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府闹鬼的事情并未随着法师们的道来就稍微收敛,反而越来越厉害,小丫鬟们人人自危,谁也不敢大晚上出门。

此事惊动了老夫人,老夫人派了身边的嬷嬷来彻查此事,可是没过多久便又出事了。大夫人院子里的丫鬟菊花在花园里一颗槐树上吊死了。

大夫人素来一心吃斋念佛,不理会幕府的这些事,可是眼见有人欺负到自己头上,气的摔了茶壶,在院子里咒骂陈氏不得好死。

林芸桥闻声赶过去,正看见大夫人在屋子里对着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发火。

“大舅母,不过是死了一个丫鬟,没必要这么动气。”

张氏接过林芸桥奉上的茶,叹道:“我不是气死了一个丫鬟,只是陈氏太猖狂,今天是我院子里一个丫鬟,明天谁知道是什么东西。我这还没死就欺负到我头上,是不是看我家里没人!”

张氏说着气的大口喘气,咳嗽了好一阵才缓过来。一边的嬷嬷皱着眉头给她捶背,劝道:“不是什么大事,一个丫鬟而已,大不了把这事对老夫人说去,都是幕家的媳妇,老夫人不会偏心谁。”

张氏点头,二话不说就拉着林芸桥往老夫人的住处而去。

林芸桥当初把柳儿的事情嫁祸给陈氏,本以为只是打压她的气焰,没想到这个陈氏被鬼怪吓昏了头,居然那么沉不住气。她怕菊花会在张氏面前说什么不好听的,居然真的动手杀人。

陈氏被传唤过来,见张氏和林芸桥都在场,打着哈欠道:“一大清早的,你们两个又叫我来做什么?”

张氏冷声道:“你自己赶了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面清楚。”

陈氏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你说的应该是你院子里那个丫鬟菊花吧,今天一大早管家就来说了这事,说是冤魂索命。这柳儿死的蹊跷,菊花又是第一个看见的,说不定是柳儿找不到凶手,反而怪上菊花了。”

“满口胡说!”张氏激动地拍着身边椅子的扶手,“菊花这孩子老实,根本不认识柳儿。况且,所谓的冤魂索命,也只是你编造出来掩盖自己杀人动机的借口吧。”

抬头看着老夫人,“娘,虽说老爷已经不在了,可是您也不能这么偏心耳房,什么事情都由着她,今天是我一个丫鬟,明天她惦记的恐怕就是我们大方的财产吧。”

提到财产,林芸桥也听府里嬷嬷们提到过几句,幕老夫人一共两个儿子,大儿子是当朝将军,为国捐躯,二儿子便是幕政,现在是相国。

张氏和陈氏是妯娌,老大还在世时两房关系处的还行,只是老大刚走没多久,陈氏就夺走了主母之位,对大房这边越来越苛刻。

当年老大为国捐躯,朝廷对她的家人十分优待,张氏虽没有官职,每年却能拿到丰厚的俸禄和赏赐,加上之前大房应得的部分财产,实力比二房还强。

张氏正在气头上,老夫人碍于面子不好低声下气来劝,林芸桥好心劝道:“大舅母,不过就是一个小丫鬟,死就死了,回头再买几个就是了,何苦为这件事情非得闹得分家呢?”

张氏叹口气,“芸儿,你这孩子心太善良,可是人都是爹生娘养的,好端端一条认命,不能就这么说算就算了。再说,菊花是我房里的丫鬟你让我怎么咽下这口气。”

想到老夫人一直向着二房,有些不服气道:“对,分家就分家,反正我们大房的开销小,又有老爷的俸禄在,不会过不下去。”

老夫人和陈氏都吃了一惊,本以为只是妯娌间的小打小闹,没想到居然真的闹到了分家的地步。

陈氏知道这些年都在占大方的便宜,自然不肯答应,笑道:“大嫂,这件事情还没查清楚,你就非得闹着分家,别回头查出来菊花真的是自己吊死的,那我岂不是冤枉。”

张氏冷哼着扭头向一边,“反正今天话我已经说明白了,要么处罚二房,要么分家。”

老夫人没想到今天张氏态度这么强硬,柔声道:“分家不是一句话就能完成的事,反正大房二房已经在一起过了这么多年,不是一直都相安无事,何苦在这时候非得闹得分家?”

“相安无事?那是我在忍气吞声!”

张氏没给老夫人什么好脸色,拉住一边林芸桥的手,想起这些年受到的委屈,不仅仅是待遇不如二房,就连幕容容出走一事,交给二房去查,这些年也每个音讯。

“老夫人,外面有人求见!”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带了一个人上来,见一屋子人都没什么好脸色,规规矩矩行了礼,便站在一边不敢出声。

半晌,老夫人才抬头问:“你来做什么?有话快说。”

那小厮穿着家丁服侍,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支支吾吾道:“回老夫人,小的昨天在后花园当差,正看见大夫人身边的嬷嬷在和菊花理论,没想到今天菊花就死了。”

“小的觉得事关紧要,所以才来斗胆禀报。”

话说到最后几乎没声了,那小厮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我就说是你害我身边的人!”张氏激动地站起来,怒气冲冲地瞪着陈氏,“你分明是因为菊花看见了柳儿的尸体,才气急败坏杀人灭口!”

“我……我没有。”陈氏没想到自己百密一疏被人看见,菊花的事情是真,可是没想到,柳儿这件事情也一并给牵扯出来。

林芸桥也是一声长叹,“二舅母,你身为幕府主母,随便一个丫鬟得罪了你就要杀人灭口,这样子下去还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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