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方氏的话,方老夫人倒是一愣,随即立即问道:“佩儿,你说是谁,是谁害死的晟毅?”

方氏将手中的那颗粉红色的珍珠拿了起来,道:“阿母,是云弱水那个小践人,绝对是她,整个云府就只有她有这粉红珍珠,还是韩夫人送给她的。”

方老夫人听了一愣,随即怀疑的道:“怎么可能,我不信,那个庶女竟然还有这样大的本事,她怎么可能,能害死晟毅,你莫不是太恨她,这才觉得是她。”

方氏赶忙摇头,“阿母,我是你女儿,你怎么能不信我。”

方氏说着,又对锦葵吩咐道:“你去,将大郎君的小厮给我寻来。”

锦葵赶忙应了是,丝毫不敢耽搁,立即去了。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那穿着孝服的小厮,就跟着锦葵来了,看到方老夫人和方氏等人都在,赶忙跪下磕头请安。

方氏举着那颗粉红珍珠,对那小厮问道:“你可认识这个?”

那小厮赶忙道:“回夫人的话,这颗珍珠,是除夕那夜,大郎君在房里捡到的。”

方氏听了小厮这话,眯了眯眼睛,颇有些阴狠的问道:“你确定,这颗珍珠就是大郎君捡到的那颗?”

那小厮仔细看了看,重重的点了点头,“的确是大郎君捡到的那颗,那日大郎君因为找不到人,气的发狂,一脚踩到这珍珠上,小的还以为这珍珠定要被踩碎了,谁知道这珍珠结实的很,不过被划了一道痕迹,所以小的印象很深。”

方氏还没反应过来,方老夫人便道:“找什么人,晟毅为着什么着急上火?”

那小厮话一出口,就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这会儿被靖国公夫人一下点了出来,小厮立即一哆嗦,不过想到反正如今云晟毅都不在了,自己就是说了,也不能怎样,便道:“先前大郎君买了,买了一个小厮带回来,大郎君回房的时候,那小厮还在,谁知不知怎么就晕了过去,等第二日醒来,却发现那小厮不见了,小的也是第二日早上去寻大郎君的时候,大郎君才发现的这颗珍珠。”

“小厮?好端端的买什么小厮,我怎么不知道?”方氏问道。

那小厮犹犹豫豫,半晌才道:“那个小厮,长的,长的像檀公子。”

方氏这才反应过来,云晟毅买的哪里是小厮,分明就是小倌!

方氏气的不行,恨不得揍云晟毅一顿,可是想到如今云晟毅的身子都冰冷的挺的直直的了,顿时泄了一口气。

方老夫人可不饶,立即问道:“那小厮如今在什么地方?”

“小的也不知,那日之后他就好像凭空失踪了一般,大郎君一直没有找到。”小厮立即回道。

方氏听了,叹了口气,对那小厮道:“你下去吧。”

那小厮听了如释重负,这才立即退了下去。

等那小厮退下去后,方老夫人立即道:“若如你所说,真的是云弱水那个庶女害了晟毅,只怕同那个凭空失踪小厮有关。”

方氏猛地站了起来,道:“不行,我的晟毅不能这么平白无故的枉死,我定要那云弱水偿命不可!”

***

东偏院,冥漠雪正在梳妆打扮,要去同辉堂给云老夫人请安,巧雁给冥漠雪梳着发,刚从簪盒里取出一支簪子,就“咦”了一声。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冥漠雪问道。

巧雁拿着一支发簪给冥漠雪看,“娘子,这上面的珍珠怎么少了一颗?”

冥漠雪见了,顿时一惊,这发簪不过是一颗大珍珠旁边,坠了一圈小珍珠,样式很是简单,但因为这珍珠是粉红色的,简答却又不失贵重,更是韩夫人送的,冥漠雪一向喜欢常常带着。

簪子上面的小珍珠少了一颗,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冥漠雪突然想起来,那日她去云晟毅房里的时候,头上便是簪着这支发簪的,等回来后便放在了簪盒里,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动过,如今珍珠丢了一颗,很有可能是当日她翻上房梁的时候,刮掉了,丢在云晟毅房里了,若是这样的话……

冥漠雪顿时站起身来,更是吓了巧雁一跳,“娘子,怎么了?”

冥漠雪转过身来,半晌才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这簪子上少了颗珍珠的事情,任是谁问也不要说,记住了吗?”

巧雁看冥漠雪一脸严肃,似乎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赶忙点了点头,“是,娘子放心,婢子这就将簪子好生收起来,谁问也不说。”

冥漠雪一点头,随意簪了支银簪,便径自去了同辉堂。

冥漠雪到了同辉堂的时候,便瞧见靖国公夫人和一身素白衣裳的方氏,也在同辉堂。

掀帘子的婢子才一通报说四娘子到了,方氏的眼神就立即落到了冥漠雪的身上,目光阴鸷,似乎想要将冥漠雪给生吞活剥了。

冥漠雪很是敏感,立即就感觉到了方氏的不对劲,不过冥漠雪连看都没看方氏一眼,上前先去给云老夫人和靖国公夫人行了礼,随即对着方氏浅浅一福身,道:“阿母的病可是好些了,阿母病的这些日子,可是让弱水担心坏了,生怕阿母因为阿兄不在了受了打击,会受不了呢,阿兄不在了,大家都很难过,阿母还是要想看点。”

方氏冷冷笑着,“担心?我可用不着你担心,也不用你假惺惺的,哼,我儿死了,我看你很高兴是不是,竟然还带着满头的首饰,你真是大胆!”

要说方氏这么说,完全是找茬,如今到底还是年节中,况且没有国丧,便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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