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跃,凝露拿来了没有!”赫连傲返身大吼,声震长空。
陶跃一个闪身进来,一脸惶恐,“王爷,凝露王爷上次都给了王妃了。”
赫连傲摘下腰牌,“唰”扔给他,“进宫,找皇兄要,全拿来,快!”
“是,王爷!”陶跃不敢怠慢,拿着腰牌,如飞般而去。
赫连傲先用普通的伤药——当然在旁人看来,也已经是最好的伤药,只不过跟凝露比起来,要差得远而已,先用这药给凤若桐伤口止血,不然血流多了,也是会死人的。
“若桐,你乖乖的,要坚持住,不能有事,知不知道?”赫连傲不停用袖子帮她擦冷汗,“我警告你啊,你要敢一直睡下去,我就把凤府给拆了,你信不信?”
凤若桐已经深度昏迷,脖子上的手指印乌青紫黑,非常吓人,脸上更是没有一丝血色,气息若有若无,眼看着就要撑不住的样子。
“若桐,你醒醒,给我醒醒!”赫连傲眼前一片模糊,甚至看不清凤若桐的脸,将她狠狠勒在怀里,不停地亲她的额头,鼻尖,下巴,“醒来,醒来!若桐,你敢不醒来试试,我饶不了你,听到没有!”
多久不曾有这样的恐惧和心碎了,从母妃逝去之后吗?不,他无法再忍受失去至爱的痛苦,就算要他的命,他也一定要救回若桐!
还好陶跃的轻功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也没让赫连傲失望,进出皇宫,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拿着凝露回来了,“王爷,凝露!”顾不上擦汗,他将凝露递上,这才舒出一口气。
赫连傲劈手夺过,小心地揭开凤若桐伤口上的纱布,连撒药粉边道,“皇兄有未问是谁受了伤?”
“回王爷,皇上没问,只说事情紧急,让属下拿凝露回来,救人要紧。”
想来皇兄是知道,他只拿腰牌去要凝露,必定是身边极重要的人受了伤,自然也不多问,回头再跟皇兄解释。
“转过身去,看什么看!”百忙中,赫连傲还不忘狠瞪陶跃一眼,混小子,若桐的身体,是人都能看的吗?
陶跃脸上一热,赶紧转身,属下可没往多想,王妃都这样了,属下哪敢对王妃不敬!
凝露撒上去之后,凤若桐肩上的伤口登时不再流血,这药的确是神奇。赫连傲这才松一口气,用纱布蘸了温水,轻轻擦拭干静她身上的血迹,再包扎好伤口,吩咐道,“去买套新的衣服来,料子要好,要柔软,要吸汗的。”
陶跃汗滴滴:王爷还真懂女人的事。“是,王爷。”
待衣服买回来,赫连傲吩咐侍女极小心地替凤若桐换好衣服,见她还在昏迷中,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即让人好生服侍,起身出门。
害了若桐的人,他怎么可能放过呢。
前院里,凤若雨和元少卿都被绑在十字木桩上,都是一样的脸无血色,半死不活。香堇内功深厚,两人挨她一掌,还不就剩半条命吗?
赫连傲负手过来,香堇立刻跪倒,“属下该死。”是她太大意了,没想到凤若雨竟然会有如此算计,差点害死小姐。
赫连傲眼神一寒,一脚踢在她肩上,将她踢飞出去,吐血不止。
陶跃看的不忍,求情道,“王爷,是凤若雨和元少卿太奸诈,所有人都没想到。”
“所以本王才饶香堇一命,这样算便宜她。”赫连傲眼神森寒,对香堇下手虽狠,却并未要她的命。
陶跃松一口气,好歹王爷虽然狠辣,但处事公正,不然香堇这回哪还有命在。
香堇挣扎着起身跪好,涩声道,“多谢王爷不杀之恩。”
“只此一次,”赫连傲一掌将院中一颗小树拦腰劈断,“再有下次,提头来见。”
“是!”香堇不敢多言,冷汗已湿透全身。这次她犯了致命的错误,王爷却格外开恩,饶她一命,她已是感恩莫名,哪敢再犯。
至于害了若桐的人么,赫连傲居然露出笑意,对着凤若雨点了点头,“你倒是不错,诈死这样的计谋都想的出,看来苏姨娘的死对你来说,不全是坏事,是吗?”
凤若雨早被他方才的样子吓到,惊恐地道,“你、你想怎样?”该死的赫连傲,又是你坏了我的好事,不然凤若桐早死在我手上了,就差那么一点,可恨!
“你说呢?”赫连傲目光如刀,在她周身一转,“你对若桐做过什么,本王当然要加倍奉还了。”
“你、你敢!”凤若雨全身颤抖,“你、你敢动我,我、我父亲不会同意的!”
赫连傲纵声狂笑,“你父亲?你是指死了的高卓,还是凤元良?”不管是谁,都管不到他行事!伤了若桐,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了悄会放过。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若桐就是他赫连傲的逆鳞,这些人早就该知道,却非要来惹他,到阎王爷那里去觉悟吧。
“我——”凤若雨涨红了脸,见不得人的身世是她的耻辱,她不要任何人提起。
“本王要亲手,替若桐讨回来!”
话音未落,赫连傲反手抽出陶跃腰间剑,剑光闪处,“哧”一声响,已从凤若雨左肩穿过,鲜血从剑尖滴下,流成一线。
“啊!”凤若雨痛彻心扉地大叫,疼的都哭了出来,“好疼……你、你住手……”
赫连傲冷笑,这还不够!手腕一震,拔剑而出,不待凤若雨叫出来,再一剑洞穿了她的右肩。
“……”凤若雨几曾受过这样的罪,张大了嘴却叫都叫不出,身体剧烈颤抖,两边肩膀都血流如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