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夏知情是喜欢樊爵的,夏知之暗忖,早上看见她要入职樊氏,夏知情气得撕了她的那些资料,她就猜到一些了。

没理由让夏知情那么讨厌一个做了多年植物人,跟她没有纠葛的人,除了他们家要抢走知之所有外,还因为夏知之的亲姐夏知乎抢走了樊爵。

可她并不会因此去同情夏知情,她跟他们家,是不共戴天。

樊爵将她转了个身,让她的目光远离那些人,指尖状似无意的划过她脸颊,正是早上挨打的地方:“知道你姐被人欺负了会怎么做吗?”

“怎么做?”

“她会先看看自己报不报得了仇,要是报不了,她就会把烂摊子丢给我。”

樊爵说这话时声音有些低沉,像自语,像告知,沉沉的嗓音,让人迷醉。

夏知之抬头看他,在这种莫名的气氛中,脑子有点缺氧。她大概晓得他刚才的作为,可能有部分原因是为了帮她脸上的仇,但他这话的意思,她却不敢揣摩。

不知道心里,这是期待什么,又害怕什么。

“你们在嘀咕什么呢?”刚被别人带走的宫以商横了过来,打破了她和樊爵之间那点旖旎,“别发愣了啊,订婚快开始了,我答应了呈宇去帮忙,你们别乱跑,一会结束了,我们几个再好好喝。”

宫以商交代完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夏知之也是现在才发现凌呈宇早不在这里了,众宾客也都朝这边聚拢着。

很快,主持人上台了,在他幽默风趣的言辞下,凌呈宇和他的爱人出现在台上,男的俊,女的靓,看上去很登对。

现在,他们在交换戒指,那幸福的一幕,几乎刺痛夏知之的眼。

曾几何时,她和樊爵也举行过这样的订婚仪式。还记得当时,订婚前夕他们还是吵架了,订婚那天他全程都臭着一张脸,交换戒指时更是一副不想结的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不想跟她订婚。

气得她戒指也不换了,扭头就想走,偏他硬把她抓回原地,强硬的把戒指给她戴上,还警告她不许拿下。记得她那会嘴里嘀咕着谁理你,却又盯着手上的戒指傻笑。

夏知之努力的眨着酸涩的眼睛,在端过一杯酒,狠狠的一口气喝光。

一只宽厚的手掌贴在她背后,樊爵朝她微侧着身子询问:“怎么了?”

她没敢看他,只咧着嘴笑,垂眼,悄悄看向他的手:“没有啊!”

他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有劲,配上那枚戒指,让她几乎移不开眼。他的戒指还在,那她的呢,是不是随着她的身体火化而火化,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呢?

她移开眼睛看向自己光洁的手指,然后拼命的眨眼。

忽然感觉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很深很沉,让她几乎不敢动弹,还听到那几乎凑在她耳边说的话:“你姐姐想哭又不敢在人前哭的时候,就会拼命的眨眼睛。等没人的时候,再朝我撒泼。”

夏知之心里一紧:“那你烦她了吗?”

“烦?”他首次低笑出声,“我自己故意纵容出来的结果,又怎么会烦。”

怎么办,她开始嫉妒自己了,那些曾经。

订婚仪式结束后,凌呈宇好无主人意识的把酒宴丢给某个亲戚看着,他则带着刚订婚的爱人和樊爵夏知之宫以商等人,到酒店后头的花园里另开一个小型酒会?

面对多年兄弟,樊爵脸没那么冷,凌呈宇也没那么淡漠,他的爱人似乎跟他们都是熟识的,四人交谈得似乎还蛮愉快的,至少气氛挺好。

夏知之则微笑着坐在樊爵身旁,一开始是情绪到了某个点,怕说话会不小心爆发,接着是默默喝酒的她……有些醉了。

原先是时不时的把目光投在樊爵身上,到后来醉了,她的眼睛几乎是钉在他身上了。

待樊爵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她已经坐着傻笑了,宫以商跟凌呈宇的爱人巫绯儿都在跟她说着什么,可她完全没有回应,直到看见樊爵才猛地站起来,还没站稳就朝他扑去。

要不是樊爵眼明手快的接住,她不摔伤才怪。

刚想训斥,就先听见她嘴里兴奋的喊着他的名字,又自动自发的在他胸膛找一个好的栖身之地,就那么站着趴在他胸口上,闭着眼睛打算睡了。

“知之怎么跟她姐姐一样,醉了就谁也不认识,只认识啊爵,也只会找啊爵?”

宫以商调侃了一句,被凌呈宇一肘子撞了过来,马上意识到什么闭上了嘴巴。

樊爵只是看了他一眼,将夏知之打横抱起:“我先送她回去,你们继续。”

也不等他们回答,抱着夏知之越过他们离开了。

“你说,这啊爵,不会跟知之妹妹有什么吧?”宫以商摸着下巴思索着。

“我看知之妹妹挺好,要是有人能让樊爵从知乎的阴影里走出来,倒也不错啊。你说是吧,呈宇?”巫绯儿用胳膊撞了下凌呈宇。

凌呈宇没有接腔,只是道:“我倒觉得这知之,不像知之,倒像知乎。”

这话让身旁两人静了好几秒。

“行了呈宇,都说樊爵走不出来,你怎么也是,小心嫂子吃醋啊。”宫以商以开玩笑的口吻,打破了那诡异的气氛。

三人继续喝着,再聊些不着边际的事,然后,又在同一时刻安静了下来。

微亮的月光下,也不知是谁轻叹了一声……

...

在无奈又带着私心的情况下,樊爵将夏知之带回了家。

一路上她都睡得挺好,所以一到房间把她放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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