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采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时,只觉脑袋又胀又痛,忍不住哼了几声。
祈书凡忙站了起来,“小采,哪里不舒服?”
“祈书凡?”郁采猛然想起昨晚的事,本来红彤彤的脸颊更是升温数度。
“你发烧了,现在哪里疼,要不要喝水?”
郁采嗯了一声,见祈书凡又有喂自己的架势,忙伸出手,“我自己来”。
祈书凡看了看她,让何其摇起病床,将水递到郁采手上。
郁采早就渴的嗓子冒烟,接过水一口气喝完,示意还要。
祈书凡看着越发自责,他也有过喝醉的经历,自然知道酒醉之人最易口渴,看郁采这样子怕是渴坏了。
郁采第二杯喝下去才总算是缓过劲来,祈书凡问道,“小采,昨夜怎么了,你怎么会躺在地上?”
郁采努力想了一会,“我不太记得了,只记得想喝水”。
祈书凡估计情况和自己猜测的差不多,点点头,“你再睡一会,晚上还要再吊一瓶水”。
郁采这场病来的很是时候,给了她充足的时间考虑如何为自己的莽撞善后,经过无数次纠结后,郁采决定保持沉默,想来祈书凡也很难开口,就算他问了自己装傻就是,反正以后也基本上见不到他了。
郁采下决心的时候,祈书凡正在纠结郁采的心意到底如何,如果自己的猜想是真的,又该如何处理,另外,他明天就要回省城上班,郁采又病着……
第二天早晨餐桌上
“小采,你也快开学了,正好现在跟我去省城住几天”。
“不了,开学要准备的东西很多”。
“你要什么我派人帮你置办,你现在病着,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正好跟我过去修养一段时间”。
“不用了,我下午就回家”。
“小采,你这一去厦门,我们至少有半年见不着你,走之前到我那住一段时间,顺便叫上何其,你们好好聚聚”。
郁采沉默。
“小采,你一定不肯?”
“对不起,祈先生,我想我应该回去陪陪我妈,她一直很不满我报那么远的学校,又去西藏一待就是两个月”。
祈书凡词穷,一会护士来了,郁采回房间打点滴,不一会何其来了,似模似样的带了一束鲜花,笑的郁采上气不接下气,何其本来很是心虚自己间接害郁采生病,捧着一束花又很是别扭,又见郁采笑他,顿时恼了,“郁采,你好了啊,我第一束花应该送给我女朋友的,现在送给你了,你还笑!”
郁采忙止住笑,“我知道,我知道,委屈你了,大恩不言谢啊!”
何其鄙夷,“你那什么破身子,动不动就生病,下次不敢找你玩了”。
“下次你也没机会了”。
何其想起几人就要各奔东西,感慨起来,郁采也有些唏嘘,虽然有过别扭争吵,何其总是个不错的朋友。
吃过午饭,郁采坚持要回去,祈书凡见留不住,只好提出送她回去,郁采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他,“亲爱的表叔,这种事还是留给后辈去做吧,阿释何其,介不介意送我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