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先把伤口包扎了吧!”静言拿着医药箱小心翼翼地穿过满地的碎瓷片走了过啦,语气温柔的很,更透着小心。
这种时候,谁都怕接近碧溪,她也怕,只不过主子手上流血了,她更不能看着不管,否则明天的太阳她都否想见到了。
“滚开!”扬手把医药箱推开,碧溪的手背撞在医药箱僵硬的角上,疼得她死死地皱紧了眉头。
“主子恕罪。”静言吓得脸色一变,猛地跪在地上,身体都惧怕的轻微颤抖着。
碧溪吃痛皱着眉,提腿就要踢静言,眼中忽的闪过一抹亮光,她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脸上充斥着阴毒的冷光。
东方流兮,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如意。
碧溪简单的梳妆了一下自己,但仍旧显得憔悴,她匆匆的赶到皇宫,不顾皇帝正在御书房商讨事情,硬生生的闯了进去。
“父皇,儿臣有事要和你说!”
傲然的抬起小下巴,碧溪倨傲的忽视那些满眼诧异的大臣。
皇帝眉头拧了拧,沉思片刻,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是。”几个大臣相互看了看,都看见彼此眼中的一抹无奈,轻轻叹息,鱼贯而出。
御书房的大门刚一关上,碧溪眼睛里便涌满了泪水,委屈的跑到皇帝的身旁,撒娇似的拉住皇帝的衣袖,“父皇,你可得为我做主啊!再这样下去,东方流兮就要取代我的位置了,我不活了!”
皇帝眉头紧锁,伸出宽大的手掌安慰似的握住碧溪拔凉拔凉的小手,目光透着一股子沧桑,“碧溪,不可知道现在皇室的情况已经今非昔比了。”
“我知道,可是……”
“冥绝势大,父皇已经不能轻易动他,否则将会动摇国之根本,现在洛凰国面临不可预知的敌人,即将展开大战,更是得依附冥绝。”
碧溪泪水止住,不满的嘟起嘴巴,“这些我都知道,可我实在无法忍受东方流兮嚣张跋扈的劲儿,有她在西靖王府一天,我就一天安生不了。冥绝自然是不能动的,可你可以动东方流兮啊,把她杀了,或者赶出西靖王府。”
“知道冥绝为何亲近东方流兮而疏远你吗?”
碧溪被问住,知道皇帝的意思并非关于爱情,便疑惑的看着皇帝。
皇帝轻声的叹息,缓缓地站起身来,愁眉不展,“因为东方流兮身后有着冰南国,有东方流兮在,冰南国便会对冥绝全力相帮,而你,是朕的女儿,朕想要除掉冥绝之心已经昭然若揭,他自然会疏远你。”
碧溪恍然大悟,脸色却更加的难看了,简直就要哭出来了一般,“那可怎么办?冥绝是我的夫君,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把我视为仇敌?而且,父皇不是说不罚他了吗?他何至于记恨,该感恩戴德啊!”
“朝中的事情,你还是知之甚少。”皇帝无奈的叹气,“朕之所以放过冥绝,也是情势所迫,动他不得。冥绝何等聪明,从此便会防备于朕,还不知是否会继续衷心效忠。”
“你是说,冥绝可能造反?”碧溪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脸色一白再白。
冥绝若是造反,一方是自己的夫君,一方是自己的亲爹,她该情何以堪?
“朕也只是猜测,但他最近该不会有什么动作的。碧溪,知道当初朕为何将你许配给冥绝吗?”皇帝话锋一转,神色温柔的看着碧溪。
“因为我与他郎才女貌,身份又相当,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碧溪沮丧的脸上终于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似乎想到了刚嫁给冥绝的时候。
那时候,他对她算是不错的,以至于她轻而易举的把心丢在了他的身上。
皇帝摇了摇头,伸手牵住碧溪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一是为了让你嫁给好男儿,二则是让你呆在冥绝的身边,做朕的眼。”
“眼?你是让我监视冥绝?”碧溪诧异的睁大了双眸,高声尖叫,满心的不可置信。
嫁给冥绝这么多年,皇帝也没有叫她对冥绝做过什么,更没有在她这里打听过什么,可现在却说另有目的,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冥绝功高盖主,早晚有一天会超过掌控,而朕为了洛凰国大战得胜,为了黎明百姓安定的生活,不得不一路扶持他,让他成为洛凰国第一猛降。而江山太平,代价便是他独掌兵权,手握国家命脉!”
“若是他衷心效忠,一直安分守己,朕定不会动他,而这些年来,冥绝除了狂妄,目中无人,也确实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心,朕也没有让你汇报什么。而现在不同,军事图丢失,才让朕看清了他的狼子野心。”
“狼子野心?”碧溪瞪大了双眸,目不转睛的看着皇帝,皇上这意思,是说冥绝真的要造反了吗?
“冥绝不止手握重权,甚至私下暗训高人,他的地下势力,还不知道多么强盛,没人会无缘无故的建立那么强悍的底下势力,除非他有了异心。而且,冰南国愿意全力相助,可见,他或许与冰南国早有勾结。”皇帝越说,眉头皱的越紧,一直以来,最让他忧心的,就是冥绝。
碧溪紧皱着眉头,手指紧握,不甘的反驳,“这些都是父皇的臆测罢了。”
“若只是父皇的胡思乱想,那就好了。碧溪,现在洛凰国,父皇的皇位面对着有史以来的最大危机,你可愿助父皇一臂之力?”皇帝紧紧地握着碧溪的手,精锐的目光中却也透着深刻的无奈和沧桑。
国家太平了这么多年,他本想就此安度晚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