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氏宝藏?”她从来都没有听祖母和母亲提起过有什么慕氏宝藏的事情啊。
“杨氏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慕氏宝藏的事情,为了得到慕氏宝藏,她每天都要变着法子去齐寿堂折磨老夫人,老夫人实在受不住,才不得不装病来掩人耳目,为的就是等大小姐您回来啊。”说着,陈嬷嬷的眸子一亮:“老天有眼,总算是把小姐您给盼回来了。”
“那祖母为什么不派人去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呢?”
“杨氏刚进府没多久,就把府里上下的奴才全都给换了。她们全是杨氏的人,又怎么会去给老夫人报信呢?”这些年,她若不是对杨氏俯首帖耳,百般顺从,怕是也早已经被她赶出去了
慕瑾的手指微紧:“陈嬷嬷,您快带我去见见祖母吧。”今日从齐寿回来,她的心里就一直惦记着祖母,现在听陈嬷嬷这么一说,心里更担心了。
陈嬷嬷连忙摇了摇头,惶恐的望着慕瑾:“现在齐寿堂的门口守着的全是杨氏的人,小姐若是去了,她们肯定会以为老夫人把慕氏宝藏的钥匙给了小姐,到时候受折磨的恐怕就是小姐了。”
“我才不怕呢,她们要折磨就折磨好了。”
慕瑾腾地站起了身,便要往外走去。
“小姐——”陈嬷嬷忙拉住了她:“杨氏这次接小姐回来,肯定是想用小姐引出慕氏宝藏的钥匙,小姐若是去了,岂不是正中了她们的圈套?到时候不仅慕氏宝藏保不住,怕是连老夫人和小姐的性命都难保啊。”
这些年,杨氏折磨人的狠辣手段,她算是见识了,大小姐现在是老夫人唯一的希望,她不能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了……
“可是祖母她……”慕瑾心中一阵酸痛,泪水禁不住涌了出来。
她如何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只是祖母那么疼她,她怎忍眼睁睁看着她被杨氏折磨?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只要能保住小姐,老夫人就是受再多的苦也是值得了啊,老夫人今日故意发病,便是想让小姐不要靠近齐寿堂,这样杨氏就不会将注意力引到小姐的身上。”
“祖母当真是用心良苦。”慕瑾眸子一黯,心如刀绞般痛。
亲人近在咫尺,受着非人的折磨,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所以小姐您一定要好好保住自己,千万不能辜负了老夫人的一番苦心啊。”
陈嬷嬷拭了拭面上的泪水。
“老夫人让老奴将这个荷包交给小姐。”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密封的荷包,交到慕瑾的手中。
“难道这里面装的就是慕氏宝藏的钥匙?”慕瑾小心翼翼的用刀子割开荷包,可是里面并没有什么钥匙,只有一张纸条。
上面是一首诉情的《蝶恋花:咏木雕发簪》
“掩映眉梢春袅娜。梦寄多情,掌上玲珑颗。一缕青丝心可可,相逢早种因和果。料是前生应识我,木骨缠绵,惯向云中卧。对镜幽香开一朵,为君巧把相思锁。”
读到此,慕瑾的眉头一紧:“这只是一首寄托相思的情诗,与慕氏宝藏又有什么关系呢?”
陈嬷嬷也是一脸的迷惑:“这个老奴也不知道啊,老夫人只让老奴将这荷包交到小姐的手中,说慕氏宝藏的钥匙和地址全在这荷包之中。”
这荷包是密封着的,不像被人打开过,难道祖母自己也不知道这荷包中到底装的是什么?
“老夫人还叮嘱说,让小姐千万将这荷包收好了,切莫落入了歹人之手。”陈嬷嬷又叮嘱道。
“嗯。”慕瑾将字条紧紧的攥在手心,重重的点了点头。
既然祖母说慕氏宝藏的秘密就在这荷包之中,一定有她的道理。
“老奴是偷偷跑出来的,不能久留,万一被杨氏的人发现了,就麻烦了。”陈嬷嬷起了身,便要离去。
“陈嬷嬷——”慕瑾又唤住她道:“请您一定要帮我好好照顾祖母。”说着,泪水又涌了出来。
现在,她不能见祖母,只能将祖母托付给陈嬷嬷了。
“小姐放心,老奴一定会好好照顾老夫人的。”
心里却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这些年,为了能留在老夫人的身边,每次杨氏折磨老夫人的时候,她都只能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
她只是一个奴婢,又如何能保护得了老夫人?
陈嬷嬷战战兢兢的从小路回了齐寿堂。
杨氏从齐寿堂出去后,老夫人就一直被绑在凳子上,天黑了也没让人掌灯。
屋子里地狱般的沉寂让陈嬷嬷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难道老夫人当真睡下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就连鼻息声也……
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黑暗中,一条直挺挺的黑影吊挂在半空。
陈嬷嬷一下子呆住了,回过神,转身便往外跑去:“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自杀了。”
杨香兰和慕瑾都闻声赶了过来。
进了门,杨香兰便让人将老夫人救了下来。
她倒不是关心老夫人的生死,而是担心一旦她死了,便再没有人知道慕氏宝藏的下落了。
可是老夫人早已没了气息,身子都已经僵直了。
“祖母——”慕瑾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老夫人的尸体便失声痛哭了起来。
刚才祖母让陈嬷嬷去送荷包,定是就已抱定了必死之心,自己怎会没有想到?
杨香兰大怒道:“我不是让你们看好了老夫人的吗?她怎么会上突然吊了呢?”
目光不由的移向了陈嬷嬷。
她是一直伺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