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你可当真是瞒得二哥好紧啊。”扶桑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几个暗卫也隐隐占据了金銮殿中几个位置,不容任何人出去。瞬间又飘落几个人下来,直接护在扶桑身边。那忌惮的模样,惹得六王爷轻笑出声。
“当年二哥是父皇醉后宠幸宫人所得,却因长相不得父皇宠幸,又因出身低下还算计父皇,便直接去母留子,把你寄养在母后跟前。大皇兄乃是北国钦定太子,继位后勤勤勉勉为北国谋福利,便是如今,大皇兄也是颇得民心。却不想大皇兄养虎为患,只以为你是性子多变,喜怒难测,甚至还帮你隐瞒,你残害多名未及笄姑娘之事,却不想你竟生出了这般心思。伙同荣盛,残害国君。霸占长嫂,软禁侄儿,简直是冒了天下之大忌。”扶玉眼神淡漠,到底没说出扶摇的遭遇。知道是一回事,但真正从皇家口中说出,便是扶摇的灭顶之灾。
“当年父皇在时,所有皇子都还未曾去封地,过得最好的便是你,心最狠的,却也是你。”六王爷右手微背在身后,带着几分洒脱。
扶桑一听这话便笑出了声,“最好?寄人篱下,看着宫中那对莺莺燕燕每日为了得宠,不择手段。母后看着大义凛然,背地里你们又哪里不明白。大皇兄是她嫡亲的儿子,我能长成现在这般模样,你们说没有母后的功劳?”扶桑轻笑一声。神色似是回味又是迷离。
“想当年啊,睁眼闭眼便是宫中各种莺莺燕燕脱了衣裳在我跟前做那妖精打架之事,甚至还有太监,哈哈哈哈。那等连男人都算不上的,居然也能玩,当真是有意思。你们看过么?你们所以为的人伦纲常,早在我十岁后便没了。你们一定想不到,男人之间也能做那有趣之事,女人与女人之间也行吧?哈哈哈哈”扶桑笑的癫狂,笑的肆无忌惮。眼神在众位大臣身上扫来扫去,那些大臣忙心头一跳,便微侧移开了身子。
“如若不是你暗地里觊觎大公主,未来的太子妃,如今的前皇后,你又哪里会有今日的下场。”扶玉却仿佛知晓此事一般,一点也不在乎旁人的惊讶和惊恐。倒是连语气都没变半分。
“觊觎?我觊觎?明明是我先遇上她!!当年父皇去大周和谈,本就未曾明说她会嫁与何人,当年回北国时我早已与她熟识,我本念着,皇位是大哥的,美人是我的,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她!是大哥,是大哥以皇后之位空悬,才选了她去!是大哥先负了我。皇位是他的,凭什么连她也要夺走!”扶桑死死地拧着脸,一张脸几乎全部扭曲,看着狰狞又纠结。
六王爷默默的看了他一眼,他自小便知道这二哥有些不同的。许多时候太傅教授大哥治国之道,二哥眼中总是能看到羡慕,能看到嫉妒。却不想他早已偏激于此。“皇位本就不是你的,自然也没人欠你。皇兄更不欠你。你何必为自己的野心找借口。你不过是嫉妒皇兄有皇位,有母后有疼宠罢了。大公主也只是你的执念,甚至还殃及无辜。”殃及了扶摇,殃及了天底下多少未及笄的姑娘。
“野心,野心?哈哈哈,凭什么,凭什么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我连吃食都要看宫人眼色。哈,如今又怎样,这天下是我的,大哥想不到吧?哈哈。”扶桑早就疯了,东一言西一语,那痴狂的样子,饶是大臣们也看出了不妥。
这扶桑,貌似有些不对劲儿啊。
“既然,你做不了明君,那便下来吧。”六王爷斜了他一眼,语气满是镇定。一句话,刺得扶桑神色又变幻了好几次。
“下来?没有兵权,没有虎符,老六,你还是自刎谢罪吧。总是不要连累九族的好。”扶桑看了眼他身后的袁小溪,袁小溪猛的瑟缩了一下。
扶玉轻笑出声,浅浅的笑声听的人脑袋发麻。“你都自身难保了,便不要再想着兵权了吧。”六王爷胜券在握。
精钢早已运送至了乌兰城,那晏家背地里已经开工,便是那晏大小姐都没空出来调戏小姑娘了。
众人正想着这自身难保啥意思,便听得外边的打杀声传了过来,且一次比一次俱烈,正当众人惊疑不定时,暗卫从外边飞身而进,“圣上,虎符被苏将军带走了!”
此话一出,北国朝臣的心都快僵了。
虎符,被盗!
众人面色惊异,却不见六王爷也微微有些苦涩。虽然他早已猜到虎符被莫青叶从荣盛身上浑水摸鱼了,但亲眼见到苏谨言带兵进来,还是有些心塞。
虎符只认符,不认人。但特么异国人都能动用了,特么有些扯淡吧!
“滚蛋,苏谨言是大周名将,我北国怎会听信于他!”扶玉还未曾问,扶桑便气得踹翻了供桌。
暗卫面色变了变,“跟随荣大将军的副将,亲自带了人。只怕与苏谨言有些瓜葛。”神色着实难看。那苏谨言才多大啊。如今不过二十多岁。
那副将却已经在北*队里待了快十年,若是照此推算,只怕苏谨言还未弱冠时便已经布下了棋子。饶是暗卫心思缜密,这会儿也觉脚底生寒。
众人一听,也是一惊。都觉脑中一个晴天霹雳炸开了。尼玛,从先皇上任时便已经安插了人手过来。那会儿苏谨言才多大,才十来岁!!“不可能!”扶桑最是不信,眼睛通红,盯着暗卫几乎要咬碎了牙。
随即猛的想起,大手一挥“把所有人绑起来!谁若乱动,格杀勿论。”扶桑嘴角勾了勾,带起几分狠辣。摆明了,老子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