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月芽小心的关上房门,径自去打了一盆冷水洗脸,冷水在脸上这么一冰,冻的月芽一哆嗦,人也瞬间清醒了不少。

想到几个月前,她同四娘子,就是这样日日用冷水洗脸,连饭都吃不饱,时常饿着肚子熬过来的,再想想现在,月芽不禁叹了一口气。

“我们娘子的命,怎么就这么苦。”月芽喃喃自语道。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月芽不得已这才去叫醒冥漠雪,谁知她才进屋,就见冥漠雪已经坐起身了。

看到冥漠雪红肿的眼睛,和有些泛黑的眼圈,月芽就忍不住直心疼。

“娘子要不要再睡一会儿,婢子一会儿手脚快一些,来得及赶去同辉堂的。”月芽道。

冥漠雪摇了摇头,道:“反正也睡不着。”

冥漠雪说着,又看了看月芽,就见月芽也顶着个黑眼圈,便道:“别担心,我定会将巧雁找回来的。一会儿我去同辉堂,你留下看院子,别忘了我交代的话,任是谁来了,都说巧雁是病了,若是问的紧了,就说巧雁得了风寒,会传染,切记一定不能放人进去,不能让人知道,巧雁失踪了。”

月芽听了,重重的点了点头,“娘子放心,婢子知道了,只是绑走巧雁的人,难道不会将这件事揭露出来吗?”

冥漠雪一边换着衣裳,一边冷笑道:“他不敢。”

月芽一听这话,便道:“难道娘子已经知道,是谁绑走了巧雁?”

冥漠雪点了点头,“是云晟毅。”

月芽听了,恨得直咬牙,“没想到大郎君竟然做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情来!”

冥漠雪起身,拍了拍月芽的肩膀,道:“云晟毅和方氏他们,欠我的,欠巧雁的,我会一一讨回来,一个都不会放过。”

冥漠雪眼中的狠厉,看的月芽都是一骇。

* * *

等冥漠雪来到同辉堂的时候,方氏等人已经到了,便是云晟毅也在。

云晟毅一见冥漠雪独自一人而来,就立即问道:“四妹妹竟是自己来的,怎么也不见婢子跟着?”

冥漠雪心里冷哼一声,却是笑道:“阿兄的眼神还真是好呢,隔着一层厚厚的帘子,都知道弱水是一个人来的。”

冥漠雪说着一顿,又道:“月芽在看院子,弱水就只好自己来了。”

冥漠雪故意只提月芽,不提巧雁,为的就是看看云晟毅什么反应的。

果然,冥漠雪不过激了云晟毅一句,云晟毅就忍不住道:“四妹妹跟前又不是只有月芽一个,不是还有巧雁呢吗?”

“巧雁病了,染了风寒,我怕她传染给别人,就让她在房里好好躺着。”冥漠雪一边说着,一边捂着嘴笑道:“阿兄果然是个长情的,到了如今,还是如此惦记着巧雁,不如妹妹我回去,好好劝劝巧雁,让巧雁随了阿兄是了。”

云晟毅听了,顿时大怒,“四妹妹,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冥漠雪故作惊讶的道:“啊,原来阿兄已经不喜欢巧雁了啊,倒是妹妹我唐突了。”

云晟毅涨红了脸,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好了,这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方氏突然开口道。

冥漠雪听了,这才一笑,不在多言。

冥漠雪来同辉堂从未迟到过,今日才晚来一会儿,方氏突然开口又道:“弱水昨晚又没睡好?小小年纪,心思就这么重,难怪会睡不好。”

冥漠雪听了方氏的冷嘲热讽,眼里冰冷冰冷的,“阿母说笑了,弱水有什么可心思重的,若说心思重,那也是在想,祖母做寿弱水要送什么寿礼才好,祖母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可是难为坏了弱水了。”

云老夫人听了一笑,这才张口道:“这有什么可费心思的,往日孝顺就够了,用不着在寿礼上下什么功夫。”

冥漠雪听了一笑,“那怎么行,这还是弱水头一年给祖母祝寿,寿礼可不能含糊呢。”

云老夫人听的哈哈大笑,道:“不是还有半月呢,你慢慢想。”

冥漠雪笑着点了点头,余光瞥见方氏和云晟毅不善的目光。

这时,云琳琅突然开口道:“既然巧雁病了,四姐姐还是叫大夫来看看的好,万一真的传染,就先送去庄子里养养才是,如今就要过年了,若是传染给了别人,那可就不好了。”

冥漠雪一笑,道:“多谢六妹妹关心,我已经派人去寻了大夫,六妹妹大可不必担心。”

云晟毅听了,插嘴道:“四妹妹可不要随随便便寻个什么庸医,要不要为兄帮你寻个大夫来。”

冥漠雪听了,道:“多谢阿兄关心,想来司徒郎君还不算是庸医。”

“司徒郎君,怎么可能会给一个婢子看诊?”云琳琅反问道。

冥漠雪又是一笑,“司徒郎君说,在他的眼中就只有病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云琳琅顿时哑言。

冥漠雪这才又对云老夫人道:“祖母,一会儿司徒郎君就要来了,弱水就先回东偏院了。”

云老夫人点了点头,“回吧,司徒神医不好怠慢。”

云弱水福了福身,这才离开了。

云晟毅见云弱水这般淡定的模样,不由得心里有些担心,难道云弱水真的将人寻回来了?

想到这儿,云晟毅不由得一蹙眉。

方氏看到云晟毅有些恍惚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纳闷。

冥漠雪刚出了同辉堂,就立即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将袖箭放了出去,这袖箭一放,守在周围的人,定然回去禀告章仇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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