眼看到外面的中年男人和张伯栋左耳,立马扑蝶下楼。
“喂!梅七!”张磕巴一看熊渝扒拉走了小心肝儿,不干了:“我我,你他娘的找找找死·······”
白光出鞘,刀向前鞘抛后,刀鞘碰到屏风的边沿叮当一声,这边跟着一蓬血光,张磕巴就只看见一道锋芒顺着自己的刀锋莫名其妙不可思议的路过了自己的咽喉,彻底根治了自己的磕巴。
张磕巴脸朝下砸在地板上的动静很响,那把镶金嵌玉华丽丽的宝刀掉落门外,左耳捂脸,中年男人一直瞠目结舌。
张伯栋很淡定!
“给我查查,这厮怎么到的这儿?”张伯栋勾脚将那把宝刀在手,翻来覆去看看扔给左耳:“我是说他犯了什么事儿到的这儿?这儿有没有泄露第二人?”
“是!”中年男人应是给熊渝让路,熊渝安静的站在张伯栋身后。
中年男人看看左耳欲言又止,张伯栋回身,左耳厌恶的把那把宝刀扔给中年男人:“老李!赏你镇宅!”
张伯栋盼着左耳走人,平时不二话的左耳竟然磨叽开了:“今天这事张先生处理的干脆,我也就不跟沈爷说了。”
左耳什么时候卖过人情,张伯栋心里冷笑不承情,明镜似的,怎么?对八号感兴趣!逍遥子的旧戏重演,逍遥子背叛说不定就是你这人妖逼得,张伯栋恨得牙痒痒!
左耳走近熊渝,张伯栋深深的挖了一眼熊渝,他两的眼神熊渝都没接,熊渝就是抱剑垂眼。
“八号?张先生!他不是奴隶了,不合适八号相称。”左耳话对着张伯栋,眼睛却自始至终黏着熊渝,熊渝木雕平视。
“你叫什么?”左耳不等张伯栋接茬就问熊渝:“我会让沈爷知道你!”
熊渝不为所动:“八号!八号不记得有名字,张先生叫我八号我就叫八号!”
张伯栋心里舒坦。
左耳竖起了瞳孔,收缩眯眼,像一只蓄势爆发的猫,但是熊渝的木雕石刻脸让她短路,她简直不能接受这个八号这幅德行。
“明天巳时,四堂口候命!”左耳一眉高一眉低狠狠看了一眼熊渝,甩袖而去!
熊渝抹了把汗,张伯栋看在眼里!
没有回张记酒庄,在梅花三弄密室里,张伯栋第一件事就是给熊渝灌输左耳是毒蛇的理论。
“八号讨厌这个女人!”熊渝抹汗。
“你也不要怕她!”张伯栋让熊渝放松:“她不敢把你怎么样!”
正此时老李进来。
“张先生!属下查到了,前天那帮大闹酒庄的贼人跟顺丰车马行有关系,那个孝敬沈爷的丫头也是车马行的孙二分搞来的,只是,只是,第二天顺丰就人走屋空,属下四下放下线去,还没消息上来!”
老李也抹汗。
张伯栋表现的比平时更好脾气,他挠着下巴沉眉不语,熊渝心里咯噔一下,夏芸?那个胆大包天又机灵百怪的小丫头!
“哼!”张伯栋鼻哼一声,摔了一个凌厉的眼神:“既然是蓄谋没得手,这帮人不会轻易罢手,这种手段对付沈爷!可笑之极!”
“要不要告诉左耳大使?”老李模棱两可的说:“事关沈爷安危·····”
嗬!
张伯栋一瞪老李,老李赶紧补充:“属下是怕左耳大使······”
鬼三的事让老李胆战心寒!
“这种小角色多了去了,凭这点手段还想接近沈爷?用心做好你的事,左耳不敢怎么样!我会当面跟沈爷交代,用她多嘴?”
“是!张先生!至于那个张磕巴属下会摆平!”
老李给熊渝一间上房,熊渝知道张伯栋第二天巳时进京面见沈万安带自己随行,正歪倒在床上心里忐忑正梳理各种头绪时,梅七进来了。
这个老李擅作主张,自以为摸透了熊渝的脾气,自以为熊渝一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