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说皇上是真的喜欢我吗。”芳华和卫梓歆一起走在小花园中。
那日惠妃的事情过后,皇帝怕芳华闷,便将其他殿里的植物移植到了芳华现在暂住的小院中。皇帝还提议让芳华去住惠妃空出来的那个宫殿,可是芳华对那个宫殿的恐惧感实在太深,拒绝了。
看着芳华有些沉闷的模样,卫梓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皇帝是不是真的喜欢芳华,若是在惠妃这件事发生以前她一定觉得喜欢。
可是现在就连卫梓歆都产生了怀疑。
“别想这么多,只要打败了皇后,然后你就安心给皇帝生个孩子在宫中好好活自己的就行。无论皇帝喜不喜欢你,现在的局势看起来对你都是有利的。”卫梓歆想了想安慰道。
芳华苦笑着点点头:“那公子会离开我吗。”
卫梓歆一定会离开的,她还有小容玉,还有红馆和明月楼。更何况卫梓歆没有想过要在这个人吃人的地方终老,可是看着芳华一脸的祈求,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轻轻拍了拍芳华的肩膀,卫梓歆笑道:“怎么,没了我你就不能继续活下去?”
芳华肯定的点点头,这让卫梓歆有些心惊。她一直都知道芳华是有些依赖自己的,可是现在看来似乎不止有依赖。
笑着将话题扯开,卫梓歆不希望她们因为这件事发生争执,至少现在不希望。
“今夜我们就行动吧,我的时间不多了。”卫梓歆忽而道。
芳华垂下螓首,随即点点头。
当天晚上卫梓歆和芳华一起偷偷潜入了皇后的宫殿中,一如既往的宁静,还有诵经的声音从中传来。
穿着白色衣服的芳华和卫梓歆相视一眼,卫梓歆大叫一声:“鬼啊。”
顿时所有的宫娥和太监都涌了出来,卫梓歆见状躲到一旁的草丛中,对芳华点点头。芳华趁乱潜入了佛堂之中,只看到皇后跪坐在佛堂上,似乎对外面的声音充耳不闻。
“果然还是来了。”皇后闭着眼睛惨笑道。
芳华冷哼一声,渐渐靠近了皇后:“抬头看看,我是谁?”
皇后闻言抬起眼角,看到是芳华便一惊:“你是...是容妃。”
“没错。”芳华的手中现出一个毒丸,猛地塞入皇后的口中。
皇后想要挣扎躲开芳华的手,可是芳华是卫梓歆教出来的学生,就算力气没有皇后大,可是巧劲让皇后挣脱不得。
确认皇后吃下毒丸后芳华这才放开手来,定定地看着这个有些疲态的女人。想想当初是这个人让自己的人生突然填充了色彩之后,又变得一片黑暗。
看着皇后这慈眉善目的模样,芳华不由得笑起来:“你也有今天,你以为你的佛主会保护你吗?等你下了地狱,那些被你害死的人都会来找你索命。”
说着芳华的模样变得有些阴森森起来。
皇后使劲抠着自己的咽喉,想要将毒丸吐出来。可是那毒丸可是入胃即划,现在已经变成了毒素开始在皇后的体内蔓延。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害我!”皇后还以为芳华是那个在赏花宴上娇羞的女子,完全没有想到其实她是一个前来复仇的亡灵。
“无冤无仇?”芳华冷冷地看着皇后,惨笑两声。
这时候那些宫娥太监在门外什么都没有发现,便一边谈论着一边走了进来。卫梓歆连忙从草丛中窜出来,拉着芳华就要走。
皇后已经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勇气,就这么看着卫梓歆和芳华离开。
“皇后娘娘,您没事吧?”一个看起来颇为机灵的小太监看到皇后这模样,以为是皇后被吓到了,连忙凑上前问道。
皇后缓缓地摇摇头,低头看着自己开始有些发黑的手掌。
卫梓歆和芳华两人从皇后的宫中出来后就一路狂奔,芳华的体力不支终于脚下一软,差点倒在路边。还好卫梓歆眼疾手快,扶住了芳华的腰肢。
“公子,她不认识我了。”芳华的眼底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更多。
卫梓歆语塞,皇后害死的人那么多,当然不会只记得芳华一个。
“当初她就是用这一张伪善的脸,哄我去帮她做事。”芳华似乎没有注意到卫梓歆的表情,继续道:“可是现在她居然将我害的这么惨以后,不记得我了。”
大仇得报的芳华脸上只有着失落,卫梓歆一向不擅长安慰人,只能这么静静地看着,时不时地拍拍芳华的背后。
等到芳华情绪稳定后,卫梓歆这才拉着她缓缓回到她的宫殿当中。
芳华不敢一个人睡,就拉着卫梓歆一起在床上躺着。芳华一夜都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卫梓歆却困的不行,时不时地睡意朦胧地应两声,芳华也不觉得无趣,继续诉说着。
说实话,芳华这样的故事卫梓歆在前世的多了,现在既然大仇得报卫梓歆不知道芳华还在矫情些什么。
卫梓歆一惊盘算着过几日就联系上宇文斐,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若是芳华想要和她一起走她也没有意见,若不,这也是芳华自己的选择。卫梓歆也不能过多地干扰对方的决定。反正两人的缘分至此,卫梓歆希望芳华也能够看开。
第二日果然就传来了皇后暴毙的消息,卫梓歆和芳华两个人坐在外边晒着太阳,听着宫娥的八卦,两人相视一笑心中有块大石落了下来。
皇帝果然如卫梓歆所想的那样,对外宣称是皇后劳心劳力过多猝死,厚葬。
原本在惠妃的时候卫梓歆就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