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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框上还挂着两只红灯笼,蕴着影影绰绰的红光,真喜庆,无忧默默瞪着,这会儿她有点睡意,不愿意动脑子,掌中是宣锦书带茧的大手,再安心不过。
“老刘子,是我。”商万银跨步迈过宣锦书,走到铁门前,伸手握拳,砰砰砰的敲。
又喊了几声,才听见有人声由远及近而来。
“哎,来咯,来咯。”带着点地方口音,声音有些沙哑,听得出说话的人已努力拔高音量,随即门后传来“乒乒乓乓”的撞击声。
“老刘子,我不早说要带人来嘛,你还把门锁着,快点快点,开个门也这么慢。”商万银双手插袋,满脸不耐,不时回头瞄一下宣锦书。
宣锦书半身隐在黑暗中,明明灭灭的光,看不清他的神色,无忧的困意被开门的声音吵跑,晃晃脑袋,手被扯了下,“还想睡么?”
无忧眼神还有些呆滞,看着宣锦书,抿嘴不语。
宣锦书笑,低下头,蹭蹭她的额头,“别困了,马上有好玩的。”
门终于打开,老刘子满是皱纹的脸探出来,嘿嘿一笑,皱成一朵菊花,黄色的大板牙在红灯笼的照耀下特别显眼。
“老刘子你这动作也忒慢了,我等的花儿都谢了,我说,你该把这院子给儿子了吧,人年纪大了,该享清福咯。”商万银见了老刘子,愈发痞子样。
老刘子也不生气,告罪几声。带着一行人就往院子里走去。
小院子除了眼前一条鹅卵石小路,就是栽的满满的花草树木,夜风拂过,花儿飘叶儿摇,一股自然的清香扑鼻而来,虽然有灯光照射的如同白昼,也看不清到底有多大,只觉得小路很长很深幽。
老刘子是个很瘦的老人,看上去干瘪瘪的,驼着背。拄着树枝造型不知道用什么木头做成的银头拐杖,与小路上的鹅卵石相撞,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右腿在前,左腿在后,似乎有点瘸,蹒跚着在前面带路,一步一停。又似乎怕客人等急了,憨憨笑着,努力加快双腿迈步的频率。
商万银似乎跟他很熟悉,说起话来随意的很,“老刘子,你这一年得赚多少钱啊。赚多少钱也没有身体重要啊,儿子也大了,该接过你的棒槌了。”
老刘子低声说了两句。口音重,无忧也没听懂,索性转头看风景。
“嘁,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做这一行也有好几十年了吧。左右逢源难道天生就会?”
“瞎眼断腿的代价?那是你年轻那会儿没人照看,你儿子可有你。这么多年的经营下来,即使你老刘子退到幕后,也不会有人没这个眼色的。”
宣锦书侧头,看见无忧饶有兴致的赏玩风景,也不好奇这是哪里,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样子,真亏了她那样懒淡的性格,想着看着,不禁温和一笑。
“总算是到了,每次走您这条路,我就觉得没有尽头似的,我说老刘子,你也太谨慎了,藏得可真好。”也不用老刘子帮忙,商万银自觉推开一扇门。
门里是景色和魔都他店子后面的小院子几乎一样。
几个棚子,堆在角落里的石头。
人很少,只有三两个人,但气质不同于一般人,见到老刘子回来,有的抬头打了声招呼,然后继续低头认真翻毛料。
“小银子,可算见着你了,今年来的晚了哈,我还想着前几天怎么没看见你,你小子可舍不得错过这种热闹。”一个中年男子拍了拍裤子上的土,朝商万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商万银下巴一抬,特傲娇的回到,“那是,据说今年的公盘上可有个3000万标底的货,我怎么能错过。”
“我也想着就是,带了朋友来?这三位是?”
“京城来的朋友,他女朋友,他女朋友的同学,来看个热闹。”
“哦~老刘子今年的货不错,白天你没来,就已经解出一个玻璃种一个冰种了。”
“什么,连玻璃种的都有,老刘子你可不厚道啊,哪儿来的货,也不提前和小爷我打个招呼。”
“嘿嘿。”
无忧看见毛料眼睛就亮了,送上门的钱呐,不要白不要。
先问了下价格,却原来都是1w每斤,无忧怔了下,看向宣锦书。
宣锦书明白她的意思,低声道,“主家一辈子做毛料生意,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来路也正,缅甸那边的私人矿洞开采,每年不同的价位,摆在外面的却都是一批货。”
无忧了然,默默点头,想来即使不是一批货,凭着主家几十年来的眼光,也能根据毛料的表象也能凑成一批,啧啧,怪不得这老刘头看着挺受人欢迎呢,就凭这一手,眼力就不容小觑。
无忧随意选了个位置一蹲,这个翻翻那个挑挑,玩的不亦乐乎,宣锦书陪了她一会儿,被商万银扯了出去,临走前向一直沉默的蔷薇使了个眼色,蔷薇点头。
无忧所在的位置偏于角落,周围没什么人,光线也不强,还有知情的蔷薇在身后挡住别人的视线,无忧很放心的闭上眼睛,放开精神力,开始探测。
相比起三个月前,她的精神力似乎又长进了不少,原本需要把石头捧起来,现在只要在她伸手可触及的位置,毛料内部的情况就无所遁形。
没有,放下,拿起,没有,放下,再挑一块。
那么多石头,无忧完全是根据外表随意拿的,合眼的就拿起来探探,怪模怪样的就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