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司马瑨是国家正在重点培养的后备人材,万一把司马瑨扎出个三长两短,那……
胡教授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对司马瑨道:
“瑨少,这个,要不我们找一些脑部有同样疾患的患者试验给您看,您就不必亲自参与了吧?”
“不行,我必须亲自体验那种感觉,确保做到安全无虞,这样才能保证赵菲不出意外。”
司马瑨斩钉截铁地道。
这时,一直默默呆在司马瑨身边的黑一,从来不发言只做隐身人的黑一突然道:
“瑨少,这样不合适。”
“什么不合适,我也是病人。”司马瑨似乎并不意外黑一的发言,他忽然抿嘴一笑道,“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黑一也有自已的意见。”
“是我簪越了。”
黑一紧张地道。
“不关你事。”司马瑨摆了下手,转脸对胡教授道,“就这么决定了吧,事不宜迟,今天就开始。对了,下针的医生,你不必和他说太多,让他保持平常心。”
司马瑨虽然年纪轻轻,但长期的家庭环境熏陶和出生入死的经历,让司马瑨言谈间都带着一股上位者天然的威势,让胡教授不敢反驳,他只能点头称是。
“司马,还是我来吧,让我尝尝你们传统医学的味道。”
克里曼也不遑多让,一心想要取代司马瑨的作用。
“我倒是想让你来,只是你脑部没受过伤,这就没有对比效果了。”
司马瑨不客气地道。
克里曼一想也是,只好讪讪地让到一边。
半个小时后,胡教授带着一位吴教授进来了,胡教授向司马瑨介绍说吴教授是国内顶级的针灸高手,就由他来为司马瑨先施针。
“司马,你还是先去拍个片,施针之后好有个对比。”
杰克博士建议道。
司马瑨点点头,于是随杰克博士先去拍了个片,果然,杰克博士在他大脑控制记忆中枢的部份,发现了淤血的残余,约略有一个小拇指指甲盖大小。
“很痛吧?发作时?”
看到片子,杰克大夫不无同情地对司马瑨道。
作为脑科专家,杰克大夫当然知道,任何会引起大脑充血、脑压升高的异物,都会让大脑发生剧烈的疼痛。
司马瑨点点头,道:
“习惯了,开始的时候痛得厉害,这几年已经好多了。”
这样的疼痛,司马瑨一直一个人默默扛着,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他怕爱自已的人会担心。但是杰克博士是个脑科专家,想要瞒他当然瞒不过,于是司马瑨干脆利落地承认了。
“好吧,那你现在就让针灸大夫试试。据说他会将一根银针插进你的大脑里,这种方式,在我们西医来说闻所未闻,但听说在你们的祖国,已经施用了几千年。其实,我也挺感兴趣的。”
杰克博士掩饰不住对新治疗方疗的探究之心,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同意自已的患者被施以此术。否则,如果在医院里,主治大夫不同意的话,吴教授他们也不可能在赵菲头上动针。
只是,杰克博士并不知道司马瑨的真实身份,如果知道,恐怕他也不敢答应,哪怕这种治疗方式,有九成九的把握,他都不敢签同意书。
出于西医严格把控消毒的规程,司马瑨和吴教授被带到一间无菌手术室施为,而其它观摩的大夫教授都在手术室外,隔着玻璃来察看他们的一举一动。
见吴教授从包里掏出一根细长的银针,用酒精消毒后,就直接往司马瑨头顶正中插入,杰克博士不由大吃一惊:
“天,吴教授他不用备皮吗?”
备皮,指的是去除病人施术部位的毛皮,然后进行三重消毒后才可以有下一部的动作。
现在,司马瑨头发完好,吴教授这么直接一针插进大脑,在杰克博士看来,只有用酒精消毒这道程序符合西方的医学精神,其它统统都是胡闹。
还好,无菌手术室是隔间的,不然杰克博士这一喊,真会让没有经验的针灸医师吓得手一颤。
吴教授并不知道司马瑨的真实身份,整个医疗小组里,只有组长胡教授知道。胡教授也遵照司马瑨的吩咐,不把实情告诉吴教授,省得他到时有心理压力。
不过,吴教授长期在京城为达官贵人看病,其实见安排了这样大的阵仗,心里多少也明白一些司马瑨的身份,只是不可能想到司马瑨的身份如此重要罢了。
所以,吴教授的心态还是很平稳的。
他把银针稳稳地扎进了司马瑨的百会穴……接着,又掏出数根银针,一一消毒后,再扎进太阳穴、晴明穴……
所有头部重要的穴位,他都一一进扎,下手快、准、稳,如行云流水一般。
这套手法,就连擅长脑部手术的杰克博士也看得一阵晕眩。
当然,针灸也不光是往穴道上扎针这么简单,在进针的同时,吴教授还采用了揉、捻等手法……
不一会儿,司马瑨的头上,扎满了银扎,就象一只刺猬一般。杰克博士看得一阵心颤,若是换成他,是绝无勇气让吴教授这么扎的。但是,看司马瑨各项反应都很好,所有与他身上连结的监测指标都是平稳正常的,而司马瑨还能和吴教授不时说着话。
杰克博士不由惊呆了。
他这才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宝贵的观摩学习机会。尤其是看到其中一个数据时,他更是惊呆了。
一个小时后,针灸结束,别看只是操持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