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忙的来护:“老人家!你们都是谁呀?为什么要打他?总得要说出理由来,让我们明白吧?”
几个老人气笑了:“你这丫头!真不知道好歹!他还没把你气死呀?你还护着他?”
媳妇低下了头,嘟哝着说:“他虽然懒的让我生气,可是对我却从来没有打骂过,也没有那些坏男人欺凌媳妇的恶习。也还算是个好丈夫。”
几个老者气的一起摇头:“嘿!你还真知道满足!”
一个老者捻须微笑着说:“怎么样?我的眼光没错吧!一个能自觉的勤恳劳作,又知道满足的人,一定能为我们担当起重振家业的重任。我们把这点家底交给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然后对蓝生的媳妇说:“孩子!老天有眼,把你赐给了我们家。我们这个家以后就全指望你了!这个小畜生,要是再不听话,你就别依着他:你看该打时就打,该骂的就骂。放心!我们不仅不会怪你,还会尽量帮助你的。”
这蓝生人懒,脑子可不傻:听出来了,这是明摆着要帮着媳妇修理自己呀,于是不服的问:“你们是谁呀?凭什么打我,还来管我们的家事?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学生我绝不与你们干休!”
几个老人相视一笑,无奈的说:“你们说,我们家怎么竟出了这么个,不争气,又笨蛋的东西。别人谁会有功夫管你,你穷死了,又关人家什么屁事。我们是谁,你给我看清了!以后胆敢忘了我们今天对你的教训,看我们怎么惩罚你!”
说完,就化成几道金光,射进他家祖先的牌位中。
蓝生看的清清楚楚,领头的就是他的始祖,跟在后面的都是立基创业的几位祖先。蓝生此时再也没了底气,急忙跪倒:“不知是祖先们驾到,晚孙有理了。只是孙子不明白:‘命里有五升,不用起五更。七合生,八合命,多一合都生病。’不是我们的家训吗。你们怎么还骂我懒哪,还如此的对我又打又骂呀。”
供案上是一片嘘唏:“这真是,害人如害己呀!我们煞费苦心想出来:麻痹别人,保护自己子孙的话,没想到害到的正是自己的子孙!
小子!你醒醒吧:天上从来就没有掉下来过馅饼的。人的每一口食物,都是要用劳动换来,不管体力的劳动,还是脑力的劳动,就是没有等来的,天赐的。你这样睡在家里等天赐,只能是一种结果:那就是,先吃光祖先留下的积蓄;然后,活活的被饿死。你能活到现在,完全是依赖你有了这位能干的贤妻。
不是有了她,你说,就现在剩下的这几亩薄地,卖了能够你吃几天的。再者就是这两间破房子了,就是能卖几个钱,那么你以后住哪?你离冻饿而死还能有几天!”
蓝生不服的说:“这不正说明我不是饿死的命吗。姻缘可是前生定啊,老天把她定给我做媳妇,这不就是命里注定要由她给我带来衣食吗?”
供案上的一片死木疙瘩牌位都气的乱晃,稀里哗啦的响成了一片,最后混成一声怒吼:“你个没良心的小杂种!混账王八羔子。你媳妇累死累活收获来东西,供养你,心眼厚道的不和你做一点计较,你不思感激,竟然当成命里就是该来给你劳作的。你这个厚颜无耻的东西,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精贵东西了。
老实告诉你,你除了厚颜无耻的没羞没臊外,就是懒惰的无刚无志,别的就一无是处了。你就像是那夹着尾巴,到处流窜,惨兮兮的野狗。自己竟然感觉不到丝毫的狼狈和难堪。还竟然恬不知耻的以为自己是好命,生就的不用给人看门,还到处都给你预备下了救命的食物。你怎么就感觉不到:在别人的家里,或狗食盆里偷吃一口的可耻,和在野外寻觅一口野粪的可悲哪?难道要凭自己的体力或脑力谋得一份体面的衣食,就真会累死了你!你个没长骨头的东西!”
风不打头,雨不打脸的蓝生,娇生惯养长大的,哪天受过如此疾风暴雨般的打骂。这样丝毫不顾及他一点自尊的冷言恶语,直把他那颗脆弱的自尊心击得鲜血淋漓的一塌糊涂。他悲凉的说:“祖宗!你们干脆就打死我吧!”
牌位上升起一片鬼影,怒气冲天的说:“这小子还敢顶嘴!走,下去打死他算了,省的以后丢人现眼!”
蓝生的媳妇见此情形,忙上前跪倒磕头:“祖宗们!你们就饶了他吧。他是读书读愚了,不懂事。你们慢慢的把道理,说给他听好吗?”
老鬼们,叹出了一片的鬼气:“唉!你这丫头,他都把你当什么了,你还护着他?
唉!不说你了——我们这些老鬼还不是一样。一生辛苦,耗费心血的积累,原指望能给子孙后代们留下一个良好的基础,让他们有个更高的起步。谁成想,被他当成躺倒身不用动的资本,而且是他自己命里就该有的,天赐的。与我们这些吃苦受累积攒它们的老家伙竟然没了关系。唉!在他看来,我们这些老家伙,就是该挣下,供他吃喝和挥霍家产的贱鬼罢了。
丫头!你说他这样我们怎么能不气呀?人家都说供奉祖先,好吗!我们现在是倒过来了:我们是在共奉他这个小祖宗了。我们怎么能不被活活的气死!你让我们好好的和他讲,这还用说吗?这些三岁孩子都该知道的理,他都这么个年纪了,怎么会不知道?我们再和他好好的讲,又能有什么用哪!”
蓝生的媳妇乖巧的说:“老祖宗们,你们能讲给我听听吗?”
老鬼们听到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