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慵懒的躺在软榻上,透过阳光去看御花园中绚丽的美景。
午后的阳光带着暖暖的花香,催人欲睡……
这两日不用去伺候贵妃娘娘用药,又不得出了这院子,见今日阳光甚好,便让木兰和雅儿将房中软榻搬了出来。
醒来时,只觉身上有些沉,一件雪白的貂裘大衣盖住了她纤瘦的身子。
方才还是欣欣然暖融融的午后阳光,此时已变成了暮气氤氲的夕阳。
自己竟躺在这儿睡了这么久。
忙翻身坐了起来,目光不由地落在了滑落在软榻边的貂裘大衣上。
这貂裘大衣在前世少说也得要上万,可是寻常人家可望而不可即的,如此昂贵的大衣是谁盖在自己身上的呢?
发愣时,雅儿和木兰已推门进来。
慕瑾忙站起了身,问道:“木兰,雅儿,玉贵妃和尹贵妃那儿可有什么动静没有?”
让她们分别在在玉贵妃和尹贵妃那儿蹲守了好几日了,一点动静也没有,慕瑾心里也着急,若再不查出真凶来,怕是皇上那边也不好向尹贵妃交代。
到时候自己怕是又要被关入那暗无天日的牢房了。
“奴婢正要向夫人禀报这件事情呢。”木兰笑道:“刚才奴婢跟在碧菡姑姑后面,一路跟到了玉贵妃寝宫外,见她与玉贵妃宫里的云簪姐姐鬼鬼祟祟的不知说些什么,奴婢便让雅儿在那守着,跑回来找夫人。”
“那你快带我去,看看她们都在说什么。”慕瑾急着抬步要往门外去。
“夫人,奴婢还没说完呢。”木兰却是不紧不慢的。
“那你快说。”这要是错过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机会呢。
“奴婢回来时,正好撞见皇上,皇上让奴婢不要惊醒了夫人。奴婢和皇上到凤鸾宫外时,云簪姐姐正拿了一包东西给碧菡姑姑,没想到那里面包的竟是一瓶砒霜和一小包硫磺粉,两人见了皇上,吓得是魂飞胆丧。”想着碧菡和云簪惊慌失措的模样,木兰就觉得畅快,这大冷天,在凤仪宫守了碧菡这么多日,总算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了。“人证物证俱全,她们也不敢抵赖,只得束手就擒。”
“那我的罪名终于能洗脱了。”慕瑾心中暗舒了口气,又问:“那幕后主使可是玉贵妃?”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回来时,皇上刚让人压着她们去监刑院审问呢。”木兰想了想道。
监刑院?还第一次听说呢。
“那我们也去看看吧。”以前就喜欢看有些悬疑色彩的宫斗片,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揭开谜底了。
虽说云簪是玉贵妃宫里的,玉贵妃的嫌疑又最大,但宫斗剧里的情节告诉自己,皇宫里的事情往往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木兰眉头一皱道:“这监刑院,平日里没有皇上的允许,连宫里的娘娘都不能进……”看了一眼慕瑾,言下之意便是,她这个民妇就更加进不得了。
“那我就在这儿等消息好了,审讯一般要多长时间的啊?”慕瑾又回软榻上坐下。
“若是案情简单,犯人肯招认的话,一半半日就能结案了,若是犯人死活不肯招认的话——”顿了顿道:“那就难说了,有的案子两三月都不能结案呢。”
两三月?
自己已经在这儿耽搁了这么多日了,还要再等两三月,红叶和红豆在家中没有收入,家里的粮食也不多了,怕是等自己给贵妃娘娘看好病,领着赏银回去,她们都已经……
“夫人——”正想着,碧玉抬腿走了进来:“夫人,我家娘娘让奴婢来请您过去呢。”
“请我过去?”她那日不是还寻死觅活要杀自己的吗,怎么一下子又要来请自己了?
“是啊,皇上刚刚让人去通报过了,说下毒的不是夫人,是碧菡姑姑,让娘娘无论如何都要跟夫人陪个不是。”
“赔不是就不用了吧。”人家是贵妃,她是民妇,哪里有民妇让贵妃赔不是的?
再说了,强扭的瓜也不甜。
碧玉低下了头,懦声道:“娘娘让人调好了药,请夫人去……”
后面的话,慕瑾一个字也没听清,不过意思却是明了了,赔罪是假,敷药是真。
碧玉偷偷看了慕瑾一眼,娘娘上次刚在玉轩阁大闹了一场,怕是……
慕瑾欣然笑道:“好啊。”她正想早点帮贵妃娘娘看完了病,早点回去呢。
“谢夫人——”碧玉抬头感激的看着她,没想到慕瑾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
“夫人,晚上凉,您将这件貂裘大衣披上吧。”木兰从软榻上拿了貂裘大衣追来。
貂裘大衣?
对了,她还没来得及问那貂裘大衣是打哪儿来的呢。
回头看了一眼木兰手中的貂裘大衣,道:“这貂裘大衣是?”
木兰笑道:“是刚刚皇上来时,见夫人睡在软榻上,只穿了一间薄袄,怕夫人着了凉,就从自己身上脱下来给夫人盖上了。”
“是皇上的?”慕瑾睁大了眼看她。
那她就更不敢穿了,尹贵妃本就怀疑自己与皇上有私情的,这要是再穿了皇上的大衣去,岂不是?
“你还是将崔公公上次送来的那件大衣给我拿来吧。”皇上的厚意,她可消瘦不起。
尹梦媛的脸似是比上次去玉轩阁时要消瘦了许多,颧骨处的斑点也因为消瘦更加明显了。
“民女给贵妃娘娘请安。”慕瑾忙跪地请安道。
“起来吧——”摆了摆手,看也没看慕瑾一眼,自顾把玩着手上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