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太爷抬眼,“是她的遗嘱要求你帮她抚养阮希的吧?”
裴岩一震,“你猜到了?”
“她恨你,恨裴家,知道你如果发现遗嘱的话,势必对她还有感情,也有愧疚,她遗嘱上的要求,你不会不答应的。阮婷那孩子心思毒,她藏得那么隐蔽,都被阮婷找到了,想来,阮婷没说什么好话。而让阮希进裴家,无疑是最好的保护方式了。只是,大概谁都想不到,最后事情会弄成这样。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谁欠谁的,理不清了。就让它过去吧。谁也不要再提了。终归是我们裴家欠了她们。”
西臧。
老人拉着年轻女子的手,感叹,“姑娘哦,你真是好运啊,幸亏你生病了,没和旅行团一起去,不然啊,哎!”
阮希的确和旅行团来了西臧,但是不幸中的万幸是,她高原反应严重,根本没法跟去。
只能留在藏民家里养病,而后来高原反应好转之后,她跟着那家藏民出去放牧,摔断了小腿骨,因祸得福吧,没赶上那次雪崩,也错过了裴南铭他们来这里的时机。
手机摔坏了,藏民家偏远又没有信号,而她骨折没法走路,想要跟家里联系都不可能。只能干巴巴地等待伤势好转。
转眼一个半月过去了,她已经能行走,就是还有点儿不利落,但已经不妨碍走路了。
也恰是这一个半月的山明水静,心无旁骛,让她认真的面对自己,认真的思考事情,终于想通了很多的事情。
告别热情的藏族同胞之后,她买了返程机票,独自回e市。
她先回了亚洲湾,打算洗漱之后再去见阳阳,结果,下出租车之后,摁门铃,来开门的居然是陌生人,人家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人家,两人大眼瞪小眼。
而且,这次旅游她弄得相当狼狈,人家看她的眼神简直像是看乞丐。
“你找谁?”开门的人问。
阮希有些傻眼,看了看门牌号,没错啊。
“请问,张管家在么?”
这人是新来的,根本不知道这栋别墅才被主人买下来不久,于是冷着脸,“谁认得什么张管家李管家?你找错地儿了!”那人关上大门,转身就走。
阮希莫名其妙。
只好找公话亭给裴南铭打电话。
结果,接听的人是秘书。
她说自己是阮希之后,那边的秘书立刻把电话挂断。
阮希更懵了,她觉得这世界好像一下子都变了,怎么回事?
下了飞机就立刻飙车,她已经累傻了,总之先找个酒店休息一下,再说吧。
“喂,喂!”唐温逸扶了扶眼睛,对身边的蒋任说,“我出现幻觉了。”
蒋任纳闷,“怎么幻觉了……我也是!”
两个人面面相觑,然后果断的靠边停车,追了上去!
星际大酒店,大里,一片奢华。
“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听说裴总有个很*爱的*死了呢……”
“听说还留下一个私生子……”
“……”众多的听说把一向严肃的办公区变成闹市。
“都好好工作!”裴总秘书一开口,大家忽然安静下来。在大家眼里裴总秘书的地位不低于一个握有实权的经理。
裴南铭几乎是用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往星际大酒店赶。
他到达星际大酒店的时候,阮希正好被唐温逸和蒋任联合请出来。
裴南铭一脚刹车踩到底,车轮完全停转,可车身还是往前溜了将近五米距离。
大家都吓得四处散开。裴南铭从车上下来,看见阮希,先是心头大喜,继而怒气上涌,黑着脸走到阮希面前。
这种强势的气场,把唐温逸和蒋任都吓了一大跳,更别提阮希了。
阮希几乎想转身狂奔!
可裴南铭怎么会给她狂奔的机会,二话不说,抓住她就走。
阮希被他拉的差点儿摔倒,可裴南铭完全不管不顾,打开车门,直接往车里塞。
唐温逸和蒋任看得傻眼了,直到车子飙出老远,两人才回神,异口同声,“这次,阮希惨大了。”
一路上裴南铭都不说话,一张俊脸绷得死死的,阮希在后座上偷偷瞄他侧脸,发觉他始终认真地看着路况,心里叹了口气。
西臧之行,让她心思豁然开朗,那张碟子上的内容或许是真的,但是,那些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和裴南铭无关。
如果她恨裴南铭的话,那么,就和当初裴南铭不分青红皂白地报复她有什么不同?因为太了解那种滋味,所以,她不想再被仇恨折磨。
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我们去哪儿?”
阮希忽然发觉方向不对,不是回亚洲湾的路,也不是回裴家,更不是去老宅。
裴南铭还是不理她,甚至连脖子都没扭一下。
想起唐温逸和蒋任说的,她忽然明白了,乖乖的闭了嘴。
车子停下的地方,她不陌生,是紫苑庄园。
看到这个地方,她心惊,为什么会来这儿?
裴南铭根本不看她,车子直接进了停车场,然后绕到另一边把她扯下来,拉着往前走。
他的手燥热而有力,拉着她的时候,抓得死紧,好像一不小心她就会溜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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