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慕容依芊被人劫走,下落不明?”一声响亮的拍桌子的声音,郭郡王怒气冲冲地看着冷月,仿佛是冷月劫走了慕容依芊似的。
“回王爷,慕容依芊的确失踪了,已经不见两天了,”冷月带着他固有的冷静镇定自若地回答着。
“章御史,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把人给我藏起来,”郭郡王把桌上的茶具一扫落地,一阵不规则的瓷具破碎的声音响起,地上已经是一地的混乱。
郭郡王这样动怒的情景,冷月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和变色,依旧保持着原来的表情。
“王爷,这件事情恐怕不是章御史所为,属下调查过了,章御史这两天也在秘密地找人,再说,他应该也不敢得罪官家和王爷你呀。”
“除了他还有谁?”话虽还盛怒,可是情绪却比之前稍微冷静些了。
冷月却没有回答。
难道是赵飞云?郭郡王一想到这个名字,眼睛就更充血了,双眼发红,额头上的青筋绽出,如果赵飞云这一次真敢把人藏起来阻碍他的好事,他定然不会放过他。
“你帮我去看紧赵飞云,一定要查找出慕容依芊的下落,”煮熟的鸭子怎么能够让她轻易飞走,郭郡王阴狠地握紧了双拳,他就不信,慕容依芊他就得不到。
炸窝的不仅仅是景秀山庄和郭郡王府,还有赵王府。
赵王爷此刻正皱着眉头在生气,他眼睛充血,黑着脸,显出从来没有过的严肃和怒气,那种威严足以让离他三尺以内的人都能感到肃杀的寒意,好像王爷随时都会向他们冲过来,把他们当作桌椅一样往四处踢开。而站在他对面的赵飞云却一脸的倔强,他那双不服气的眼睛不看别人,也不看王爷,只盯住别处,饱满的嘴唇铁闸一般紧闭着,一副完全没有认错的表现。
这太让赵王爷生气了。
“来人呀,拿家法来。”赵王爷气得颤抖着嘴唇喊道。
赵飞云心里一惊,眼睛马上转过来瞪着父王,从小到大,父王都很溺爱他,不管他做错什么,都没有家法伺候过,可是父王现在竟然要拿家法惩罚他?是他听错了吗?尽管如此,他还是倔强地不言不语。
老管家却战战兢兢地站在旁边没有动。
“是没有听到我说的话,还是觉得我的话不用听?”赵王爷对着老管家怒吼一声。
管家吓得连忙应声下去找家法。
赵飞云却依然一言不发,没有低头认错,父子两就这样僵持着。
板子很快就被递了上来。
“王爷,世子都那么大了,再说他也知道错了,是不是……”看着赵飞云长大的老管家于心不忍,冒着被王爷责备的风险大胆地说了这几句。
“他那里知道错了?我可一点也看不出来,”王爷瞪他的眼神让他不寒而栗,这杀人般的目光还是他第一次见,看来这次王爷是真的生气了,世子这一次也难逃惩罚了。老管家也乖乖地闭了口,就算平时主子对他有多好,但他们始终是主子,而他始终是奴才,很多事情由不得他做主。
“我再问你一次,你知道错了吗?”王爷的声音威严而盛怒,因为生气,胸口起伏得厉害。
“我没有错,”赵飞云依然倔强地说。
那神情像足了一个人,赵笃厚恍惚了一下,两母子都那么倔强,连神情也一模一样,想到了她,心里突然有一处地方柔软了,可是就算有一丝心软,这次也要执行家法,因为这次云儿做得实在太过分了,他竟然跑到官家面前请求官家收回圣旨,不要把慕容依芊赐婚给郭郡王,使得龙颜大怒,差点不顾叔侄之情怪罪下来,幸好有人及时告诉他,他立马飞快进宫,才使得一切缓和下来,悲剧没有发生,如果他晚些过去,怕是云儿连性命也不保了,这一想把他的魂都吓飞了。一向做事还算稳健的云儿自从遇见慕容依芊之后就开始变得不稳健了,这回为了慕容依芊闹得鸡飞狗跳,不顾一切,这太让他生气了。这次不好好教训一下云儿,还不知道以后云儿又会闯下什么大祸,他可不是每次都能帮云儿化解危机的。他就只有云儿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他怎么可以这样为了一个女人罔顾自己的性命,如果云儿有个三长两短,这让他以后下去之后如何向芯儿交代?
“好呀,翅膀硬了是吧?那好,别怪我家法伺候了,来人,把世子给我按住。”
“王爷,”屋里的下人全部跪了下来。
“谁帮他求情,就一起打。”赵王爷目光如炬,此刻带着寒冷之意扫过屋里所有的人。
没有人敢再发一言,这时候赵飞云却自己趴在凳子上说:“不用按,来吧。”
看此情景,气得赵王爷气不打一处来,于是用力挥起手中的板子向着赵飞云的屁股打去。
“啪”的一声,响亮地响起,紧跟着又啪地一声响起。
赵飞云没有想到父王还真下得了重手,他原本以为父王只不过就是吓唬一下他,然后随意打他几下就好了,没有想到父王下手那么重,那么狠,屁股才打了几下,剧烈的疼痛感就弥漫了全身,这屁股被打开花了吧。
赵飞云紧咬着牙不吭声,死顶着,心里却在念叨:“慕容依芊,你欠我的,你以后得还我。”
王爷下手之重,叫旁人看得也是心惊胆颤,赵飞云死顶着,竟然也没有吭一声。
“王爷,世子他皮嫩,老奴斗胆求王爷停手了吧,”说话的正是老管家,他看着飞云长大,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