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学书院附近,有一块荒山空地,白日的时候,山清水秀。而到了晚上,却带着几分诡异。几番思索,陶笑酌还是选择了前来。她想知道,父亲是不是还活着,陶婖信条里说有父亲的消息,她明知道有危险,可是却还是单枪匹马而来。

林间,见她出现,便缓缓移动过去。陶笑酌到了目的地,看着四周,连一个人影都没有。陶婖呢?她不是说要约在这里相见吗?她方转头,便已经被人从脑后打晕,那几人麻利的用麻袋将陶笑酌裹住,扛着就走。

陶琴染蒙着面纱,早已经在此等候。她浅浅喝着茶。听说如今能够让女子污秽不堪之地不少,她倒是要看看,为陶笑酌守身如玉的温寄卿到底能不能够接受已经失了身子的陶笑酌。没了贞洁的女子,在这里就是一文不值的东西。温寄卿身为堂堂温伯侯,也是极为注重体面的,她就不信,待陶笑酌不再清白之时,他也同样能够不去理会。男子嘛,就算再怎么爱一个女子,也会介意她究竟还是不是清白之身的。就算温寄卿真的不在意,也面对不了世人评说,好笑,高高在上的温寄卿,怎么可能还会去看那时的陶笑酌一眼?

扣扣——

她唇角一勾,看样子,事成了。陶笑酌那丫头,果真是上当了。

“进来。”

几个黑衣人走进来,竟抗在肩上的陶笑酌扔到地上,那大汉将麻袋的领子松开,露出陶笑酌的脸。刚才打晕的时候没来得及看清楚这姑娘究竟是什么长相,如今一看,才知道竟然在生的如此唇红齿白,清新脱俗。

陶琴染早已经准备好了银子,看着桌子上满满的袋子,再看到陶笑酌这张脸,心头只觉得快意。陶笑酌,你怕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今天,你竟然会栽在我陶琴染的手上。傅姨娘死前的话,估计这辈子也见不到了。她陶琴染的人生,怎么可能会由陶笑酌来终结呢。她要所有人知道,是她陶琴染终结了陶笑酌此生。陶笑酌的一辈子,她都要全部毁掉。包括,她这张令温寄卿神魂颠倒的脸。

拔下头上的簪子,陶琴染蹲下身子,在陶笑酌眼角划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不会过于大,也不会很小。可是她很用力,弄得陶笑酌脸上鲜血直流,这道口子下去,陶笑酌这辈子就毁了。本想着多划些,可是想到等会儿要将陶笑酌扔去的地方,她又觉得怕老鸨子也不愿收下陶笑酌。所以,就心慈手软了些。

陶笑酌被痛意刺醒来,迷迷糊糊的只看见一道身影,看她的形容装扮,是个女子。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疼痛与晕厥而来,鼻尖,有着属于鲜血的腥味儿,让她皱起眉头。可一动,便立刻牵动受伤的地方,最终,还是无力的闭上眼睛。

“这些银子,全部都是你们的。不过,还要将这丫头送去一个地方。”陶琴染指了指桌上摆放的几袋子银子,她没有这些人的来源,可是翘怜那个小丫头有。将袋子解开,里面全部都是黄金,加起来足足有好几百两。还有一袋子,却没拆开。她见几个黑衣人将袋子拿走,又将另外一袋子扔到他们手里。

“这里,是给暖风院老鸨子的。就说这丫头,劳烦她费心照顾了,最好让她接客。”

……

三个月后

暖风院内,客满为患,热闹非凡。陶笑酌坐在闺房内,打扮妖冶。右脸靠近眉角处,有一朵鲜红妖莲栩栩如生绽放,染了胭脂的红唇极为妖媚,她青丝披泄,简简单单的圆心髻上插着两支红色梅花木簪子,脑后大红色发带华丽飘逸。大红色衣裙张扬夺目,层层叠叠,由背后看去,就是活生生一副美人代嫁图,满世风华。

轻薄幔帐因为清风刮来微微荡漾,靠近耳际的青丝旁,是红色流苏耳坠子,垂至刻意露出来的莹白香肩。精致的蝴蝶谷绽放,直教人刻骨沉沦。眼眸似水清澈,似古玉清透。她脸色有些苍白,起风的日子,她也不知道怎的总感觉难受,即便现在,早已经是冰雪融化。她的眸光透过雕花窗口看着暖风院内的热闹非凡,嘤嘤翠翠,裙舞飞扬。不时,也从隔壁的厢房内传来一些话语。

“听说过温伯侯没?”

“怎么可能会没听说过,听说温伯侯为我朝廷最为出色的人才,人家大将军与西方蛮夷对垒十多年,可温伯侯一出马,三年就将西方蛮夷打的是落花流水。并且,那西方蛮夷的头领还对温伯侯心服口服,此次各边境部落赶来朝廷祝寿,西方蛮夷的使者就在其间。”

“不止如此,这温伯侯还是当今圣上最为看重的臣子,而温伯侯府,简直就是整个长安城千金挤破脑袋都想要踏进去的地方。”

“唉!可惜了,那温伯侯为一个商贾之女劫法场,闹得沸沸扬扬,甚至在皇宫盛宴上说要娶商贾之女为妻。如今那女子不知所踪,这温伯侯也从此整日沉迷于酒,醉的昏天暗地,连朝也懒得去上。”

“要不怎么说温伯侯痴情呢?明明雅夫人多好啊,当朝左相的亲生女儿,这温伯侯,非要钟情于一个商贾之女。”

“兄台,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这位商贾之女可是倾国倾城的人物。而且,还是当朝大将军之子慕容阜亲口承认的妹子。虽说出身挤不上雅夫人高贵,可也是跟大将军府沾亲带故着有几分的。”

……

陶笑酌只是一个勾唇,却是妖媚横生,惑乱天下。原来,说得是她要去接近的人物呢。可是她要接近的人,还有一个,听说是大理寺卿。那人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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