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累……
好累!
累得仿佛随时快要死去了似地,连呼吸都变得那么艰难跖。
而身体…拗…
好疼!!
她不过就稍稍抬了抬肩膀,下一秒,疼得她差点就要呛出眼泪来。
她的身体,如若被人拆卸了一般,每一个关节都已经不听她的使唤,而每一寸肌肤都疼得像是裂开了一般,皮开肉绽的痛!
昏死前,那个可怕的画面,再一次从她的脑海里划过……
那个疯狂的侵占着她身体的家伙,明明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个怪物!!
又或是一头凶猛的怪兽!!
他健硕得如若庞然大物……
疯狂的在她身体里驰骋着……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如此弱小的身躯是怎么样承受着他的进攻,她甚至一度怀疑自己会直接死在他的身下。
而海芋,还记得那双眼睛……
就是六年前,那个男人的眼睛!!
可她见到的到底是什么……
是席止衍?还是……六年前那个神秘的男人?!
她记得席止衍曾经跟她说过:那双眼睛,见,不如不见。
如是这样,当真,见不如不见!!
海芋吓得浑身直抖,眼泪如雨般倾泻而下。
无疑,这一夜,已经彻底给海芋蒙上了一层可怕的阴影……
而这层阴影……怕是长久的挥之不去了!
露天庭院——
席止衍凭栏而立。
庭院里,晦暗的灯光筛落下来,他冷峻的面庞,一半在明,一半隐在暗夜里,立挺的轮廓线愈发分明而神秘。
修长的手指间,叼着一支点燃的长烟,青烟袅袅而升,迷蒙了席止衍那双幽邃而复杂的暗眸。
庭院的门“哗——”的一声,被推开,而后,又轻轻阖上。
脚步声渐近,来人是苏南尘。
席止衍没有回头去看他,沉默了少许时间后,才起唇问他,“情况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沙哑着,喉咙像被烟熏过。
“不太理想。”
苏南尘如实回答。
席止衍闻言,皱了皱眉,眸仁瞬间深陷了几分。
转而又低头,猛烈地抽了几口手里的浓烟,试图让烟草的味道来麻痹他这颗难受的心脏。
苏南尘深深的看他一眼,叹了口气,“这次确实伤得比较严重,护理给她做过全身检查,身上几乎全是淤青,还有……那儿,撕裂严重,流了不少血……”
苏南尘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刺刀,深深的扎进了席止衍的心脏里。
他颓然的倚在护栏上,低着头,一口接着一口,不停地抽着手里的烟,一根抽完,又继续下一根。
“我并不是有心伤害她。”
他忏悔的说着。
喉咙,沙哑得像是被刀子划破了一般。
今天,是他第一次让另一个自己,彻底失控!
“止衍,你的情绪已经完全被她影响了!你再这样下去,今天这样的事情还会继续发生,而且,不敢保证你下次会不会伤她更厉害……”
作为席止衍的专属医生,苏南尘对他的身体情况最为了解。
其实,早在第一次见到陆海芋的时候,苏南尘就提醒过席止衍,让他别对感情这种事情太较真,容易影响情绪,也同样告诉过他,陆海芋的身体太弱,根本经不起他的折腾。
事实证明,他的未雨绸缪是对的!
席止衍低着头,继续抽烟。
短碎的发丝,耷※拉下来,阴掩着他那双晦暗不明的深眸,“我今天真的吓坏她了。”
“她见到了另一个
你?”
“……嗯。”
席止衍晦涩的舔※了舔薄唇,自嘲的笑了笑,“吓得直接昏死了过去!”
“……”
苏南尘只是看着他,没说话。
他作为席止衍的专属医生,已经是第五个年头,说他们是好搭档,倒不如说他们是并肩作战的好朋友,好兄弟!
席止衍对他另一个身份的在意程度,他比谁都清楚,了解!
“给她上药了吗?”
席止衍收了话题,问苏南尘。
“嗯,护理上过了。”
苏南尘点头,又道,“她身体本就虚弱,加之又受了些惊吓,可能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嗯。”
席止衍沉吟了片刻,把手里的烟头重重的摁灭在了烟灰缸里,“你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
“你帮我把她送到宝丽的单身公寓去,这是那套房的钥匙。”
宝丽的公寓,离公司很近,席止衍平日里太忙的时候就在那落脚休息,所以房子虽很少住,但里面倒什么都不缺,而且地处位置也比较安静,倒实在适合她休养。
“不打算自己送?”
苏南尘问了一句,伸手,接过了他手里的钥匙。
“算了……”
席止衍摇了摇头,“免得又吓坏她。”
不知怎的,他忽而又想起了顾可欣说过的那句话……
——像你这样的恶魔,从来只适合孤独终老!!不信,我们等着瞧,那个叫陆海芋的女人,迟早要死在你手里!
或许,诚如她所说,他真的,只适合……孤独终老!!
“陈嫂!”
席止衍喊了一声。
厅里的陈嫂闻声赶来,“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这些天你也陪着陆小姐去宝丽公寓吧。”
陈嫂虽然管得比较多,但处事方面特别细心,一般的保姆是没法与她相比较的,把海芋交给她,他会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