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馨月哑然,要真如你所说,凤若桐死都死了。孤独终老之类,又有什么关系,再说,凤若桐现在有铁王护着宠着,不知道有多幸福呢,公主的诅咒碍着人家什么事了。“公主,发狠是没有用的,二皇子那里可以利用,但是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公主还是要做另外的打算。”
“我能做什么打算!”赫连依依气恨恨地道。“父皇都不帮我,二皇兄又一味敷衍我,十一皇叔不离凤若桐左右,我能有机会下手吗?”
北堂馨月目光诡异,显然又打起鬼主意来,“所以我觉得,公主要避其锋芒,不能跟凤若桐硬碰硬,否则只会两败俱伤。”
“哦?”赫连依依眼睛一亮,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假意向凤若桐示好?”贞岛双号。
“这叫化干戈为玉帛,”北堂馨月怡然笑道,“公主你在铁王教导之下,幡然悔悟,痛改前非。愿意与凤若桐冰释前嫌,以后都不会再任意妄为,不是很好吗?浪子回头还金不换呢,何况你以公主之尊,放下身段先认错,凤若桐敢不给你面子吗?”
赫连依依兴奋地道,“我跟凤若桐成了朋友。那她以后无论再发生什么事,就都跟我没关系了,是吧?”
“公主冰雪聪明,一定能明白的。”北堂馨月故意不正面回答,以后就算有什么事,她也可以置身事外。
“嗯,这倒是个好主意,”赫连依依大为赞成。但又有些不甘心,“可是让我向凤若桐示好,我总有些掉了身份,到时她再耀武扬威,趾高气昂,没得让我心里不痛快。”
北堂馨月暗道你当凤若桐是你吗,得势不让人。无理抢三分,你若不是这样的性子,还不至于吃这么大的亏呢。“公主多虑了,这样才显得你有容人之量,凤若桐若是不知好歹,旁人只会笑话她,又怎会对公主说三道四。 ”
“那倒也是,”赫连依依脸色稍缓,恨声道,“我就假装跟凤若桐和好,不时找她喝茶吃点心,聊天解闷,到时候再说二皇兄找个机会把她给……”她右手一劈,做了个灭口的手势,“那就万事大吉了,哈哈哈——”
北堂馨月暗暗冷笑,“公主英明。”
“好,那我们就过去看看,先跟凤若桐打个照面,让她知道本公主的‘诚意’。”赫连依依自认为找到对付凤若桐的法子,兴奋莫名,快速换好衣服,戴好面纱,与北堂馨月一起过去。
御花园里,景熙帝、萧靖寒兄妹等人都在,大家各自算计着,各怀心思,表情都有些阴晴不定。
桌上摆着些点心茶水,几名宫女在乐师伴奏之下,翩翩起舞,众人看似都在欣赏歌舞,其实心思都不在这上面,这气氛就多少有些凝滞。
岳皇后微有些不安,因她试探了好几次,也始终没能得到景熙帝的正面答复,他到底要立谁为太子,还真是捉摸不透。
赫连天宇正襟危坐,表情温和,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心里却总有些紧张。听闻萧太子做出了让步,至于结果如何,还得再看。
“铁王到。”
内侍通传过后,赫连傲领着凤若桐大步而来,向景熙帝施礼,“臣弟见过皇兄,皇后娘娘。”
凤若桐也盈盈下拜,“臣女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清韵公主登时皱眉,老大不高兴,这女人进宫来干什么?她只不过是个臣下之女,今日这样的场合,她出现合适吗?
景熙帝并未接着让凤若桐起身,眼中淡然,“若桐姑娘身体可好些了吗?脸上的伤可还看得出来?”
听他语气不对,凤若桐就知道他是因为赫连依依而迁怒自己呢,虽说是公主先伤害她在先,但听说公主的脸给毁的没了人样,夜大哥又借口医治不了而不肯伸手相救,恐怕以后公主都无法见人,景熙帝心疼女儿,对她怎么可能有好声气。“多谢皇上挂念,臣女已无恙。”
“那就好,”景熙帝摆了摆手,“起来吧,你受了伤,就该多多在府上休养才是,伤口最忌见风,不可大意。”
不等凤若桐答话,赫连傲已朗声道,“皇兄,是臣弟非要拽着若桐一起来的,不然臣弟自己进宫,没什么意思,要是皇兄觉得若桐碍眼,那臣弟就跟若桐一起告退了。”
你这小子,给朕难堪是不是!景熙帝这个气,狠瞪他一眼,“天?国与琅琊国联姻,乃两国大事,岂可儿戏!十一弟,你不必多说,坐下。”你毁了依依的容,还不准朕说句话了?居然拿摞挑子走人要挟朕,混帐小子,看朕过后怎么收拾你!
凤若桐暗暗苦笑,早知道会是如此,王爷偏不听,硬叫她进宫来做什么,这不是让大家都不痛快吗?“皇上息怒,王爷息怒,朝政之事,臣女不敢多言,臣女先行告退,王爷当以国事为重。”
“不准,”赫连傲怒气冲冲,“我既叫你来,那就同进同退,你若就这么走了,以后我的面子往哪放,留下!”说罢硬拽着她到座位上坐下,旁若无人地给她拿点心吃,“尝尝这个,味道如何。”
景熙帝好气又好笑,早知道十一弟的脾气,把凤若桐放在心尖尖儿上护着,自己也是没事找事,干嘛多话,这场面多尴尬!
凤若桐越发不知如何是好,王爷这不是护着她,是把她推到风口浪尖,给她招是非呢,她赶紧小声道,“王爷别这样,皇上到底是一国之君,你在萧太子面前给皇上难堪,让皇上怎么下台。”
赫连天阳皱眉,觉得十一皇叔这样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