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陆柏尧回家见过老佛爷和老刘头不久后,这家伙就死乞白赖地磨着我跟他一起回他家。虽然我在贵妇面前树立的气势还是挺强的,但一想到要面对这个名义上的婆婆,我的腿还是不自觉地软了。
当初和陆柏尧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百无禁忌,但现在很明显,我是跟陆柏尧有了好几腿啊!贵妇可是他妈啊,以后我注定是小媳妇绞手帕哭哒哒的日子啊!
一想到这个,我就直接萎了……
不管陆柏尧怎么强逼利诱,我楞是死命拖着跟他回家的时间。相比我的墨迹,童燕像是乘了火箭一样,“嗖”地一下就飞上了云霄。
如今,正在婚前预热,和刘之洋两人一起请两家人吃饭。而今晚,我和陆柏尧隶属刘之洋的妹妹和妹夫出席,可是谁能告诉我,当刘之瑶坐我对面,朝我“飕飕飕”放着小冷箭时,我怎么觉着格外瘆的慌……
我继父的女儿竟然暗恋我的男友,一恋就是好多年,如今算是半路姐妹相争陆柏尧这个小贱人吗?这操蛋的混乱关系,也真是醉了!
看着刘之瑶坐在陆柏尧旁边,一口一个“陆哥哥”,一边还手忙脚乱地帮他布菜,我则没心没肺地低头猛吃,坐我左边的老佛爷用手掐我,坐我右边的陆柏尧在底下用脚勾引我,坐我对面的童燕用眼睛瞪我,三个人的动作各不相同,但传递的理想却是无比雷同——恨铁不成钢:你个没眼力的吃货!
我在三方怨怒的眼神下,不情不愿地放下了手上的筷子,然后挽起了陆柏尧的手,用腻死人不偿命地语气开口:“亲爱的,我要吃兔兔!”
这还是前段时间看电影《撒娇女人最好命》学来的桥段,化用娇滴滴台妹的台词,但为什么被我这么一说出口,总感觉有种无比伦比的恶俗?
事实证明,不是恶俗,而是惊悚,因为坐我对面的童燕看到这场景,含在嘴里的一口水直接喷了!而且,正中坐她对面的老娘脸上!
你妹的!不知道我出门化这个妆化了近一个小时吗?
我瞬时有种把童燕这妞拖过来的心,先掐死再救活、再掐死再救活,如此循环几十次,方减我心头之恨啊!
但是一看坐童燕旁边的刘之洋刘欧巴,我瞬间怂了,奈何在法律关系上,我还得叫他一声“欧巴”,外附送童燕一声“欧尼”啊!
于是,我怨怼地把水都蹭陆柏尧怀里了!老娘不出手,你就不知道我文武双全!
结果造成晚上回去的时候,陆柏尧这家伙死活把衣服脱了下来,非让我用手洗了熨好才算完事。
看着那娇滴滴、把我卖了也没它值钱的西装外套,我瞬时欲哭无泪,早知道当时就不往陆柏尧身上蹭了,以至于现在要用扯淡的态度,面对这操蛋的人生!
这还不算,刚到家没多久,就遭受了童燕的电话轰炸。某产妇在电话一端,先骂骂咧咧地罗列了一番今晚刘之瑶对陆柏尧的各种殷勤,然后罗列了一番我今晚是如何以一副“鬼子进村”的方式,扫荡完了桌上的饭菜,最后总结陈词:人的身体猪的脑子,现代版的另类八戒一枚!
对此,我完全呈现出了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人家好歹还是一天蓬元帅呢,放在今天就是够不上首长的位置,起码也能算个公务员呢。”
童大炮的威力不减,直接一句话把我秒杀:“你咋不直接穿越到古代去,割掉了就是公务员!”
割掉……
我也得有,才能割啊……
不过,生活,有时候还真的就像被太监qiáng_jiān一样--反抗是痛苦,不反抗还是痛苦!
于是,在两相痛苦的刺激下,我给陆柏尧打了个电话,然后告诉他:“陆柏尧,我们明天回家吧。”为了防止我说的不清楚,还特意又加了一句,“回你家。”
我原本以为陆柏尧会满心欢喜地蹦跶,结果这家伙精神病复发,竟然问道:“你是夏槿本人吗?”
你妹的,好不容易老娘精神失神一次,结果陆柏尧这家伙比我还不正常,看样子,我们该趁着哪天有空,去精神病院溜达溜达了。
我直接喷他:“陆柏尧,我真想管你爷爷叫声爹!”
嗯哼,这丫的,真是快气死我了!
十年磨一贱这句话怎么那么上道呢?再过个几年,陆柏尧这个小贱人,就要荣升贱三一列了。
我说完后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手机关机就是蒙头大睡,去追逐睡觉这门艺术的脚步,去他的陆柏尧,去他的小贱人!
第二天早上7点就被老佛爷送床上拖了起来,我赖在床上,硬是垂死挣扎扑腾了几下,最终败于老佛爷修炼半载的九阴白骨爪之下,只能不情不愿地起床。
就在我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顶着一个鸡窝头去洗漱时,开门的刹那,正好撞见站在卧室门外的陆柏尧。
他的眼圈一边都是青的,眼窝上还覆着一层重重的黑眼圈,赤裸裸从动物园偷跑出来的国宝一枚啊!
昨天闹得不大愉快,此时看到他这个样子,我正不知道怎么开口,身子就被他一下子抱住了。
我愣愣地僵在他的怀里,背后的老佛爷和老刘头对着我一番挤眉弄眼,然后两人微笑着静静离去。
原本心上还积存了些许昨晚的怨气,但到这个时候,好像悉数渐渐地就此散去。他一主动靠近,我就败得溃不成军,完全沉沦在他的爱恋之中。
我听见陆柏尧的声音响起:“我来接你回家。”他亲昵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