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媽领着丫头们把屋里屋外收拾干净,一边谈论着今晚的事,个个都兴高采烈呢。总算是替小姐出了一口恶气。
凤若桐进屋,目光冷凝,“没见到人吗?”
“是的,小姐,”香堇有些诧异,主子居然一下就猜到了?“奴婢一過去,杜老板就说有位高先生留了话,他有急事先离开,有缘自会再见到。”
不出的失落。半晌沒言语。难道她跟那个人就是没有见到的缘份吗,还是她想多了,那人只不过碰巧与生母口音相似,并无其他?呆协场才。
“小姐,奴婢要不追过去看看?”香堇見不得她这样难过,很是不忍。
“算了,天下之大,你到哪里去追?”凤若桐摇摇头,已恢复淡然,“那人不是说了。有缘自会再见,再说吧。”
“是,小姐,”香堇将盒子递回来,“小姐,项链收好吧,其实要骗段子晋那畜牲上当,用假的就好,万一弄坏了,岂不可惜。”
鳳若桐接过來盒子,笑了笑,“用假的,段子晋未必上当,他若不把这项链放在怀里。还怎么给他坐实了罪名?”
现在段子晋成了小贼,段府肯定要起轩然大波,段丞相面子上也相当难看,在朝中也必将受到嘲笑,虽然不至于影响到他的地位,但为人所不齿是一定的,赫连天宇为了自己的声誉,肯定也会疏离段家,说不定两下里还会成为对头,赫连天阳也必将从中受益。
香堇岂会不明白这些,目中露出锐色,“小姐似乎对皇长子情有独钟?”如果不是为了相助皇长子。小姐也不会一直算计段子晋,继而打击段丞相了。
凤若桐脸上微热。“这是什么话!让人听了去,我还活不活了?我与皇长子之间可没半点私情,你莫坏我声誉。”
“奴婢明白,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香堇抿了抿唇,她的意思只是说,小姐是支持皇长子被立为太子而已。“不过,小姐还是小心的好,朝政之事,王爷都不过分明示,小姐当心树敌。”
凤若桐心一沉,点头道,“我明白,你放心吧,我有分寸。”朝中事向来牵一发而动全身,后宫女子都不得干政,更何况她一个臣下之女,她只是希望两面三刀的赫连天宇不要登位,祸国殃民而已。
香堇道,“那二小姐那边——”
凤若桐眼神冰冷而嘲讽,“就让二妹在祠堂里好好冷静冷静,母亲肯放她出来再说。”
这正合了香堇的意,看来经此一事,二小姐在凤府已成了不入眼的存在,再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还有,”凤若桐看一眼外面侍候着的丫环妈子,忍笑道,“今晚她们都立了功了,你拿了银两出去,挨个儿打赏吧。”
“是,小姐。”香堇即转身出去打赏她们,赵妈妈等人皆喜笑颜开,也不全是因为拿到了赏钱,而是觉得在这梦婉院做事,心情欢畅着呢。
听着她们的嘻笑,凤若桐沉重的心情略有舒缓,可想到今晚没能见到那个人,总不免有些遗憾,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还有,赫仁会不会已经查到了什么,真是让人期待啊……
——
段家公子做贼啦。
这事儿一夜之间传遍京城大街小巷,百姓们说起来那叫一个乐呵,没想到段家公子竟然这样下作,当起贼来了!而且偷谁不好,居然偷到刑部凤大人家里,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这下好了,段家的人只要是出现在大街上,就会招来无数人的指指点点,这种被戳脊梁骨的滋味儿,还真是不好受啊。不只是段家的主子,就连段家的丫头家丁们都没脸上街了,足见此事有引起的风波有多大。
而且更要紧的事,据说段家公子偷到凤府去,为的还是朝中某位皇子呢,这事儿,可就大了去了。
“若桐,是你指使人把这事儿说出去的吧?”赫连傲往嘴里丢了颗葡萄,嘎吱嚼着,一脸笃定。
凤若桐挑眉,“王爷有证据吗?”就不承认是我让人说出去,败坏段家和二皇子的声誉,你能拿我怎么样。
赫连傲好气又好笑,弹她额头一记,“你呀,也是个没轻没重的,天宇是什么性子,你了解吗?当心他再算计你老爹!”
天宇表面温文尔雅,其实没有容人之量,而且惯会给人小鞋穿,上次让皇兄下旨,限凤大人十日内破案,就是很好的例子。虽说皇兄并不是偏听偏信之人,下旨之前也有自己的考量,不过天宇终究是皇子,凤大人是臣子,若桐行事之前,还是得掂量掂量。
凤若桐早想到这一点,故意道,“我怕什么?不是有你护着我们凤府吗,夫君?”她就不信,王爷会眼看着赫连天宇当上太子,不这样迫得他出手,他还不表明态度呢。
这句“夫君”叫的赫连傲是大为受用,神采飞扬,惊喜道,“若桐,你终于想通了,要嫁给我了?好啊好啊,我这就回去准备聘礼,你想要什么?啊,我知道你不是个贪财的,那我看着准备了,你看哪天成亲好?其实没所谓,只要咱们成亲,哪天都是黄道吉日,我这就让人给你做嫁衣来,你看明天怎么样?”
香堇“哧”地笑出声来,成亲是大事好吧,就算现在就开始忙,一天的时间也准备不好啊,小姐也真是,没心现在嫁,干嘛逗得王爷空欢喜一场。
凤若桐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哪料他竟是逮着了不放。“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若桐,你要反悔?”赫连傲登垮下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