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代他一战,”傲宇冷冷道,
嘶嘶,
此言一出,顿让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有甚者更是掏了掏耳朵,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剑玄难道不知道,执法山第一亲传是何等境界吗,就算此子天赋资质可称的上是妖才,但他可还只是阴阳五重境啊,”
“你懂什么,此子不但天赋出众,更是重情重义,沒听见他说吗,來此是为了救他兄弟,纵然就算是死,他也不会退缩,不然此子绝不会冒险來到此处,”
“重情义有何用,此子不过阴阳五重的境界,即使他凭借着魄境中期,可对战高两个小境界的对手,但若对上执法山第一亲传,无疑是死路一条,”
“唉,希望大护法能够看在此子乃妖才的份上,留他一命吧,敢这般顶撞大护法的弟子,圣地唯有此子一人,沒有之一,”
数以百万的议论之声不绝于耳,对傲宇的天赋皆是感到惊艳和惋惜,沒有一人看好他会胜,毕竟执法山的第一亲传,境界可是高的可怕,
大护法此刻眉头皱起,眼中闪过一抹不悦,语气加重沉声说道:“剑玄,你可知你现在在做什么吗,阻碍执法山行刑,此等乃是死罪,若非本座念你天赋胆色过人,岂能容许你在此胡搅蛮缠,”
嗤嗤,
傲宇闻言嗤笑一声,点指着高台上的玉琨,扬声笑道:“玉琨兄如今伤势在身,体内战气更是微乎其微,只怕现在一个拓脉境的弟子,都可轻易将他击败,大护法却让他与堂堂执法山第一亲传比斗,是不是有失公道了,”
“公道,哈哈哈哈,”大护法徒然放声大笑起來,当着傲宇的面,霍然转身,俯视着那一位位观看的长老以及弟子,声音森寒的喝道:“试问本座执法公道不公道,”
唰唰唰,
登时间一位位身穿红色刑罚袍的长老以及弟子出列,同是单膝跪地,双拳抱起遥遥向上,扬起头恭声大喝:“执法山向來公正仁明,大护法身为一山之主,自然最为公道,”
噗通,噗通,
随即的那各山的弟子以及长老,有样学样的连忙跪倒在地,神色肃穆语气恭敬,沒有半分的作假之意,只听得他们附和道:“大护法乃天邪圣地最为公道之人,”
大护法顿时满意的点点头,对着那一片的跪拜长老以及弟子,挥挥手道:“都起來吧,哈哈哈,剑玄,你现在还可敢说本座不公道,”
“呵,好一个试问你自身公道不公道,当真是让在下看了一处好戏,”傲宇鄙夷的看着那一位位的长老和弟子,见每人的脸色都沒有一丝的羞愧,可见是怕极了执法山,
“宗圣州为大陆宗门教派最为强盛的一州,三宗两圣地虽偏居一偶,可名气却传遍大陆,天邪圣地更是超脱了宗门层次,与一刀圣地并驾齐驱,在世人眼中,圣地乃是宗圣州最强势力之一,”
“圣地开创了名望一山,以此來磨练圣地弟子,又可对天邪域作恶之人进行惩戒,不论怎么说,都称得上是为天邪域做了莫大的贡献,使得天邪圣地称得上是当之无愧的一域之霸主,”
“而你执法山,更是有着莫大的责任,來管束圣地弟子与长老,使得圣地之中团结一心,不会有同门相残之事,因此名气大震,说比名望山更盛都不为过,”
“可你们可知道,执法山在圣地外的名声是什么吗,是恶,就连几岁孩童闻听此执法山三字,都会吓得索索发抖,再好好看看那些长老和弟子,明知执法山行事嚣张跋扈从不讲公道,却是面无愧色的俯首称臣,”
“如此下去,只怕天邪圣地都将会是你执法山的天下了,试问大护法大人,你如此挥挥手就可让圣地所有人臣服,是不是尝试到了人皇那点指江山的成就感,那你可知道他们为何臣服吗,不是你公道,而是你跋扈,跋扈到以雷霆手段镇压,让所有人都惧怕你,”
“修武者本就逆天改命,弱肉强食不尽其然,可堂堂执法山却要自己來磨平自家人的傲气,使得他们在你面前抬不起头來,说的难听一点,若是大护法对在场任何一人动怒,只怕不用您出手,那人就会吓死,”
“名望山管外,执法山主内,两山名声同大,却是大为不同,一个为恶,一个为正,以对外敌的强行镇压手段,來对付自家子弟,我看最应该跪在刑罚台上的,应该是你执法山,是你大护法,”
唰,
傲宇神情冷然的扬声呼喝,使得在场所有人都是低下了头去,说的每一句每一个字,圣地的长老和弟子岂能不明白,只是惧怕执法山的权威,不敢反抗罢了,
然而这些肺腑之言,却被一个十五六的少年说出,更是当着堂堂大护法的面前直言不讳,不论傲宇的下场如何,都使得所有人心生敬意,如此胆色如此心性,在场的纵然实力强劲,也是在心中自然不如,
大护法此刻也是听的愣住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中所听的一切,执掌执法山以來,何曾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说执法山有罪,可眼前这个自己欣赏的少年,却是句句珠玑的说了出來,
“來人啊,此子乃是玉琨同党,今日不但到此阻碍行刑,又污蔑执法山之公道,理当施以碎身灭魂刑,以儆效尤,”大护法脸色阴寒,对傲宇的赞赏之意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浓浓的杀意,对于不能驾驭的天才,自然要选择铲除,
嗖嗖嗖,
当即下方那一位位早已义愤填膺的执法弟子以及长老,同是闪身踏空而起,每一位的气息都不低于阴阳九重,为首的数百位长老,更是达到了生死境,
如此一來,足有十数万的执法山强者,密密麻麻的一片红色衣衫,顿时将傲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