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白喘过一口气:“生不如死。不过我冒犯王妃在先,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惩罚,我受得住。”

“好,那么你就呆在这里吧!”楚凌云背负着双手准备离开,“我不会派人看着你,你若想运功疗伤或者想要离开都随你,不过……”

“我知道。”蓝月白打断他,苦笑一声说着,“不过我最好能够保证我可以承担一切后果是不是?”

楚凌云挑了挑唇:“很好,这次算是教你学了一个乖,如果你一直乖乖留在这里,说不定什么时候我满意了,愿意放你离开了,那么你我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我不会再计较你对琉璃的冒犯。”

蓝月白点头,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多谢,我会……尽全力等到……那一天。”

楚凌云也不再说什么,转身拉着端木琉璃的手:“我们走。”

然而端木琉璃却皱了皱眉不肯离开:“你确定要这个样子?他虽然不该把我掳走,但的确没有冒犯过我,你已经把他打成重伤,要不然就算了吧。”

“王妃不必为我求情。”蓝月白赶在楚凌云之前开口,“数日来我已经无数次后悔当初的决定,如果不受……这些惩罚,我反而会寝食难……安,这样虽然ròu_tǐ上痛苦,但是我心里会好……受得多。”

端木琉璃还想说什么,楚凌云却已不由分说拉着她就走。秦铮等人也随后离开,而且只是将房门虚掩,果然不曾派人看守。

房中很快只剩下蓝月白一个人,不时咳嗽着,承受着越来越剧烈的疼痛。他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失去又恢复,恢复又失去,眼前先是一阵阵发黑,又是一阵阵金星乱冒,到了后来居然五颜六色,令他恍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濒临死亡,所以眼前出现了幻觉。总之剧烈的痛苦之下,他浑身冷汗如瀑,不但很快浸透了衣衫,连身下的床单都湿了一大片,仿佛刚刚从水中捞出来一样。

狼王不愧是狼王,就然就连折磨人的手段也如此与众不同。他其实并没有用多么花哨的法子,就是让你痛,痛到无法忍受,又不得不忍受。

之前他已经说过,端木琉璃已在他心中,如果有人要生生挖走,他会痛。谁敢让他痛,他就会让谁更痛,痛死活该,就像如今的蓝月白。

这一夜蓝月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只知道至少有一半的时间他的意识是处在丧失的状态,即便有也是混乱不堪的,因为胸口的剧痛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维,他根本无法考虑其他。

不过唯一让他感到松了一口气的是,那痒痒药天亮的时候失去了效用,至少不再咳嗽了。而当窗外的天终于渐渐亮了起来,他恍然觉得自己仿佛去阴曹地府转了一圈,然后又回到了阳间,就像死过一次那么难受。

就在此时,只听一声门响,他转头一看才发现来人居然正是楚凌云,不由苦笑一声:“狼王起得好早,是怕我逃走了吗?我已经说过不会走的。”

“我知道你不会走。”楚凌云的声音很温柔,仿佛对着自己的老朋友,“所以我只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不过看你的样子那痒痒药已经失效了吧?”

“是。”蓝月白点头,“狼王要不要再给我吃一颗?”

楚凌云不至可否,走到近前时手中已经又捏着一颗小小的白色药丸:“张嘴。”

蓝月白抿了抿唇,因为那不堪忍受的剧痛瑟缩了一下,到底还是乖乖张嘴把那颗药丸吞入了腹中。可是等了半天喉咙却依然没有发痒的感觉,他不由皱了皱眉:“怎么没有效果?难道失效了吗?”

“那不是痒痒药。”楚凌云笑了笑,“同样的招数我一向不会用两次的,否则多没意思。这种药只不过是可以防止你的断骨愈合得太快而已。”

蓝月白闻言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哦。”

“怎么,不满意啊?”楚凌云靠近,笑得更加温柔,“你要不想吃这种药也行,我可以随时观察着,如果发现断骨开始愈合,我就重新帮你打断,你觉得怎么样?”

蓝月白挑了挑唇角:“看狼王的心情吧,我没意见。”

如此一来,楚凌云反而觉得很有意思:“你不生气?”

蓝月白笑笑:“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在侮辱你啊!”楚凌云说得理所当然,“像你们这种人不是一向喜欢说什么士可杀不可辱吗?你为什么不要我杀了你或者给你个痛快之类?”

蓝月白不由一声苦笑:“我虽然不如狼王聪明,但也不是傻子,何况世人皆知只要落入了狼王手中,死是最好的解脱,我如此冒犯王妃,狼王不会让我轻易获得解脱的。再说我既然敢来,就早已做好打算,准备迎接狼王的任何惩罚,不管是ròu_tǐ还是精神上的。你若高兴,我任你侮辱。”

楚凌云看着他,突然淡淡地笑笑:“这可是你说的。”

蓝月白点头:“是我说的。”

“好。”楚凌云伸出了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左右摇晃了几下,满脸研究,“听说京城中有些达官贵人的口味比较奇特,不喜欢倾国倾城的美女,反倒喜欢相貌俊秀的男子,我瞧你长的也算十分俊俏,说不定很抢手呢!”

蓝月白浑身一僵,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狼王你说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应该听得很清楚啊!”生怕他还不够害怕,楚凌云居然用手背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不过你若想让我说得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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