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还没有谢过,适才郎君的救命之恩。”男子说着,就要起身相拜。

男子动作柔媚,娇比女子,一颦一笑间吸引人的目光不自居的,黏在了他的身上。

就见男子将要拜下去,云晟毅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前扶住男子的双臂,道:“郎君何须这般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再者我也没有受伤,哪里当得郎君一拜。”

男子要拜,云晟毅不让拜,两人拉扯之间,男子身上穿的本就轻薄的衣裳,顿时被云晟毅给拉扯开了,男子白希细嫩的胸膛,一下子暴露在云晟毅的眼前。

云晟毅的目光,一下子就被那男子胸前那刺眼的滑嫩给吸引住了,直到他听到男子的轻笑声,这才回过神来,只是他的脸上已经臊的通红一片。

云晟毅几乎要怀疑自己生病了,竟因为一个男子的眼神而心跳变快,还痴迷的看了很久。

男子见了,这才抿了抿唇浅浅一笑,而后道:“郎君这话说的却不对,若非郎君相助,奴今日必要命丧于此,郎君的救命之恩,奴自然是要报的。”

云晟毅这才反应过来,这男子自称为奴,显然不是寻常百姓,更不会是官家人了,既然如此,他又是如何能乘坐这般奢华的马车的?

要知道,云家才不过有一辆马车,还是方家人特意给方氏准备的。

要知道马是紧俏物儿,如今便是置办一桌普通的酒席,都用不到十两银子,而买一匹普通马的价钱,就要一百两,都够买一个普通的小院了。

云晟毅这才向马车里打量了一番,就见马车里放着一把一十三弦琴的雅乐琴。

男子见云晟毅的目光,落在他的琴上,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嘲讽,而后却是浅笑道:“奴名唤檀,家在安兴坊清云楼,敢问郎君如何称呼。”

云晟毅一听男子这话,顿时反应过来,诧异的道:“原来郎君竟是檀郎,檀公子。”

檀郎浅笑了一声,“正是奴,奴如此卑微之人,难得郎君知晓。”

云晟毅又岂会不知鼎鼎大名的檀郎,这檀郎虽然只是清云楼的一个小倌,但是他的名头却大的很,有多少人一掷千金,只是想要见他一面,然而他可不是谁都肯见的,便是他心情好,愿意见客,也最多不过是抚琴一首,至于他的房门,除了昭阳王虞非离曾经踏进过之外,只怕就只有玉衡玉公子有幸一观过了。

这檀郎可不是那些普通的,被人亵玩的小倌,他的名声大的很,能有幸同他相见的,也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而若是他肯说上一句喜欢什么,只怕当今天下不论男女,没有几人不为他趋之若鹜。

若是往日,云晟毅想要见他一面,根本就没有可能,然而今日,他却独自躲在檀郎的马车里。

看着檀郎明亮带笑的眸子正望着他,云晟毅这才反应过来,适才檀郎有问他如何称呼,云晟毅赶忙又道:“在下姓云,名晟毅,家在光福坊云府。”

檀郎听了云晟毅的话,就忍不住一笑,“云郎君,奴又不是在查你的家底。”

云晟毅尴尬的笑了笑,都没有发觉自己一时紧张,到底说了些什么。

檀郎看出云晟毅的紧张,笑了笑道:“今日奴被云郎君所救,也没有什么能报答云郎君的,若是云郎君不嫌弃,就请到奴的寒舍小坐,奴为云郎亲自煮茶,算是道谢可好?”

云晟毅忙不迭的点头,道:“荣幸之至。”

檀郎听了一笑,见云晟毅有些兴奋过了头似的,却不记得同下人说上一声,这才提醒他道:“云郎君不要告诉下人一声吗?”

云晟毅这才想起来,外面还有几个管事和他的小厮,赶忙起身道:“檀郎稍等云某一下,云某去交代一声,去去便回。”

檀郎点头一笑,“云郎君请便。”

云晟毅匆匆下了马车,将几个管事和小厮马夫都叫道了一出,表情严肃的交代道:“本郎君还有事情要忙,你们几个立即赶往庄子,莫要耽误了置办年货的事情,本郎君办完事情,便赶去寻你们,你们可记得了?”

如今虽然云家是云达赋当家,可是等云达赋百年之后,云家的主子可是云晟毅,这几个管事都是云家几倍子的家奴了,云晟毅都如此交代了,他们又岂敢不从。

一个管事谄媚的笑道:“大郎君尊贵,自然事忙,这些小事情交给小的们便是,小的们要在庄子上待上四五日之久呢,大郎君忙完,再同小的们一同会云府去便是了。”

云晟毅听了此人的话,便笑了笑,给了他一个识趣的眼神。

而此时,众人皆不知道,马车里面的,根本不是什么谁家的小娘子,而是大名鼎鼎的檀郎檀公子。

云晟毅交代过几人之后,匆匆回了檀郎的马车,在几人的视线中,那辆华丽的马车,便慢慢离去了。

马车内,云晟毅同檀郎相对而坐,却谁都不开口说话,而云晟毅,总是忍不住多看檀郎几眼,檀郎身上的气韵,简直胜于那些个只知道婆妈,嚼舌根的小娘子们,不知道要好上多少,而檀郎的美,更是让人看了,就想占为己有。

云晟毅不禁想到,难怪昭阳王虞非离,宁愿顶着断袖的名声,也总要三天两头的往檀郎这里跑。

想到虞非离,云晟毅不由得身体紧绷了一下,众人皆说檀郎乃是昭阳王的人,若是让昭阳王知道,他同檀郎有个什么,那他岂不会吃不了兜着走?

云晟毅可没有忘了,云老夫人的寿宴那晚,崇平公主咬定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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