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尾!你怎么了?”
为了掩人耳目下榻在妓院的子雅期和方卓涵,听到动静之后,出门查看情况,看到的便是许无言蹲在地上哭泣的样子。
除了许无言第一次醉酒之后流过眼泪之外,子雅期这是第一次见许无言清醒的时候流眼泪,不觉有些傻了,手足无措的站在许无言的身边,伸手轻拍着许无言的肩膀,声音无比温柔。
赶到的漠朔着人把四周看热闹的人全部给清理了出去。偌大的妓院就只剩下了许无言、方卓涵、漠朔和子雅期四人。
许无言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子雅期,“子雅期,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不是说过不会再骗我的吗?”
子雅期微微愣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许无言指的是什么,又看着许无言哭的伤心,赶紧蹲下来,笃定的说道:“狐尾!我没有骗你!你这是怎么了?”
“你没有骗我?那你说楚寒彻是不是暗中保护了我很多次,还是他让你跟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对不对?”许无言一双泪眼看着子雅期,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对自己毫无保留的子雅期也会这般的欺瞒自己。
“这个……狐尾,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子雅期知道许无言已经知道了楚寒彻的事,急忙开口解释,虽然楚寒彻交代过自己保护许无言,但是跟着许无言也是子雅期自己的意思。
“是的!你一直和楚寒彻一起骗我,对不对?”
子雅期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地,“不是的!狐尾,不是你想的那样,楚寒彻之所以让我瞒着你,也是为了你好!狐尾…”
“为我好?一句为我好就可以骗我吗?”许无言站起身来,看着子雅期,“都说是为了我好,子雅期你们都在那里伟大。只把我一个人当猴子耍是吗?”
子雅期愣住,从来不知道自己帮着楚寒彻隐瞒那些事情对许无言来说意味着欺骗,如今面对许无言的质问,子雅期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可是情势所迫不是吗?有的选择吗?
“狐尾,你知道楚寒麟一心要用你牵制楚寒彻,一旦你知道了他一直在保护你,势必不会和他作对,那样你就会更危险,瞒着你也是迫于无奈的。”子雅期看着许无言有些紧张的解释着,
许无言像是魔障了一般,对子雅期的解释一点儿也听不进去,“我不要听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不要听!子雅期。你说过不会骗我,无论什么原因都不可以,就算是要我死也不想被你们牵着鼻子耍!”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许无言的脸上,一脸愤恨不由别人插一句的许无言停了下来,惊异的看着给自己耳光的漠朔。
“漠朔!你做什么!”子雅期盯着漠朔厉声吼道。
方卓涵倒是很理解漠朔似的,伸手拉了拉被怒气冲着头脑的子雅期。
漠朔站到许无言的跟前,一双湛蓝如深潭的眸子看着许无言,其中尽是沉静如水的平静。“阿言!你闹够了没有?”
许无言看着漠朔,“他们欺骗我,你知不知道他们一起欺骗了我,子雅期他是我那么好的朋友。他怎么可以欺骗我?”
“够了!阿言,他们是欺骗了你,他们也是在保护你!如果不是他们善意的隐瞒,你根本活不到现在。你究竟在怨什么,是怪他们还是在怪你自己?”
许无言看着漠朔的眼睛,杂乱而焦躁的情绪渐渐从眸色中褪去。
“楚寒彻一直在保护你,你却对他恶言相向,甚至不惜决绝以对。你不能接受你一直怨着、恨着的人却是一直保护着你的人对不对?”漠朔一字一句说着,像是一块块石头砸在许无言的心上,戳向许无言最不愿展示的痛楚。
“不是的!不是的!你不要再说了!”许无言双手抱着头。大声的否认着。
“阿言!你看着我!”漠朔上前把许无言的手拿下来,让她对着自己,冷静无比的眼眸直射向许无言的心底,“你的执念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为了你自己错误的想法去否决你身边的人,值得吗?”
“你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许无言的眼角滑出大颗大颗的眼泪,是的!她真正该恨该怨的人是她自己,她又做了什么呢?
“阿言!你听我说,这不是你的错,你们谁都没有错!楚寒彻是为你做了很多事,但是你怨他恨他也是应该的,不要那么苛求自己,你不是圣人,没有办法对自己未知的事情去预测!别这样了,好吗?”
漠朔坚毅的看着许无言,知道她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自以为是的怨恨别人。她无措了,乱了,自己就坚定的站在那里,让她看清楚,让她想明白。
“漠朔,我好无能对不对?我一直以来都是最可笑的人做着最可笑的事情对不对?”许无言像一个迷途的人一样,抓住漠朔这一处的光亮。
漠朔轻轻的摇摇头,把许无言揽进怀里,“不是的!总有一些东西是我们无法控制的,错了就是错了,接受就好了!以后有我陪着你,再不会让你如此无助!”
许无言无力的靠在漠朔的怀里,像一只受了伤的绵羊一样温顺。
“我们回去吧!回去休息!”漠朔柔声安抚着许无言,说罢弯腰把许无言打横抱起,扫了子雅期和方卓涵一眼,大步离去。
“卓涵,你说狐尾和楚寒彻还能在一起吗?”子雅期头一次认真的问方卓涵,希望他可以给这个连自己都动摇的问题一个确切的答案。
方卓涵嘴角弯起一个有几分落寞的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