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终于被宫楚放开之际,北唐玉的表情已经堪称精彩了。
不得不说,她这个舞跳得精彩,新奇,是他们北冥国所没有见识过的,但他堂堂七尺男儿怎么真的会跳这样的舞,步伐根本就跟不上。
好在他身手敏捷,这也是一项优点了,也就不至于让他太晕头转向狼狈不堪了。
但就在刚刚,他也有觉察到了,虽然不至于晕头转向,整个人却是操控在她的手中,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有几次他想甩开她退场却都被又给牵了回来,又在言语上讽刺挖苦他几句,害得他不得不配合着完成。
终于,曲终了,她总算是跳舞了,就听宫楚说:“怎么?不来点掌声吗?”话落,啪啪啪掌声由商惊鸿再一次率先响了起来,下面的大臣们也立刻跟着鼓掌,实在是女皇陛下舞得极好,虽然大家也都没有见识过这种舞,可刚刚大家都看到了,那一舞,看似跳舞,实际上也是一场与北冥太子殿下的较量,结果是,女皇陛下又完胜了。
慢慢的,左相大人也拍了拍手,这个宫楚可真是越来越令他惊奇了,他必须找个时间好好探她一二,看看她究竟是谁。
既然白玄衣都表态鼓掌了,身为他的弟弟白玄墨也不得不跟着拍两下子。
当然,他也看得清楚,之前那个奇怪的舞蹈,也是令北唐玉处处受制,有些狼狈的。
这个宫楚,她究竟是谁?
瞧起来,她还真是有一套。
这般,南冥太子殿下也就跟着啪啪啪拍了两个巴掌,说道:“陛下这舞跳得好,堪称倾城第一舞了,这是西冥的特色吗?”
宫楚那时已经坐了下来,道:“这是孤的自创,名叫恰恰恰。”没办法,只能瞎编胡诌几句了。
“陛下跳得真真好,有机会还望陛下能赐教一二。”商惊鸿是不失时机的表态了,他也想学。
刚刚他也看到了,北唐玉根本跟不上女皇陛下的节拍,但如果陛下肯教他的话,他一定能学好的,到时就可以陪陛下跳恰恰恰了。
宫楚也就应了他,道:“改天孤亲自教你这曲恰恰舞。”
“谢陛下恩宠。”商惊鸿立刻躹了一礼,一双明亮又多情的眸子一直在她的身上如影随形,那眼神分明是对女皇陛下仰慕至极的了。
宫楚嘴角勾勒一道笑意,道:“南冥殿下,东冥殿下,刚刚孤已经跳了恰恰恰了,你们有什么才艺也只管拿出来吧,不用掖着藏着的。”
南宫瞳与东宫苍离一时之间并无言语,之前激她一句也是谅她一个女皇不能真在臣子面前手舞足蹈的吧,不曾料想,她扯着北唐玉就跳了这么个奇怪的舞。
宫楚就冷呵呵的一笑,嘲讽道:“难不成各位太子殿下只会干些舞刀弄剑的粗活,在舞文弄墨上都是文盲?”这真真的是逼着他们在众臣子面前表演了,想要矫情,她是不会同意的。
“既然如此,本殿就作幅画了。”对于她这种嚣张的态度实在是令人心里气愤,但这事是之前说好的了,也不能在推辞了,南宫瞳便表了态。
“北冥殿下,你呢?”此时,北唐玉气色已恢复过来了,一扫之前的不悦,他道声:“本殿刚不是已陪你跳过舞了吗。”因此,他现在哪有心情在这里卖艺,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折辱人了。
“东冥殿下呢?有拿得手的活吗?”宫楚逐个问了过去,话语中可是充满了挑剔。
扫了他一眼,从始至终,他神情一惯的冷淡,刚才所有的人都鼓掌了,只有他依旧端得那样冷傲,摆出一副不可侵犯的贱样,说到底还是不把她放在眼底,这般,她还偏要侵犯他一二了,撕了这群人的嘴脸,令他们张牙舞爪却又无可奈何。
东宫苍离端坐在那里,如中秋之月般精雕细琢的脸庞划过一道异光,他声音冷清的道声:“既然南冥太子要作画,本殿就弹奏一曲,以助雅兴,把琴拿来吧。”他这般对自己的属下吩咐一声,公子萧立刻应声,闪身退下。
看来他是有自己的琴了,那般宫楚也就不用管他了,只是吩咐人笔墨侍候给南冥太子殿下。
片刻,笔墨侍候到位,东宫苍离的琴也被公子萧拿来摆放在他的面前。
那时,南冥太子又命一位宫女站在他的面前,那宫女穿着一身浅黄色的宫服,听闻后看了女皇陛下一眼,见她点头,便依言站到南冥太子面前去了。
南冥殿下拿起笔墨准备洋洋洒洒的作一副惊世之作,不料,东宫苍离的琴音已响起。
那的确是一首只应天上有,人间得难几回闻的曲子,但是,这却是一首震憾人心的曲子,在这首曲子上,他加上了自己的力量,力量由琴音中散发出来,使达于人耳中的曲子立刻可以震伤旁人,内功深厚的在明白过来后尚且可以抵挡一下,但内力薄弱的当时就会受不了的站立不稳,刹时,宫楚也明白了其用人。
这招可谓歹毒,如果不能阻止的话,在场将会有一大半的人被他的琴音所伤。
这种传说中的魔音,他居然能玩得出来。
宫楚看着他,他神情无异,似乎自己弹的只是一首普通的曲子。
在接触到她扫过来的眼神后,他妆若樱花般的唇轻启,上面还有一道被她咬过的破损之痕,只听他道声:“陛下可还满意。”
满意,实在太满意了,这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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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an人们各有高招,陛下您也得见招拆招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