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行听说给他留了个头牌,也好奇这头牌长什么样儿,看看是不是有倾国倾城之貌,进了门,打了帘儿一瞧,呵,果然风情万种,十分漂亮,只看那眼梢儿都透着一股媚惑与渴求。(
那韵琴名字听着怪厚重,也不过是个可以价高者得的妓子,听说今天要伺候的人是沈立行,只觉心中跟猫儿抓的似的,沈立行什么人呐,京中名门大少,为人玉树临风倜傥,听说其人正派的不行。她就说了,这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儿,怎么样,今儿不是让自己给撞上了。
听说沈少夫人可是京中唯一的女大人,如今风头大着呢,若是自己能与她共夫,那感觉简直是太妙了,别的不说,就沈立行这般男子,叫她倒贴钱她也愿意啊!她心里这般想着,眼里就带了媚惑,其人本也漂亮可人,若是一般的男子早就把持不住了。
沈立行本是存着气来的,一进来便觉跟家里的感觉大为不同,只不过这叫韵琴的女人长的倒是养眼,抬腿一进来,韵琴便迎了上来:“大爷……”正准备投怀送抱,哪知道沈立行一个侧身,不动声色地坐在了房中圆桌旁的凳子上。
再说高世曼中午吃完饭便一直想着沈立行,只想早些回府见他,哪知回府后却不见人,让人去问,果然李冲回了来,那沈立行定是回京无疑了,这主仆二人一向是秤不离砣、砣不离秤的。
左等不见,右等没人,她叫来李冲一问,说是沈立行带着丁山与郭智他们出去了,高世曼瞧着李冲言辞闪烁,便也没当回事,打死她也想不到沈立行会去那种地方啊!她最近春风得意,又与沈立行小别初见,怎么可能往那方面想。
后来都半下午了,还不见人影,高世曼不禁心中怅然。她呆在府里如坐针毡,干脆带着安心她们出府闲逛。说来也活该沈立行点子低,他们吃到半下午还未散宴,侍卫们守在倚兰院外面,丁山就跟郭智商量说,让他在这里看着,自己去稻香楼弄几个汤包来吃。(. )
丁山平日极爱吃这稻香楼的汤包,离京日久,早馋的不行了,见在这里守了小半个下午了,沈立行也没说回府的事儿,估计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所以就让郭智守着,自己去买汤包吃去了。
丁山买了包子,边走就边大快朵颐了起来,高世曼没瞧见他,可是安心看到了,她忙对高世曼道:“少夫人,那不是丁山么?”
高世曼顺着她指的一瞧,可不是么,正准备喊他,一想沈立行回京后不归府,到底在什么地方,干脆自己寻去,给他一个惊喜。
不巧不能成书,高世曼一路跟着,只觉越来越不对劲。最后看到丁山在倚兰院门口将一袋汤包递到郭智的手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如冷水淋头,一腔热情瞬间熄灭,她扭头就走,只觉喘不上气来。身边诸人只能跟着,默然无语,都是女人,谁不能理解此时高世曼的心境呢?
高世曼只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儿,她的高傲、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当街洒泪,她拼命眨回眼泪,装作若无其事的回了府,略一忖,趁天还没黑,便收拾了几件随身物品往庄子上去了。
沈立行哪知道这些,他坐在桌旁,连水都懒得喝,他嫌妓子这里的杯子脏不过。韵琴见他坐在那里也是气度逼人,只觉心弦撩动,笑着凑过来道:“大爷,奴家给您倒茶。”
沈立行并不做声,那韵琴还以为他故意绷着,于是倒了茶后就满脸堆笑捧了过来,一双纤指如水葱般白嫩,沈立行心中一动,可鼻端一股子脂粉味儿就毫无预兆地弥散开来。
高世曼从不用这种东西,身上大抵都是檀香的味道,袅绕而又幽远,令人心沉如水。
沈立行突然闻到这种味道,只觉心中兀的烦躁,他见这妓子趁机将整个身子都倾了过来,不动声色抓住她的手腕,防止她跌在自己怀中,然后骤然起身甩开她,想也没想便大踏步走了出去。[看本书请到
这韵琴被甩开,差点儿跌在地上,茶水泼了一手一身,眼瞧着沈立行大步离开,想叫又不敢叫,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去了。
回到府里,得知高世曼去了庄子,沈立行只觉气闷,洗了澡后倒在床上便睡下了,无奈他哪里睡得着,本该怀抱娇妻、听她温言软语的,结果现下却要独守空房、孤枕难眠。再一想她今日与苏潜手拉着手喜笑颜开的模样儿,更是气的不行,一夜在床上翻来覆去跟贴烧饼似的,快到早上才勉强睡着。
高世曼也不比他好过,这才刚成婚大半年,他就耐不住了,呵呵,是她太过自信了,果然,相信男人那张嘴,不如相信这世界上有鬼。
泪水想流出来,但她给忍回去了。她不是这异世的小儿女,她是有阅历、有经历的知识女性。她不允许自己在一棵树上吊死,她身后还有一片森林。有什么大不了的,她高世曼还没到那般悲惨的境地,没有爱人,还有亲人、朋友、伙伴。她的世界也不是只有****。
一到庄子她就躲进了房中,安心她们急的不行,可又不敢打扰,跟温秀姐妹商量吧,可是她们姐妹俩都沉默,半天也打不出个屁来。无奈,只能干着急。
第二天中秋节,高世曼似没有什么问题,组织大家收那剩下的十亩红薯去了,大家都知这十亩红薯意味着什么,所以节也不过了,跟着她下地刨红薯。沈立行也堵着口气,节也不过了,借口有事,硬生生在书房呆了一、两天。
安心见高世曼这两天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