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两人才走到大门口,凤若柳就从另一边过来,“大姐要出去吗?”
凤若桐目光清冷,心道你那么兴奋做什么,是巴不得苏姨娘不得好死吧?“去找三妹。”
“我也一起去吧,”凤若柳压抑着心里的高兴,做出关切的样子,“三妹受此打击,别出什么事才好。”
“随便。”凤若桐不无不可地挑眉,戴好面纱好,走了出去。
凤若柳心情很好,暂时不计较大姐对她的态度,也戴上面纱,快速跟了上去。
苏姨娘与高卓已经分别用两个猪笼装好,用两辆马车拉着,从凤府到河边,有很长一段路,各家各户奔走相告,都出来看热闹。
“快看快看,那女人就是刑部凤大人的侍妾,就是她偷人!”阵岁状血。
“长的还真有几分姿色,正应了那句徐娘半老,难怪要出来勾搭男人!”
“唉哟嗬,她勾搭的还是个和尚呢,本事不小呀,连出家人都为她动了心!”
“哈哈哈!”
众人并不明内情,所以只是挤着看热闹,放声大笑,无所顾忌。
凤若桐站在人后,果然听他们听是嘲笑苏姨娘和高卓,对父亲并无不敬之词,也稍稍放心。
苏姨娘之前虽然不是多么风光,可几曾受过这样的屈辱,简直羞愤欲死,拼命用双手挡住脸,却是于事无补。
至于高卓,看起来则淡然的多,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命都快没了,还要脸做什么。
正行走间,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不要脸的奸夫淫妇,扔他们!”
接着“啪”一声响,一个鸡蛋在苏姨娘额头上开了花,蛋黄蛋清流了她一脸,好不狼狈。
“扔她!扔她!”
其余人见状,也都兴奋起来,纷纷效仿,什么臭鸡蛋,烂菜叶,全往苏姨娘和高卓身上扔,场面混乱之至。
凤若柳眼睛里露出炯炯的光芒,手也跟着痒痒起来,恨不能也扔上几下。以前在凤府,苏姨娘谁都不放在眼里,对她更是明里暗里的排挤,想把所有好处都给三妹。现在怎么样,落到这样的下场,活该!
人群吵闹着来到河边,苏姨娘看一眼那奔腾的河水,吓的浑身发抖,嘶声叫起来,“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放开我,我要见老爷,我要见老爷!”
没有人听她的,她的声音更是淹没在人群的吵闹声中,都到了这时候,谁还会在乎她说什么。
凤府的家丁把两个猪笼都解下来,抬到了河边。本来应该由凤氏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辈来发话,才可以将这两人扔到河里淹死,不过凤家氏族并不在京城,凤元良更是不屑于再见到这两个人,所以直接省去这一道程度,把人扔河里算完事。
“不要!不要!”苏姨娘吓惨了,拼命用头撞猪笼,“放我进去!救我,救我!若雨,若雨,快救我!”
凤若柳低声道,“大姐,怎么没看到三妹?她不应该不来吧?”苏姨娘都快被淹死了,三妹还不现身,也太狠心了。
凤若桐嘴角一挑,不理会她。据她对三妹的了解,三妹肯定已经来了,只是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现身而已。
反正苏姨娘和高卓已经必死无疑,三妹就算现身,也救不了他们,白白让自己也成为让众人嘲笑羞辱的对象,何必呢。
凤若柳暗暗恼怒,大姐是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居然不答她的话!谁知道一回头间,她却正好看到凤若雨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一脸焦急加悲愤,却仍是没有上前。
三妹这不是来了?凤若柳眼珠一转,忽然有了主意,悄悄向后退了半步,故意用粗粗的嗓子叫了一句,“那个孽种在那儿!”
也不知道是谁先看见了凤若雨,众人纷纷围拢过去,大声叫笑,甚至有些不怀好意的男人更是趁机在她身上摸一把,极尽下流之事。
凤若桐眼神一冷,二妹好卑鄙的心肠,居然这样作弄三妹,早晚要遭报应。
凤若雨惊恐莫名,眼前是胡乱飞舞的手和不断摇来晃去的各种各样的人的脸,她连连后退,却又不断地被挡回来,根本无法冲出人群,早已是面无人色。
凤若柳好不得意,三妹完蛋了,就少一个人跟她争凤府的家产,何乐而不为。
苏姨娘远远看到女儿被那么多人围住,又急又气,嘶声叫道,“若雨!你们这些畜牲,不准动我女儿!若雨,快救我,若雨!”
凤若柳笑道,“大姐,你说苏姨娘可笑不可笑,三妹现在连自己都顾不上,哪有本事救她,她到现在还心存侥幸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凤若桐冷冷道,“你还不是一样。”现在不是二妹在鹊桥盛会上作弊让人识破,无地自容的时候了,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我——凤若柳登时说不出话来,如果不是在人前,说不定就要发作了!鹊桥盛会上的事是她此生都摆脱不掉的阴影,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提起,偏偏大姐非要拿这件事来糗她,太可恨了!
两个猪笼都已经被推进河里,慢慢往下沉,苏姨娘没命地挣扎,嘶声大叫,“救命!救命!救——”河水猛地涌进她嘴里,她一下没了声,没等她再叫出来,猪笼已经彻底沉下去,瞬间没了踪影。
至于高卓,则连叫都没叫,就那么平静地被沉了下去,还真是硬气。
“娘!”凤若雨亲眼看到娘亲沉入水中,又急又心痛,想到今后惶然无依,加上如今被人如此羞辱,她心神一阵大乱,没命地推开众人,奔过去就跳进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