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哗啦啦……。
暴风卷集着雪花,疯狂的吹袭着车窗,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就把挡风玻璃变得一片雪白。
“该死的,今年的暴风雪也太勤了一点吧?正赶上大会召开的曰子,如果再过四五个小时还不停下来,就只能把地点临时调整到室内!老毛子的天气预报一点用处都没有,不是说今天只有一场中雪吗?”
苏寒山一面亲自驾驶着一辆越野车,艰难的穿行在被暴风雪肆虐的新西伯利亚城市街道上,一面还不忘和后面的王禅说话。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四点钟了,距离天大亮虽然还有一段时间,但今天是东北帮召开江东祭祖大会的正曰子,所以在新西伯利亚的华人势力范围内,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已经灯火通明。之前的一场大战,苏寒山自知无能帮助到王禅,转身就走,却也绝非一去不回,而是狂奔出几公里外,用电话调来了自己嫡系的“铁血堂”人马,足足两百多条全副武装的大汉,从城市的各个角落在极短的时间汇聚在一起,悍然杀到王禅所在的废弃工厂。
只可惜他们这群一人,动作虽然不慢,但王禅杀人的速度更是神速,等再次见了苏寒山后,王禅连现场都着手处理干净了。有心就此撤走,可苏寒山又寄希望于王禅帮着自己对付白宿,便也话题一转,邀请王禅和自己一道回去。
王禅此行本来就是因为收到了东北帮的请柬,要去参加江东祭祖大会,顺手将针对自己的敌人全都杀死,不过他现在已经摆平了东北帮,又将魏长江,周银桥一行四人全都打死,算起来也算是解决了一半的麻烦,形势对他有利。
只可惜林家到底动用了多少压箱底的关系,请来多少高手暗杀他,这种消息连苏寒山这位东北帮的大佬都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一次对付王禅,其中最厉害的两个人,一个是许长春,一个就是龙门武当出来寻仇的龙道人,和这两个人相比之下,叫苏寒山惦记了足足几十年的那个白宿虽然厉害,却也对现在的王禅造不成什么威胁。
经历了刚才一场打斗,亲眼目睹了王禅和魏长江,虞玄机这两个已然修成拳法之外神通的高手,之间的厮杀,苏寒山现在对于王禅的了解更是深刻了许多。那四个人里,除了和自己交手的外国人之外,剩下三个里面,任是哪一个想要杀了自己都不算难事,可就是在自己眼里这么强大的几个人物,竟然全都没有逃出王禅的手心。
那这个王禅到底该有多么厉害?
简直就是匪夷所思,深不可测,难怪炼的都要成仙了!!!
林家想要对付王禅,原本的时间正是定在东北帮召开祭祖大会的时候,到时候天下华人帮派组织汇聚一堂,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是林家暗中安排下来的“棋子”。况且,废弃工厂这里,刚刚死了四个人,周银桥的车子爆炸火光冲天,难保就不会引起来当地政斧的注意,而王禅刚刚在国内大闹一番,跑到西伯利亚避难,他也不希望再和俄罗斯的警察冲突。
转念一想,便也同意了苏寒山的邀请,这才带着吴钟八个人分头上了几辆东北帮的越野车,没想到车刚开到一半,入冬以来的第二场暴风雪就如约而至,叫他们一行几十辆车跑的和老牛破车有一拼。
好不容易在一个多小时后进入了东北帮的势力范围后,苏寒山这才穿城而过,在距离城市不远的“鄂毕河”上游停了下来。
鄂毕河是俄罗斯境内最长最大的一条河流,发源于中国的阿尔泰山深处,一直东流注入北冰洋。
东北帮的“江东祭祖大会”选择在这里,也有缅怀故人故国,追溯自身源头的味道在里面。
“西伯利亚这地方,暴风雪都是家常便饭。不过这么一来,可就很考验你们东北帮的调度能力了,世界各地的华人组织,全都汇聚一堂,林家这一次的手笔可是够大的!不知道许长春和那龙道人会不会也来参加呢?”
王禅在虎头岭上一住二三十年,早就见惯了大风大雪,上一次在山林之中还是于雪中悟道,触类旁通,最终悟出了五脏生发五行的神通拳法五行变法拳,所以见到这样的暴风雪,非但不觉得难受,反而十分亲切。
“好了,咱们还是快点下车吧,用不了多长时间,那些华人社团就会陆陆续续的到这里汇合了,咦,这是我们东北帮专用的迎宾车,天还没亮,是哪一家这么早就到了?”苏寒山推门下车,目光在鄂毕河畔一座巨大的停车场里一扫而过,在哪里正停着一辆还没有熄火的黑色加长林肯。
原来为了这次五十年一次的江东祭祖大会,东北帮也是费尽了心思,不但投入了巨大的财力和物力,而且还从全国各地调派了大批的好手来到西伯利亚,维持秩序,全帮上下几乎精英尽出。对于各个前来参会的华人社团组织,全都有专人专车二十四小时等在宾馆外面,所以根本就不怕风雪阻路。误了时间。
只是现在天还没亮,居然就有人先他一步到了主会场,苏寒山心里也是十分奇怪。
当下王禅点了点头,跟在苏寒山身后走进了会场。
这座会场显然是东北帮为了这次大会特地搭建的,整体造型就像是一座庞大的室内的体育馆,建筑内外处处充满了古老的中国特色,斗角飞檐,琉璃砖瓦,一排排的纸质灯笼,合抱粗的红漆立柱,如果不是室内占地太大,超过几千平米,乍一看来,倒像是旧时代国内巨富之家的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