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慕是被吵醒的,眼睛还没睁开,耳边的嗡嗡声却愈加响亮,分不清是真的有人在身边说话还是被简桐桐的尖叫震得出现了幻听,总之在刚刚恢复知觉的那刻,舒慕有种快被吵死的危机感。

挣扎着睁开眼,四周黑漆漆的,只有点点难以独撑的光亮勉强驱赶着让人心悸的黑暗,舒慕眯起眼睛,好半天才认出周围这一帮是先前不知逃到哪里去的剧组成员。

“哎哎,醒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舒慕身上,那感觉就跟饿狼见到鲜肉差不多,惊得搞不清楚的舒慕出了一身冷汗。

“哎呦,我的祖宗,我的少爷,我的宝贝疙瘩,你总算是醒了,你可吓死我了。”听说舒慕醒了,穆宽吊着嗓子边嚷嚷边玩了命地挤进人群,蹲在地上抓着舒大少的肩膀一顿摇晃,晃得本来就晕的人都快吐了。

“你再晃我就告你谋杀!”没好气地瞪了经纪人一眼,舒慕却没多余的力气去摆脱对方的手。回忆起来,他似乎并没受外伤,晕倒前也没做什么透支体力的活,可这会儿连站起来的劲儿都没有,浑身就想是下了锅的挂面,软的拿双筷子就能把他挑起来。

“好好好,我不晃了,”看出舒慕脸色确实不好,穆宽立马放开手,顺便从旁边人手里接过矿泉水,亲自拧开递到舒慕面前,“先喝点水,然后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晕在这里?”

“……”一口水含在嘴里,舒慕眨眨眼,顿时想起晕倒前的场面,当下也没心情补充水分了,把矿泉水往旁边一扔,抓着穆宽的肩膀一顿摇晃:“其他人呢,康俊呢?桐桐呢?还有,还有……”舒慕“还有”了半天也没个下文,他实在不知该如何称呼那个形迹可疑但确有真本事的长发男子。

人家也算变相救了他一命,再称呼其为小偷总是不好,说到底,人家也没能从他这里偷到什么,反而赔了一块一。

“你别着急,他们都没事,我刚叫了救护车,应该很快就到了。”被舒慕摇了个七荤八素,穆宽用尽力气才从对方手底下逃出来,他就想不明白了,这人刚才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怎么一转眼就满血复活了,这不科学!

“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见舒慕松口气,整个人又陷入萎靡状,穆宽这才心有戚戚焉地凑过来,贴在舒慕耳边小声询问:“我听牛导说你们遇见鬼了?真的假的?”穆宽说着狠狠地打个寒颤,即使周围都是人,还有勉强能照片的灯光和手电,他还是怕得厉害。每当遇到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况,他总要感谢爹妈把他生成个男人,天生阳气重,要是女儿身,他的胆子可能还比不上孟琴。

“嗯。”有气无力地点头,舒慕半靠着穆宽边在人群里寻找男人的踪影,可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个长头发的,不仅男人不见了,连他的宝贝存钱罐也不见了。不会是那家伙赔了一块一就怀恨在心,顺手拐了他的存钱罐吧?虽说存钱罐里的钱倒不出来,但里面装着百十块的硬币可是不争的事实。

何况里面还有远泽道人送他的“吉祥如意”,即便通过实验,那玩意根本驱不了鬼,好歹也是个定心安神的物件。

“你们怎么过来的?来的时候看到其他人了吗?看见我的存钱罐了吗?”深吸口气,舒慕感觉头没那么晕了,身上却还是没力气。有人搬过来把折叠椅,舒慕在经纪人和几个工作人员的搀扶下,好不容易坐在上面,可坐了没一会儿就开始往下出溜,尝试了几次都坐不住,舒大少来了脾气,索性重新坐在地上,如今天热,坐在地上也不会着凉。

“存钱罐?什么存钱罐?”穆宽没反应过来最后一个问题和前面有什么联系,盯着舒慕看了半天才在对方鄙视的小眼神中反应过来,“你说的不会是你家太后送你那个吧?”此情此景,配上那个造型诡异的存钱罐,穆宽再度没出息地打寒颤:“那玩意不是在你家吗?你不会把它带到剧组来了吧?”

穆宽实际陪在剧组拍摄的时间并不多,他只注意到最近舒慕总会带一件长袖外套去化妆室,却没想到衣服下面还盖着个存钱罐。

“……”看经纪人满脸问号的样子,舒慕就知道答案了,本来他还抱有一丝幻想:剧组哪位同仁随手捡了他的存钱罐,只要肯还给他,他不介意出大价钱。现在看来,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存钱罐就不见了,也就是说,存钱罐真的被那个神秘兮兮的男人拿走了。

“回答我另两个问题。”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舒慕强迫自己暂时忘掉存钱罐,忘掉每天巴巴等投喂的小骷髅,他现在连椅子都坐不住,更别说找男人讨回存钱罐,解救被坏人绑架的小骷髅了。

“我今天刚回宾馆就看到牛导他们一窝蜂地冲进来,听他们说了半天才知道你们拍戏的时候见了鬼,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你,康俊和简桐桐都不在,牛导就猜你们是不是出了意外,所以立刻组织人手回来找你们。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你们仨都倒在地上,你和小丫头是昏迷,康俊那小子比较惨,右腿骨折了,胸口也青了一块,不过他现在还晕着,也搞不清楚他是怎么受伤的,我们怕他身上还有未知的骨折伤,就没敢挪动他。”穆宽说着指指东北角被压塌的帐篷,康俊还在上面躺着,旁边有几个工作人员手足无措地守着。

听完这话,舒慕转头看向脸色不太好的牛佳导演,感激地点头。起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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