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惊恐的眸子看着凌山,她捂着自己的喉咙道:“你,你喂我吃的什么?”
“噬心丸。道。
知画听闻药名便知不好,她惊慌失措道:“你们,你们,你们不是人。”
“你若再不说出王妃的下落,等下药效发作之后,就是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了。”凌山说的云淡风轻,可是知画听的却是心惊肉跳。
果不其然,她开始捂着自己的小腹打滚起来,不一会又开始抓起自己的衣服挠起来,如此反复,这个样子也变得不像人来,偏偏却无能为力。
黑暗之中的知画在徒劳挣扎着,她本已经做好了为小姐献身的准备,可是现在的她,却是有种深深的无奈之感,这种想死不成,想活活不下去的感觉深深冲撞着她的内心。
她挣扎着,“二小姐,她,她被那个人带走了,他,他让我对二小姐下药,所以她才会被人带走..”
下药?
墨天神情陡然一冷,愤怒即将爆发出来,他不敢想象云溪被人下药的样子,虽然她深谙药理,然,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带走,说明眼前的知画功不可没!
他冷冷的逼视着知画,就等着说出幕后主谋是谁之后,再一把撕碎眼前的人。
凌山连忙问道:“是谁带走了王妃?”
“是,是.”忽然知画的口中溢出鲜血,杏目圆睁,里面闪现出来的是深深的惊恐之色。
墨天眉头微皱,语气淡漠道:“是鬼域的人,鬼域有种杀人方式便是在你即将要说出主人的名字时,身体内早已经种下的蛊虫瞬间咬破心脏,出血而死。”
凌山不禁汗颜,这个杀人的方式比之他们还要更胜一筹。
“能与鬼域做交易的非凌国公府莫属!”墨天冷酷的声音说道,心中想着,凌府的人若是敢动他的溪儿一根手指头,明天就要凌府消失在曱城。
黑夜中的墨天,眯起深邃且又是被冰山津过的眼眸,对着凌府的方向看了去。
这种眼神,就连久在他身边照顾的凌山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主子发怒了!
主子发怒的样子简直太恐怖了!
这样的男子,犹如暗夜王者一般,让人心生惧意。
让飞扬去凌国公府查探一番,并没发现任何异常,唯一不寻常的是,那些凌府训练的暗中隐卫全都消失,包括凌落。
这样一来,墨天心中有了计较,那些暗中训练的隐卫倾囊而出,就是为了查询云溪的下落。
京郊之外的慕容复等人正马不停蹄的往岚国边境而出的时候,却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除却他之外,所有的人都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便命陨黄泉。
慕容复捂着自己的胸口,手中拿着风吟正惊恐的往前面摸索着前进。
他都不知道自己逃了多久,似乎怎么也走不出这一片树林。
他没想到,就因为与那个人合作,竟然会惹下这般杀身之祸!
他不能死,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东商国皇位还等着他!
然,他的心中蔓延起深深的绝望,这种绝望也只有濒临死亡的时候,才能体会的到。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过分贪婪,应该一早就回到东商。
此时后悔已为时晚矣!然,他还在没命的跑这,手中使劲的握着风吟,似乎拿着它便看到希望!
就在他逃到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之后,猛然颓然的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顺手拿起风吟检查起这把天下闻名的剑来,不由喃喃道:“风吟就是我的,就是我的了!”
然,再试着拔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它根本没有反应,他的心中顿时一沉,不由诧异道:“为什么拔不出来?”
他又再试了几次,依然徒劳无功。
他不由怒气冲天道:“枉费我费心尽力,竟然不能用,老天是在玩我吗?”
话音刚落,一道轻蔑的笑声响了起来。
慕容复一怔,猛然转眸看着身后的人,一身红衣的人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诡异,他警惕道:“阁下是谁?莫非你是来追杀我的?”
红衣人轻轻一哂,慢条斯理道:“尔等蝼蚁,也配我出手!”
慕容复一怔,堂堂东商国大皇子,竟然被人说的这么不堪,他的嘴角泛出一丝冷意:“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我知道你是谁!”红衣男子语气轻佻道。
“莫非你也在打这把剑的主意?”慕容复警惕道,连忙护住风吟。
红衣男子笑的更欢了,似乎听到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一样,他好整以暇道:“以你现在的模样,你确信你能逃掉?”
慕容复心中一动,他颤抖着声音道:“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阁下是在追刚才追杀我们的人?”
“大皇子空有一副脑袋,行事竟也这么愚蠢。”红衣男子一阵讥诮,“睁开你的眼睛看看,那个人就是我啊!”
慕容复登时瞪大了眼睛,盯着这个人,不敢置信,他的武功也算高手,可是竟然没有看到他是怎么出的手!
这个人武功竟然强到如此地步!
饶是寒冬,他的额头上已然浸满汗滴,他顾不上额头的汗滴,“你,你,你为什么要追杀我!”
“因为你做了不该做的事!”红衣男子轻笑道。
慕容复心中油然升起一抹惧意,他颤抖着手道:“这把剑我送给你,等我回到东商夺得大位,你想要什么我统统送给你,只要你放过我,荣华富贵就是你的!”
“我说,我只想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