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有人?

几经踌躇,北堂雪朝着木屋的方向疾步而去。

却还是有人比她早了一个刻钟。

是被堆心引着过来的璐璐。

堆心提着灯笼在前头带路,心中万分不解林小姐大晚上的过来,不是来找少爷小女且,反而张口便要去竹林的木屋,还真是奇怪。

难道林小姐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落在了那间屋子里头吗?

平素她或许还敢问上几句,但今夜的璐璐却好像跟平常不太一样,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气息,甚至让她后背发冷。

堆心摇摇头甩去这个古怪的想法,觉得自己想太多了,或许是今夜没有月亮,天色过黑的缘故。

一路上太过安静,静的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

堆心越发觉得气氛不对劲,僵硬的笑了两声,找出了一个非常失败的话题:“林小姐,今夜这么冷,您出来怎也不多穿一些来御寒?”

璐璐迟迟没有回音。

堆心头皮一阵发麻,平素北堂雪用来吓唬她的一个鬼故事一股脑儿涌了出来,停下了脚,壮着胆子缓缓回了头。

却见璐璐正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堆心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踉跄的退了两步。

结结巴巴的道:“林,林小姐,您没事儿吧?”

任谁看了都觉得真正有事儿的是她才对。

璐璐面无表情的道:“我没事,快走吧。”

“哦。”堆心怔怔的点头,僵硬的转回了身子。

璐璐脸色有些苍白,紧抿的唇瓣显得有些紧张。

心底有个声音在不停的祈祷着希望不是允哥哥所说的那样。

如果真的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二人一路上静默无语。

走近了木屋附近,堆心疑惑的道:“咿?谁点的灯啊?难道是小姐在里面吗。”

她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没有回音。

璐璐脚步微微有些错乱,走上前去,伸手推开了一扇门。

眼前的光线顿时充足起来。

房内摆设清雅别致,中央是一张小桌。有三杯冷却的茶水,桌上的玉瓶中插放着三支白梅花,尚且开的娇美,屋内萦绕着冷梅香。

唯一违和的便是最里面的那张凳子上的一个巨大的黑布袋。

有断断续续的痛苦的低吟声传出。

或许是真的有心灵感应这么一回事儿,以至于璐璐几乎是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爹!”

堆心被唬了一跳,傻眼望着璐璐以奇快的速度冲到那张椅子前,解开了袋后。

竟然真的是一位头发苍白,形如枯槁的老人!

堆心手中的灯笼“啪嗒”一声掉落在地,蜡烛被门外的寒风吹过,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爹。爹!”璐璐手足无措的喊着林希渭,见他一张脸上痛苦至极的神情,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林希渭缓缓撑开了眼睛。眼珠子却是毫无生机的土色,“啊。啊。”

嘴巴张着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字眼。

璐璐大惊,眼泪模糊了视线,“爹!你别吓我啊!”

林希渭忽然身子一阵斗栗。晃动的幅度之大竟是从椅子上滚落在地,浑身不住的抽搐着。

璐璐惊慌不已,跪坐在地抱住了他的肩膀,泣不成声。

林希渭呼吸开始紧促,身体和心理在做着极大的挣扎。

“小姐小心啊!”

北堂雪大惊不已,急忙的躲开,“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璐璐狠狠将那枚玉佩甩在地上,发出清澈的声响,怒色道:“误会?这枚玉佩你作何解释!你骗我利用我也就罢了,为何非要置我爹爹与死地!为什么,你说啊!”

“我承认我起初是骗过你但那时我也是怕连累到你们,但我发誓我从没利用过你!更没有害过林叔!”

“你还在骗我!”璐璐厉声吼道,眼泪在眼眶里几转不下。不管不顾的举着手中的匕首又朝着北堂雪扑了过去。

北堂雪大急,“你先冷静下来,这其中肯定没那么简单!”

“冷静?我爹爹他就躺在这里,你还想狡辩吗!你深夜来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我。”北堂雪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眼见璐璐已没了理智,却又唯恐伤到她,不敢还手,只能四处躲闪。

堆心瞅准了时机从背后一把抱住了璐璐,对着北堂雪喊道:“林姑娘现在根本听不进去您的话。小姐您快走吧!”

“放开我!”

璐璐此际已经红了眼,失去亲人的伤痛和被蒙蔽的怨恨已将她的理智吞没,挣扎了几下不得。举起手中的匕首对着堆心的小腹刺去。

北堂雪大惊失色,心急之下,弯腰捡起了地上碎裂的瓷杯碎片,朝着璐璐的方向掷去。

“啊!”璐璐痛呼了一声,手中的匕首应声而落。手背被瓷片划下了一道伤痕,鲜血瞬间染红了手背。

再说追着黑衣人而去的北堂烨,二人眼下已快出了竹林的范围。

二人的距离在逐渐拉近,明眼一看便是北堂烨占了上风。

那女子却忽然顿足,回头对北堂烨一笑,虽是面上蒙着黑纱。但那一双眼睛却极尽妖娆,说不出的迷惑人心。

北堂烨对上她的眼眸,蓦然一惊。

这蓝色的眼睛。应是西域波斯人士!

“北堂将军不必远送了,就送奴家到这里便好”

北堂烨到了这里若再明白不过来是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计那便是笨到家了。

果然,这女子话音刚落,人便没入了夜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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