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喜死后,除去百十名冥顽不灵的贼寇之外,其余的两千多名部众全都放下了武器束手就擒。. 。
此战能够大获全胜,除了东莱军实力不凡之外,徐和的及时出现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因而,战事结束之后,李贤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徐和,表达了谢意。
徐和紧紧地打量着李贤的一举一动,他走南闯北,阅人无数,还是一次见到李贤这般年轻而有定力的人物。
刚刚的一场大胜,对李贤来说似乎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谈话间,李贤没有半分骄傲自满之意。
如此人物,使得徐和顿生好奇之心。
闲侃了几句毫无营养的话之后,徐和嘴里道:“不知道使君打算如何处置降卒?”
话一出口,徐和便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了,万一李贤打的是食言而‘肥’的主意,自己这么问,岂不是‘逼’的他改变主意?
只可惜,覆水难收,徐和不好解释,只能等着李贤的答案。
“你是说卞喜麾下的这些老卒吧”
“不错,正是他们”
“实不相瞒,在北海国内,我有一处庄园,正好缺些劳力,我看这些家伙们身强力壮的,想必下地劳作的活儿难不住他们”
徐和一口气没喘上来,险些被呛住,难道李贤不知道,卞喜麾下的这些部众可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随便拉出去都可以独立一军‘精’锐李贤怎么舍得让他们去种地?
让不事生产的黄巾去种地?这说法听起来就有些天方夜谭。
不过,思来想去,这确实也是眼下最为稳妥的办法了。
对此,徐和初来乍到,不愿多做反驳,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徐和以安排部众扎营为理由告辞而去。
等到徐和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的时候,李贤向徐庶问道:“先生以为如何?”
“徐和已经打算留下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恰好,周仓也待在远处,嘴里道:“先生说的没错,徐和这人一贯的嘴硬心热,他若是不打算留下,刚才就会直接告辞走人,绝不会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周仓可以说是最了解徐和的人了,他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李贤笑道:“无论如何,这一次都多亏了徐和,传我军令,待会儿拿出一半的战利品,‘交’给徐和,算是酬劳”。
“喏!”
“哎呀呀,长史在这里,诸位将军也都在,这就好了”,不知何时,临济县令出现在李贤身旁。
“嗯?使君有何指教?”
临济县令连连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我有何德何能,敢对长史大言不惭?此番前来,只不过是府中备好了宴席,士绅们派来了代表,说是要感‘激’长史活命之恩”。
如果紧紧是县令一个人,这劳什子宴会李贤肯定不会去。
可现在,听说陪坐的还有临济城中的士绅。
接下来,李贤用得到本地士绅的地方还有很多,能够不得罪,自然还是不得罪的好。
“喔?大家太过客气了,官兵捉贼,天经地义!”
临济县令把脑袋如同拨‘浪’鼓一般,道:“话虽这么说,可卞喜实力强劲,朝廷围剿了多年也未能毕其功于一役,眼下,卞喜身陨,长史当居首功”
李贤笑道:“什么功不功的,如果不是军卒齐心,三军用命,我也不过是名莽夫而已”。
临济县令尴尬不已,像李贤如此谦虚的官儿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言语间,难免有些捉襟见肘。
好在李贤不以为意,没有借题发挥。
仅仅是几句话的功夫,临济县令便觉得仿佛度过了一万年。
面对李贤这等凶神,县令实在拿不出半点脾气。
一万名黄巾老卒呀,竟然被五千名东莱军打败了,即便离不开徐和的大力相援,可只要是有些常识的人都明白,徐和只是锦上添‘花’,而非雪中送炭。
开战之前,县令原本打算开‘门’乞降,哪曾想,李贤防备严密,压根就没有给郡兵机会,也幸亏如此,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如若不然,长驱直入的贼寇又会嚣张到什么地步?这临济城又会被祸害成什么模样?
只是想一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李贤终归还是接受了县令的邀请。
这一战,对于李贤来说最大的收获就是那一千匹战马。
有了这些战马,李贤麾下的骑军规模可以扩大一倍。
无论往北还是往西,日后的战争都要求作战方式多样化。
若是兵种过于单一,很容易被人找出应对之策。
李贤麾下远攻有长弓、近战有长枪阵,中距离有背矛士压轴,兵种搭配已经可以说极为合理了。
不过,饱受后世军事思想的熏陶,李贤一直在追求兵种的多样化。
在这东汉末年,光凭步卒,虽说也能大获全胜,可若是遇到一心逃窜的敌人,那时候就离不开骑军了。
之前,李贤已经把骑卒的数量提升到了五百人,只可惜,这个数字一直没有太大改变,其中虽然有兵源不足,懂马术的人较少的缘故,其实,真正的原因还是东莱军中战马不足。
众所周知,青州不产马,北海国内的马匹全都是高价买来的。
眼下,李贤好不容易多出近千匹马,他顿时乐不可支,心情大好。
如果将马匹换算成钱币的话,它们起码价值一千贯!
“都把眼睛擦亮些,待会儿挑出最好的几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