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大家都在等新郎官呢,您,赶紧换上喜服吧。。”王管家焦急的不停止门外走动。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可他的将军已经维持这个动作一个时辰了。在这么下去,宾客都到齐了发现没了新郎可不得了了。
他就不明白,娶公主是多么好的一件事,为什么他们将军就这么郁郁寡欢呢。。难道他还在想着那个小丫鬟?
“。。。。你先去,我随后到。”半响,刘元景终于回道。
“是。。”惊喜的答道,王管家赶紧下去招呼客人。
他算什么,傀儡?刘元景眼中,心中已无多余情绪。明明不是自己喜欢之人却偏偏要娶,明明有自己喜欢之人,却偏偏娶不得。
老天到底是要他刘元景怎么做,才能不要这么残忍的对他。
再如何怨天尤人,他也知道此事重大,不能再这么不动了。就让他戴一次面具,好好看看这些观礼的人吧。
院子里,本来一大帮人突然发现不见了新郎的踪影,正心急如焚着,一见刘元景出现,即刻一涌而上,把喜服喜冠喜带等直往他身上套去。
换好衣饰后,刘元景便被一众负责迎亲的人们簇拥着,出去接新娘。
花轿过了双喜桥,即由八位内宗弟子接过抬轿的担子,随刘元景穿旋花门,从一条笔直平坦的道,一路直上将军府。
贵族成亲,礼节较多,等一些列准备工作昨晚,花轿才在大门前停下,新郎连敲三次,新娘出轿,接过系着喜球的大红绸带,在陪嫁丫鬟的搀扶下,由新郎背着直接步入了喜堂。
此刻,正院里坐满了前来观礼的贵客。
这些人,大多是京中高官,宰相等一应皆出席,外桌也请了一些富甲州城的商贾,当今侠士……他们的相貌装扮各异,显然来自天南地北,却未见有仆仆风尘,个个衣着光鲜,神采奕奕。
喜堂中,君王满面带笑,端坐正位,其余人员则站于两旁。拜堂的前一刻,刘元景除下腰间长剑,双手递与旁边人,请他暂代保管。
而后,傧相高声唱礼。
一对新人在满院欢呼声中,朝天而拜。
接着是夫妻对拜。
古月混在宾客席间,眼睁睁地望着昔日对自己承诺感情不变的男子与别人同牵连心结,同拜天与地,心中寂寂如漠,不见风沙。
她觉得,如此未尝不是一个好结局。
终于可以……
心死。
一直以来,她以游戏人生的态度对待男女情爱,只求完成任务,不要儿女私情。因为她知道一切都是假的额,一切最终都会归于泡影。直至与刘元景的相遇相识。她时刻提醒自己不要轻信他人,要杜渐防微,可惜千算万算,依然错算。感情不是秤砣,可以为求平衡,随意加减。与他相处不过三月,她却似乎已中了他的毒,一种裹着体贴关怀与生死不离的甜美剧毒……
中毒易,解毒难,哪怕是心死如烬,伤疤亦依在。
她与刘元景不曾山盟海誓,尚且如此……
亦是至此,古月才真正明白,情之一字,伤人之深。
爱之一字,如此伤人伤己!
她幸,幸自己还可悬崖勒马,不做为情执迷不悔的傻瓜。
山风卷着桂花的馨香,吹入喜堂,拂得新娘的绣金丝红头帕飘曳若舞。
帕下珠帘莹莹,尽掩传说中的天仙美貌。
新娘双手轻拈连心结,缓缓曲膝,欲行夫妻对拜之礼。新郎沉眉敛目,面上无悲无喜,跪得爽快,却如例行公事一般。
两人互拜。
傧相欢声唱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