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景熙帝冷声道,“秦莺。你是急着想回去看看,你宫里有没有白蚁吧?此法朕已从太医院得知,早已命人去查,你现在回去看,不嫌晚了吗?”
皇兄果然英明。信阳公主松一口气,与夜洛离温柔相对,这下不用担心了。
“臣妾没有!”秦贵妃吓的失声尖叫,就算想装的没事,也根本就镇定不下来,惊恐道,“臣妾、臣妾怎么可能有那种害人的东西呢。皇上、皇上冤枉臣妾了!”
“秦贵妃,到底是不是你私藏了‘眼儿媚’!”太后闻言亦是勃然大怒,“你好大的胆子,此物早已是后宫禁药。你居然还敢用,不怕宫规森严吗?”
“妾身没有,太后明查!”秦贵妃想扇女儿耳光!都是依依,不经她同意就私自拿了“眼儿媚”去对付夜洛离,结果害人不成不说,还把她给暴露了,简直太失策了!
“皇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清楚!”太后最恨的就是后宫女人以见不得人的手段迷惑帝王,秦贵妃却明知故犯。她如何不气。
“回母后,这‘眼儿媚’后宫早已严令禁止,如今却为依依所用,所以儿臣怀疑,此事与秦贵妃有关,才命宫人严查此事。”景熙帝冷冷看一眼秦贵妃母女,此时也到了说明一切的时候了。
秦贵妃越发脸无人色:就是说皇上的注意力根本没从“眼儿媚”上移开,而是表面装做不重视。暗里却让人去查了?惨了,这回一定完蛋!“皇上明查,臣妾、臣妾真的没有……”
“秦莺,你不必狡辩了,”景熙帝冷笑一声,“‘眼儿媚’除了皇宫之外,别处根本不可得,依依能够拿到,不是从你手里。难道是从其他妃嫔手里吗?”
“父皇,儿臣没有!那媚药是夜洛离拿的,是他!”赫连依依猛地指过去,“你问他!”
夜洛离不屑地冷笑,话都懒得说。
“公、公主,”陆焕哆嗦着道,“那壶掺了媚药的酒,是、是你带去的,夜公子根本毫不知情……”
“你混蛋!”赫连依依都快疯了,扑过去就要踹,“你敢出卖本宫!”
“赫连依依,你够了!”赫连傲虚空一掌将她拍回去,“你不要脸,皇室的颜面还得要,与人苟合的事你都做得出,还不让人说?”
“我——”
侍卫一溜小跑进来,“禀皇上,在秦贵妃宫中发现大量白蚁,并在她房中搜出半盒媚药,请皇上过目。”说罢将一个小盒子呈上,退到一边。
秦贵妃瞬间如遭雷击,一屁股坐倒在地,眼神绝望:这下全完了!
景熙帝让太医一加验证,正是“眼儿媚”无疑,顿时狂怒,“秦莺,你还有何话说!”
“臣妾……”
太后怒道,“秦贵妃,你竟做出这等事来,哀家岂能饶你!来人,将秦贵妃废去妃号,打入冷宫!”
秦贵妃眼前一黑,求饶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昏倒在地。这次她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太后都直接发了话,她求饶有什么用?
“是,太后!”立刻有两名侍卫进来,将秦贵妃给拖了下去。
“母妃!”赫连依依傻了眼,追了两步,眼见追不上,还指着太后心疼她这个孙女,跪倒撒娇,“皇祖母,你不要这样对母妃——”
“还有你!”太后怒道,“知道秦贵妃私藏‘眼儿媚’,不但不禀报哀家,居然还拿去害人,更不顾廉耻,与侍卫苟合,简直丢尽皇室颜面!即日起,贬为庶民,责令到金叶寺出家为尼,静思己过,无诏不得入宫!”
什么!赫连依依一屁股瘫倒在地,回不过神来:皇祖母好狠,居然、居然把她贬为庶民,还、还要她出家?不要,她不要去过那种青灯古佛的日子,她一定会发疯的!
信阳公主心中不忍,试图求情,“母后,依依虽然犯下大错,但毕竟年纪轻,不知后果严重,不如从轻发落吧?”
夜洛离原本想说,赫连依依做下此等丑事,就算处死也不为过,太后如此处置,已经很宽容,但这是皇室之事,他亦不好多言,也就没出声。
赫连傲冷声道,“千柔,你少在那里滥施善心,现在不是你哭着求赫连依依放过夜洛离的时候了?母后如此处置,已经是格外开恩,你休得多言!”如果赫连依依是他的女儿,他早一掌劈了——当然如果真是他的女儿,他必会从小教导,绝然不能长成赫连依依这样。
信阳公主脸上一红,心道也是,那还是别多说了吧。
太后冷声道,“皇儿以为如何?”
景熙帝还能说什么呢,谁让依依不争气,一次一次犯错,谁还救得了她。“母后英明,儿臣无话可说。”
“来人,将赫连依依带下去,从今而后贬为庶人,直接押送金叶寺出家!”太后一声吩咐,自人侍卫进来,将赫连依依拖了下去。
景熙帝冷声道,“陆焕,康宁,你二人胡言乱语,诬陷他人,十一弟虽承诺饶你们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人杖责五十刑杖,之后流放边境,永生不得回京!”
两人登时恨不得先死为快!五十刑杖啊,谁能挨得下来!就算勉强不死,可流放边境,这一路上还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说不定就死在半路上了!“皇上饶命!”
“拖下去!”
赫连傲不屑地挑眉,早该如此了,这不就都省心了吗?
凤若桐更是把一颗心放回肚子里,这次夜大哥虽是遭了劫难,但与信阳公主之间却更加彼此信任了,而且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