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
王文一听还要用刑,忙大声喊道。
杨小雨嘿嘿一笑,让胥吏拿过通判大人手中的供词,给王文看一眼。
就在王文看着上面罗列的罪名时,杨小雨神不知鬼不觉的一把将王文指头按在了供词上面。
“你陷害我!”王文看着手指上的印泥,再看看供词上的红手印,大声喊道。
杨小雨此刻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也就懒的理会王文,对着堂上众人道:“你们可都清楚了,是王文幡然悔悟,自己招供的,我等可没有用刑强逼他招供。”
“是的,看清楚了,是他自己画押的!”
“是的,我听清楚了,是他喊着要招供的!”
连知府大人都跟着连连说:“不错,不错,是他自己要招供的!”
“如此,还请大人秉公办案,将此鱼肉百姓的恶贼打入监牢,还杭州百姓一个公道!”杨小雨得意的指着一脸悔恨的王文笑道。
“杨公子放心,此事本官定会秉公处理!”知府一脸正气、正义、正直的回道。
左右胥吏拉着满脸死灰的王文出了大堂,往监牢而去。
而王文的五名随从,也都被杨小雨灌以罪名,全部打入监牢。
此事算是落下帷幕,然而杨小雨却高兴不起来,将王文打入监牢,势必会引起副都御使王景的不满,以王景的官职权利,他肯定会向浙江巡抚衙门施压,要想成功将罪名按在王文父子头上,尚还需做一些事。
杨小雨带着王文的供词,辞别知府大人,领着一众‘功臣’上天香楼庆功,美曰其名:“恭喜杭州从此得以安静”
实则不过是他们自吹自擂的一种说法。
一大堆人在天香楼吃了一顿上好酒菜,花了杨小雨千两银子。
又给雇来的戏子每人赏银五两,并安排王冲将这些戏子送出杭州城,让他们到别处谋生,等此事彻底落下帷幕之时,再回来继续唱他们的戏文。
对于王绪和梁生江,杨小雨倒是没有多少愧疚,反正他们二人也是自愿陷害王文的,自己并没有逼他们。
辞别王梁二人,杨小雨揣着怀中的供词,兴高采烈的向杨府疾驰而来。
“父亲!”
杨小雨进了书房,兴奋的喊了一声,马上从怀中取出王文供词,递给杨勇道:“父亲,王文已经画押招供,另外,孩儿暗中让杭州知府录了那三名地痞的口供,这下,王景父子算是难逃此劫了。”
“别高兴太早,王景此人颇难对付,他要是知道儿子被抓,肯定会向巡抚衙门、知府衙门、按察司,包括为父的都司打招呼,到时各衙门碍于王景身份,此事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父亲,孩儿建议您与梁大人、王大人尽快商议一下,派人将此供词送往京城,转交给司礼秉笔太监魏忠贤,此人是皇上身边的心腹,由他出面禀报于皇上,此事便有八成希望。”
魏忠贤?
杨勇嘀咕一声,内廷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只是杨小雨是怎么知道的?他又如何知道魏忠贤是司礼秉笔太监?
不过这些话,杨勇终究没有问出口。
“你确定魏忠贤可以帮到我们?”
“父亲放心,此人一向与东林派官员不和,而王景却与东林官员走的异常近,以此人的心胸,有此落井下石的机会,他必不会放过!而且,此人将这份供词呈给皇上,可算是立下了大功,他为了在内廷站稳脚跟,肯定会博一把的。”
杨勇思虑半晌,最终说了一句:“如此,为父马上去梁大人府上,商议此事。”
接着,杨小雨给杨勇分析了一下眼前形势,如今王文羁押在监牢,王景若想救出他儿子,必要给浙江官员打招呼,而杨勇却要赶紧联合诸衙门,让众衙门对王景的话阳奉阴违!
与此同时,杨小雨建议由都司派两个百户所的兵马驻守在监牢外侧,再由按察司衙门派兵把守监牢左右,以防王景以奉天巡狩的名义调集兵马进监牢抢人。
当然,也得防止王景向京城官员送密信,诬告浙江本地官员抓了他儿子。
此事,杨勇只是点了一下,便不放在心上,王景虽是奉天巡狩,然浙江却不是京城,也非西北小城,由不得他王景放肆。
“此事就按你说的办,至于调兵一事,你有什么想法?”
“孩儿认为左卫军同知许大炮此人可用,毕竟他是父亲您的旧部,一直忠心耿耿的追随于杨家,有此立功的机会,也得多给效忠我杨家的部将一些,如此,也不至于让常年跟着我杨家的将领失望。”
杨勇欣慰的点点头,杨小雨说的在理,该有的功劳,也该给属下将领分一些,免的常年跟随杨家的将领心生不满。
“你先回去休息,为父这就去见梁、王两位大人!”
“是!”
杨小雨应了一声,大步而出。
对他而言,只要不让他现在娶亲,做什么都可以!
况且,王文父子的面相不是短命鬼,即使此次被朝廷责罚,顶多也就是失去乌纱帽,于性命无忧。
刚回到自己府中的杨小雨,便接到了锦衣卫千户何涛的邀请!
杨小雨暗笑一声,何涛邀请他过去一叙,想必是此人捉拿水贼有功,得到赏赐了!
不过,此事对他却是极好,何涛得了赏赐,说明举荐他入锦衣卫的事也就有希望了/。
随便吃了一点晚饭,杨小雨便带着侍卫们向何府而去。
来到何涛府邸,已是华灯初上,灯光明媚,打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