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雨和将军的战斗地点真不好找,方百玲原以为他们这样的高手,动起手来一定是飞沙走石,雷鸣电闪的,她又怎么会想到,这时这两人的战斗,根本就是坐在山顶上看日出呢?
不知道他们两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比试的,现在两人虽然都在地上坐着,却都已经流了一脸的汗水。
秦潇雨的灵气在山峰下凝成一队的军队,将军的灵气在军队之前形成了一座宏伟的城池,两人正以灵气相斗。
灵气的军队如惊涛骇浪往城池冲击,城池的城墙不动如山,时不时有一两百枝气剑标出,斩碎不少的灵气士兵,可是立刻,那些灵气士兵便又凝聚在了一起,往城墙冲击。
秦潇雨笑道:“好一个固若金汤,且再试试我的山洪万里!”
秦潇雨言罢将手一指,所有的灵气士兵尽皆变为水滴,所有的水滴又聚成一座高达数丈的水墙,秦潇雨手指一收,那座灵气水墙往城池上漫去。
将军不言不语,手指往城池一指,城池的砖墙纷纷碎裂,变成无数的碎石,飞向了灵气之水。
秦潇雨情知无法再斗,灵力一收,水气蒸腾化作一缕缕轻烟,继而旋转成漩涡,把那些砖墙碎石,卷了进来,向着他们两个人飞旋而来。
确切地说,是这股旋风向着将军刮斩而来。
两个人平静的对局,这时才真正步入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将军在轮椅扶手上一震,让轮椅带着他往后退去,同时双手向前急拍,掌风中的气流,将旋风推走,两种灵力尽皆化入虚空中。
灵气的比试到此结束,接下来,将是拳脚的对抗。
秦潇雨慢慢地站起来,回头看着将军,双手往下一劈,变成手刀,身体旋转,双掌掌缘破风切来。
将军右手拉住秦潇雨一手手腕,另一只手快速向他的胸前点去,秦潇雨手腕一抖,从将军手中逃脱,双手一拦一扑,往将军怀里反击。
秦潇雨利用将军行动不便的弱点,忽左忽右,忽前忽后的环绕着攻击,却不知将军的座椅的两个轮子,真比旁人的双腿还要灵活。
秦潇雨像麻雀一样的在将军周围跳了半个时辰,终于发现了将军的破绽所在,双掌攻得又密又急,不让将军的手碰到椅子,也不再转换身形,就这样和将军以硬碰硬。
山腰间的方百玲终于发现了山崖那边的云雾变化,冲向了这座山峰。
江自流早就看到这一幕的发生,在方百玲绕圈子的时候,就等在半路上了。
他并不是脚程快,只不过感觉更敏锐一点,这才捡了个便宜,没有满山乱跑。
方百玲一走到江自流藏身的地方,就被他一把抓到了一旁捂住了嘴巴。
方百玲猝然受袭,一口咬在了江自流手腕上,这才忽然看见他熟悉的衣服,赶忙放开了嘴。
江自流疼得差点就叫了出来,却怎么也不敢叫。
他们距离主战场只有一里的距离,秦潇雨和将军的灵气早已遍布周围的每一处空间,如果这时候打乱了他们的灵气分布,那也就不用比了,他们两个人,不死也得残废!
方百玲回头瞪了他一眼,道:“要是这么破坏这片决斗空间,他们一定会有危险的。”
江自流微笑着抚摸他的头发,道:“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出来的呢?”
方百玲笑道:“你多厉害啊!她们都把我放出来了,还有办法留得住你吗?要不是知道你就在后面,我哪里敢一个人来这里送命啊!”
江自流揪着她的头发,疼得她直咧嘴,江自流说:“真的假的呀,你是这么想的?你那时候那么着急,想得了这么多吗?”
方百玲有些生气地说:“好了我说实话,没想那么多,我就是不想让这两个我挺喜欢的人受伤,早知道来了也没用我就不过来了。”
江自流轻轻放手,道:“如果要没有这一片决斗空间,你就是搭上性命,也会拉开他们的吗?”
方百玲模棱两可地答道:“也说不定,这两个人都和我只有一面之缘,虽然他们都是敌对的两个人,但却都让我有一种豁出性命也要保住他们的感觉,不知怎么的,从见到秦潇雨的第一眼起,我就特别害怕身边的人失去。尤其是像你,像将军这些人。”
这些话隐隐透着一丝邪气,江自流总感觉有哪个地方不太对劲儿,却无论如何也说不上来,方百玲善良他知道,可是他和方百玲认识了十几年,从来也没觉得他有像今天这样善良。
江自流忍不住把手搭到她的额头上,一本正经地问:“你是不是发烧了?”
方百玲摇了摇头,老实说,他也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自己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发烧了,如果不发烧的话,怎么会突然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正在这时,一只飞鸟从外面向决斗空间飞过去,这是一只外出觅食的雌鸟,给他们的孩子带来了食物。
他们,还有他们,仿佛都已经看到还在巢里的幼鸟正抬着头,唱着歌迎接着母亲的到来。
秦潇雨停下了他的攻击,把他所制造的的灵气空间解除,收回了灵气。
将军也毫不怠慢,收回灵气。
雌鸟若无其事的飞回了巢中,哺育着它的孩子。
将军所谓的魔气,好像并没有太过影响秦潇雨,也可能,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吧!
江自流和方百玲看到了他们,他们一回头,自然也看到了江自流。
秦潇雨负起了双手,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