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眼中寒光闪烁,“他敢!我已经退了一步,如果他还敢咄咄‘逼’人,我一定将他扒皮‘抽’筋,以祭兄长在天之灵!”
“说的也对,一味的忍让,只会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
张昭缓了片刻,嘴里道:“需要派人知会李贤吗?”
孙权灵光一闪,连连应诺:“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公瑾、子布,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只要李贤配合,一定可以让曹‘操’付出代价”。
周瑜倒是犹豫起来,“如果李贤真是凶手呢?”
孙权默然,“长兄如父,凶手杀我兄长,便是我不共戴天的仇敌,不管他是谁,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为兄长报仇!”
正商议间,军卒来报,黄盖、韩当等人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
“喏!”
须臾,头缠白巾的黄盖、韩当相继入屋。
孙权还未开口,黄盖已经直入主题:“使君,何时发兵徐州?眼下李贤主力都在兖州,江北只有于禁一部人马,正是天赐良机,万万不可错过啊”。
黄盖是个主战派,一直以来,他都反对与青州结盟。
现在,孙策遇刺身亡,李贤成了凶手,黄盖自然不会妥协。
孙权略一斟酌,嘴里道:“大军出征,粮秣、军械都需要准备充分,否则的话,一旦战事不利,军卒便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黄盖没有否认,只是催促,“使君明鉴,出兵一事越快越好,否则夜长梦多”。
孙权的犹豫众人看在眼中。
黄盖只想北征李贤,不懂得察言观‘色’。
可是,韩当却看得明白,看来,凶手一事另有蹊跷,否则的话,使君不会如此犹豫。
黄盖又道:“大军北上,我愿为先锋,请使君恩准!”
孙权皱起眉头,“公覆劳苦功高,‘交’州正需要你来坐镇,北伐先锋一职……”
周瑜顺口借道,“使君,韩当韩义公可为先锋!”
黄盖吹胡子瞪眼,他压根没想到,这差事竟然落到韩当头上,真是没有天理。
孙权愕然片刻便明白了周瑜的意思。
黄盖冲动鲁莽,如果让他统领先锋军,就算没事,也会被他惹出事来。
韩当倒是稳重,入厅至今,他少言寡语,极少表态。
将军队‘交’给韩当,孙权放心!
“公义,我江东军‘精’锐俱在‘交’州,此番北上,你有何良策?”
“大军奇袭,利在出其不意,否则的话,一旦对方有所反应,再想攻城拔寨,那就很难了”
孙权微微颌首,周瑜让韩当引军,果然没有看错人。
一开始,孙权没打算出兵,可是,黄盖的表态让他意识到,江东军中,一定有不少人卯足了劲头要北伐徐州,与李贤拼个你死我活。
军士敢战,这是好事,一味的抑制只会消磨锐气,使得军卒成为畏缩之人。
江东军是孙策一手炼出的虎狼之师,是孙权安身立命的根基所在。
如果军卒战力衰退,孙策留下的偌大基业,转眼间便会土崩瓦解,这是孙权万万不能接受的事情。
因而,为了保持军卒的旺盛斗志,孙权只得出兵。
江东军厉兵秣马,消息自然瞒不过李贤。
“孙权这是要出兵吗?”
“孙仲谋初掌大权,如果江东军一心北上,他也不好过多阻拦”
李贤皱起眉头,“到底是谁杀了孙策?竟敢陷害我!”
“此事怕是曹‘操’所为,放眼天下,只有曹‘操’有这能力”
“曹贼着实可恨,真他娘的憋屈,我跟孙权明明都是受害者,却北他玩‘弄’于鼓掌之间,诸位,你们有什么法子?江东军就要打过来了,我们总不能真的厮杀一阵吧?”
“先打上一阵也好,不过,这战场厮杀一事,也需要有技巧,既要给民众一个‘交’待,说明我们不怕江东军,又要保持克制,万万不能杀顺了手,杀红了眼,如果江东军损失惨重,就算没有孙策一事,只怕孙权也会与我们不死不休”
“此战不可避免?”
“战一场也好”
李贤无奈,“好吧,既然如此,谁可为将?”
“于禁即可,他常年驻守扬州,是最佳人选”
“也罢,既然如此,我便手书一封,将其中关窍说与他知晓”
徐庶不置可否。
“报,使君,孙夫人求见”
李贤叹了口气,孙尚香这时候来,一定是得到了消息,“让她进来吧”。
“喏!”
孙尚香进来的时候,徐庶等人已经退下。
夫妻二人总有些‘私’密话,如果外人在此,难免有些放不开。
“大兄真是你杀的吗?”
甫一见面,孙尚香便板着脸,她‘抽’剑在手,双目含泪。
李贤摇了摇头,“不是我杀的”。
“你还要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
“为何刺客供认是你所为?”
李贤不屑,“如果真是我的人,你认为他们会被抓住吗?及时被抓住了,你认为他们会供出我吗?”
孙尚香哑口无言,根据她对李贤的理解,这等低级的错误,对方是万万不会犯的。
“那为何如此?我听说二哥正在准备兵马,不日即将北上!”
李贤叹了口气,“我跟你二哥都是受害者,凶手另有其人!”
“是谁?”
“曹‘操’”
“曹‘操’?”
“不错,正是他”
孙尚香咬的牙齿“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