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幕政抬起头,“这件事情的始末只有你最清楚。”

陈氏身子一颤,面露惊恐之色,依旧端着身份不肯承认,只是幕政目光灼灼,已经没给她留半分解释的余地。

“好了,你身为幕家主母,在下人面前弄成这幅样子,成何体统?”幕政微微低头,刚才他进来的那一刻,竟然觉得眼前的陈氏如陌生人一般,怎么看都不认识。扫一眼周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的丫鬟婆子,幕政脸上十分不悦。

“可是这件事情事关芳菲,我们做父母的任何不管?”陈氏说着,已经泪流满面,“这件事情若不妥善处理,毁的可是芳菲的一辈子。”

陈氏瞥一眼一般的林芸桥,似乎在向幕政暗示着什么,而幕政眉头深锁,并不多想。

林芸桥实在是懒得继续看这两人打情骂俏,开门见山道:“其实这件事情并没有你们想想的那么糟糕,只要处理得当,幕芳菲照样可以风风光光地嫁人。”

幕政微微露出疑色,陈氏却死毫不领情,板起脸,“你说的轻巧,这次就是因为你芳菲才毁了清白,你还想给我们出主意,恐怕是巴不得芳菲死的更惨吧。”

陈氏说着,愤愤不平地就要上前去与林芸桥拼命,幕政一把将她拉住,叹气道:“芸儿,你倒是说说你的想法,这件事情可真如你刚才所说有挽回的余地?”

林芸桥点头,“我向来说到做到,只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就知道你没按什么好心,话还没说张嘴就要提条件,你这样能想出来什么办法?”陈氏一脸不屑地打断她,她已经认定林芸桥是恶人,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幕政倒是还算理智,温言说:“你也知道女儿家清白最重要,如果你能帮芳菲渡过难关,你又什么条件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好,舅舅说的话,自然一言九鼎。”林芸桥对幕政还算放心,见幕政张口答应,才道:“鹿园的事情大小姐是因为人多才会失了清白,可是也正因为人多,没有谁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大小姐如果一口咬定当日在竹林里面只是喝酒喝醉了被人搀扶了一下,再有平山王出面作证,谁也不会说什么的。”

“可是如我刚才所说,这件事情压下来需要两个条件,一是大小姐能够坦然面对这件事情,二是平山王能够出面作证。”

幕政轻轻捋着胡须,在屋子里慢慢踱步。

“这件事情芳菲那里还可以商量,只是平山王那边,他到底愿不愿意为芳菲作证呢?”

林芸桥本想说这就要看陆明轩对幕芳菲的心意是否真诚了,可是话到嘴边,想到陈氏在此,还是咽了回去。陈氏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觉得她是最好的,可是陆明轩那样的身份,可就难说了。

陈氏也不语,一屋子人都沉默着,幕政偶然间回头,却发现幕芳菲怔怔地站在门口。

也已经深了,幕芳菲却只穿着一件里衣,头发不梳,脸也没洗,样子十分憔悴。

“芳菲,你是什么时候来的?”陈氏正要去迎,幕芳菲却怪笑一声,口中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栽倒在地上。

幕政和陈氏大惊失色,冲过去抱住幕芳菲,不停地呼喊她的名字。可怀里的幕芳菲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一张脸没有半点血色。

“愣着干什么,叫大夫,赶紧去叫大夫!”幕政抱起幕芳菲往里间走去,露出少见的焦急神色。

假如不知道陈氏和幕芳菲之前的所作所为,林芸桥几乎要被这母女二人给感动地痛哭流涕。幸好她看出来那茶有异样,如果今天喝了那茶的是她,恐怕这母女二人只会偷着乐吧。

不知道谁多嘴说了一句,“林姑娘懂医术,不如让她看看?”

陈氏正急的满头大汗,见林芸桥在此,抓着她走到幕芳菲的病床前面,面带恳求之色,“芸儿,之前是我做得不对,你快救救你表姐吧!”

林芸桥叹口气,伸手探一探幕芳菲的鼻息,见她气息微弱,面色发青,应该是刚才悲喜过度,气血上行导致的。幕芳菲活的太骄傲,如今非要舔着脸去求别人,她自然会气不过。

从随身的荷包里取出来一根银针,林芸桥在幕芳菲手上、腹部几个穴位扎了几下,让她气血通畅,过不多久,幕芳菲就慢慢醒过来。

陈氏和幕政面露惊喜之色,围在幕芳菲床边,“芳菲,你觉得怎么了?”

幕芳菲轻轻扭头,不想看眼前这几人,半晌,才睁开眼睛,“娘,你不是说你放得是泻药的吗?为什么会是春药?现在你害别人没害成,反倒把我害了,这回你可放心了?”

幕芳菲当着幕政的面说这个,即使刚才幕政还心存疑惑,现在听幕芳菲一言,真相已经十分清楚,再不好说什么。

林芸桥收起银针,眼前这母女二人,一个面如死灰,一个肠子都悔青了。不忍心打破一家三口团聚的场面,起身告辞离开。

晴儿一直等在院门外,见林芸桥出来,一颗提着的心才好不容易放下。

“小姐,刚才闹出来那么大声响,没发生什么事吧?”

林芸桥轻轻摇头,“不是我有事,是幕芳菲有事。现在什么都清楚了,究竟该怎么处理后面的事情,就看幕政怎么做了。”

晴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想起之前在鹿园发生的事情,颇有些后怕,“这次多亏了小姐机智,谁能想到夫人居然敢把手伸进鹿园,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晴儿只看到陈氏表面的好,林芸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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