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跑马场,绿油油的草地上一白一黑两匹骏马奔腾,坐在马上的人儿一大一小,竟是女人和孩子。t女人手上拿着马鞭,头上戴着头盔,身着黑色马甲白色衬衫,领口戴着黑色领带,下身穿着刚好合身的马裤,看起来英姿飒爽。小孩停了马,看着女人骑马狂奔。
马背上,纤细的身影稳稳地俯下身子,小孩凝目专注地看着女人的胸几乎都要贴上马背上的低度,一个偏斜的转弯,却见那身影忽的一颠身子便飞到了黑马的左侧,脚上轻点地,尘土飞扬,骏马却在一瞬间飞腾离开,马侧边上的女人在下一刻却突然出现在右侧,脚上又是轻点便重新回到了座位上。马术精湛出奇,纤细修长的身影在马背上帅气利落,让初次来马场参观的人皆是一愣。
黑马跑过一圈,绕着跑到就要到参观的门口,人人抬头挤人,想要在最前面看到这样一个强悍的女人长什么样子。
黑马宛如疾风般呼啸而过,在擦身而过的一瞬间,那一双自信满满的秋瞳霎时印入人心,虽然在那一么一瞬间后印象中只有那长长飘过的马尾,但是那惊鸿一瞥却深刻地记在了人的心中。马背上的人儿像是丝毫没有发现围观的人,骑马跑过后停在了孩子停下的身边。
小孩眨巴眨巴眼睛,雪亮雪亮的,嘴角的笑容高高的挂起,兴奋崇拜道,“妈妈,妈妈你好厉害哟!你看,又把那些参观者给惊得一愣一愣的,估计林伯伯又要收下一笔可观的马场管理费了!”
这个马场是一个叫做林仁的男人开的,每次组织人参观的时候都会让淡儿上前露一手,之后必然会收下不少想要学习骑马的学习费和马匹管理费。以此来抵消淡儿和小孩在这里练习骑马的费用。
女人微微一笑,目露宠溺,柔声道:“那妈妈和宝宝比,谁更厉害呀?”
孩子嘴一撅,昂头自恋道,“现在虽然是妈妈比较厉害,但是宝宝迟早会长大的,长大之后肯定比妈妈要厉害。”
女人还想要说什么,听见了身后凌乱的马蹄声传来,调转马头看到了在马背上颠簸不稳的斯文男子。他戴着金丝眼镜。双手紧张地攒着缰绳,一脸的慌张,惊怕地大喊。“淡儿!淡儿!救命啊!救命啊!这匹马疯了!救命啊!”
淡儿和曜儿见他慌张的模样,相视一眼,都很不厚道地扬起了嘴角。
“妈妈,你去救救他吧,万一他摔伤了肯定又会赖上你要你到医院去照顾他的了!怎么说宝宝也不想这个便宜爹地变成半身不遂。”孩子耸耸肩。无奈道。
淡儿眉头一错,拧了起来,“杨君曜,他不是你爹地,我都说过多少次了?!”
“但是你的身边就只有这一个男人啊,其他的男人靠近你都很抗拒的冷淡以对不是么?即使他不是我亲生老爸也没有关系。只要他能够好好的照顾你的话,我会接受你再婚的。”宝宝突然一扯严肃的脸,双眼倍儿正经。
淡儿一怔。沉声问,“是不是爷爷和你说什么了?”
平时宝宝都是霸占着她死活不让她看其他的男人,那样子就像淡儿是他老婆一样,恨不得在她的额头上凿着‘杨君曜专属品’的名字,巴不得她的眼睛只看得见他一个男性。现在突然间变得那么大方,还主动提起让她再婚?
小脸复杂表情一暗。咬唇委声道,“只说了要见到爹地可能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的事情。妈妈,曜儿还小,不能够保护你,如果你再婚的话,就可以有个男人保护你了。”
昨天,在回家的时候清楚的听见左邻右舍对妈妈的侮辱八卦,他恨得巴不得她们一脚摔死。他明白单身妈妈带着孩子有多辛苦,虽然是明白,但是越是长大,听到的闲言碎语就越是让他心疼淡儿。
秦臻不稳地骑马而来,看到的只是淡儿一脸冰冷地盯着君曜,而君曜则是低着头一脸的难过,不由地想着如糖似胶的两母子竟然冷战了,让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出现如此尴尬。正想要开口缓解一下气氛,淡儿清冷的语气顿时让气氛再度破冰,“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杨君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宝宝脸色微微一白,咬牙摇了摇头。
我倍加珍惜现在幸福的每分每秒,我永远也不会忘了和你相爱,这么幸福欢乐的时光。如果我有幸能活着,一定会回到你身边。如果我不幸死了,也会永远想你……
这一句话,是誓言也是宣言。
看着那纤细挺拔的身姿,秦臻心中感情万千,复杂得宛如一锅杂料粥。
“宝宝还不知道真相,你别这样对他说话,这样太伤孩子自尊心了。”淡儿的话语冰冷,看见孩子脸上难过,秦臻不由心疼。平时淡儿都是将君曜心疼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现在却是这样的厉声训言。
杨曦是另一时空的人,淡儿没有说,没有经过淡儿的同意,赫连尤和秦臻也没敢说。
抓到了关键字眼,宝宝眉头一拧,急忙问,“真相是什么?妈妈,你们有瞒着宝宝什么吗?”
淡儿眼中失措一闪而过,成功地落入了宝宝的眼里。看到孩子脸上一副‘果然瞒了我什么事情’的表情,淡儿拧眉横了秦臻一眼,意思简单明了,是‘你这个白痴!’
“我会对你好好说明的。”淡儿落下这样一句话,再次和君曜对视的时候已经在家里面了。
客厅里,只有淡儿和宝宝两母子。赫连尤和秦臻都明白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