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拱卫京城外城及周边安全防卫的,其中指挥使是为最高统领。如果景帝把京卫指挥使司拿下,就代表了他把整个京城三分之二的兵权都拿到手了。

萧大老爷面露慌乱,靖国公轰然塌坐在椅子里,面色灰败。

堂中静得吓人。

靖国公府虽是权势滔天,但其中最重要的却是萧大老爷担任的京卫指挥使一职。如若京卫指挥使被夺,他们可不光是被断了一臂,其他事情也会受到牵连,还有许多已经开始在进行的计划也会受到阻挠。

回想这一系列所发生的事,靖国公仿若置身冰窟窿,浑身寒彻入骨。

景帝——

这人总是这么的出人意料,看似默不作声,却像似一条潜伏在暗里的毒蛇,冷不防便能出来咬你一口,让你痛彻心扉却有苦无处说。

***

萧二夫人来到大理寺堂上时,早已是哭得泣不成声,语不成句。

眼见如此,又见天色已晚,堂上三位大人望了福顺一眼。

福顺倒也体贴,站起身道:“三位大人也忙了一日,如今时候也不早了,要不明日再审?”

“如此可行,那就有劳福公公回去和陛下说一声了。”

“这不当事儿,倒是三位大人辛苦了。”福顺抱着浮尘拱了拱手,“看样子这二夫人是个重要的人证,那就麻烦三位大人派人严加看守了。”

“这是自然。”

福顺似乎有些不放心,想了半刻,面露难色道:“三位大人,不瞒各位,陛下这次是下了圣谕的,让咱家定然要用心办事,还贵妃娘娘一个清白。要不这样,咱家今日来身边带了两个小太监,晚上让他们陪着二夫人在大理寺呆上一夜吧。”

“这——”大理寺卿面露难色。

福顺了然的笑了笑,又道:“当然,肯定不会让大人作难的,毕竟大家都要回避。那两个太监就让他们陪着守在门外,也算咱家托大了,就当是个监督吧。”

听福顺这样说,大理寺卿立马缓和神色。

“这个可行。”

“那就有劳大人了。”福顺转身对身边的太监吩咐道:“你们就跟着萧二夫人,去了单独房间后,你们就守在门外,不要让任何人和里面搭话。”

“是。”

福顺走后,剩下的三个除了大理寺卿脸上有些笑容外,另外两人都是闷不做声。

“本官还有要事,就不陪二位了。”

第二日,大理寺继续审案。

萧二夫人本就胆子不大,被关了一夜,第二日便老老实实招了。不出意料的,萧大夫人被牵连了进来。有了萧二夫人的供词,萧大夫人几乎是避无可避,只能老实招认。

她似乎已做好了准备,对自己所做的供认不讳,但最后结语却是,她只是派人散播流言,却并不曾构陷贵妃娘娘。

“本夫人承认自己为了私心,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散播流言却是与构陷是两码事,请几位大人明察。”

在场的几个都明白萧大夫人是什么意思,散播只是故意把消息扩散,而构陷则是刻意陷害了。如若定罪,也是不同的,前者定罪可大可小,但罪不至死,后者毋庸置疑就是死罪了。

贵妃是朝堂钦封的正一品贵妃,赐金册金宝,属皇族一列。一个三品淑人构陷正一品的内命妇,就算按大熙律法也是罪无可赦。

这萧大夫人为了给自己保命,这下是要和元贵妃死磕到底了?

坐在上首处的三位大人面色难看起来。

对于这件事,他们三个私下也不是没有商量过。流言闹大,陛下大失颜面,才会下令彻查此事。可是怎么查,查到什么境地,景帝却是没有明说,只能让他们自己琢磨了。

按他们的想法,查到这里就可以停下了。

靖国公府势必要找个替罪羊出来,这萧大夫人就是最好的人选,归咎于妇人不懂事,也就算翻篇了。那边陛下和贵妃都有了面子,这事儿就算船过水无痕。

可萧夫人此举却是狠狠将了贵妃一军不说,也把他们架在了火上烤。

如若照萧大夫人所说的,势必要追其根源,那到时查的可就是是否真有人构陷贵妃。说白点,也就是贵妃是不是如流言里所说的那般。

这可是事关贵妃娘娘的私事,是犯忌讳的事儿,像这种事聪明的人都不会搀和太深,办得好与不好陛下都不会高兴,要不然这三位大人脸色也不会如此难看。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们虽不算凡人,但被搅合进来也是挺令人郁闷的。

“福公公,您看这事儿——”大理寺卿为难之色流于言表。

福顺呵呵了两声,晦暗莫名看了堂下的萧大夫人一眼。

要说这招是这妇人想的,他可真不信。真是高啊,先给自己加了层保命符,还不吃亏的反咬一口。

继续查下去,陛下的面子说不定会不保,是时贵妃定然是完了。不查,此次的三司会审就会成为一场笑话,一场陛下为了遮羞而作的戏,贵妃照样坐实了那些流言,没了清誉。

这些人就如此自信吗?

“咱家这就派人去禀报陛下,三位大人稍等片刻。”福顺对身边的一个小太监低声说了几句,那太监便离去了。

堂下,萧大夫人露出一抹冷笑。

福顺扭过头,刚好看到萧大夫人那抹冷笑。

他几不可查的轻哼了一声,堆着一脸笑开口道:“萧大夫人毕竟是朝堂诰命,这还不知要去多久呢,三位大人可否给个座儿?”

大理寺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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