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安王府。

看着静静躺在桌上的圣旨,东方玄墨的眉头越聚越拢,越聚越拢,最后不幸打了个结,一时火大,抓着它就往门外扔。

刚巧二妖进来,为首的侯粗眼疾手快一把捞进了怀里,踏进门槛时满脸堆笑:“那啥……老大,干嘛那么大火气呀?难道是因为皇上只封了你做妃,没封你为后?”

东方玄墨气得咬牙,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厢朱细闯了进来,一掌拍下侯粗怀里的圣旨,气不打一处来:“那当然啦!老大本来就该做皇后的!长公主怎么能这样呢?随便封个妃就完事,太看不起我老大了!”

东方玄墨目光里的火焰腾腾燃了起来,又没来得及开口,被侯粗抢道:“我去你个猪头!能当个妃就不错了!陛下后宫里那些美男还没名没份呢!这说明人心里还是有咱老大的!只要不出意外,封后那是迟早的事!”

“我才不信呢!那些美男一个个美得像妖精似的,据说有一晚长公主连续去了仨地儿,第二天上早朝都迟到了!”

“我去!人家现在是皇帝!知道皇帝是什么吗?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嫔妃无数啊?只要咱老大进了宫,伦姿色,那还不是艳压群芳?”

东方玄墨额头青筋暴跳,终于怒火中烧忍无可忍狂吼:“够了!够了!!够了!!!”

这连续三吼,大地顿时抖了三抖,二妖一震,大眼瞪小眼,不吭声了。

东方玄墨伸手直指他们,指着指着手指慢慢捏成了拳,俊脸铁青,厉声呵斥:“你们……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都巴不得我被一个女人治得服服帖帖是不是?”

侯粗不服气,小声嗫嚅:“你不是早就被她治得服服帖帖了吗?”

那厢朱细不怕死地加了一句:“差点让我以为老虎变成了猫……”

这话音刚落,东方玄墨怒吼:“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啊?”

朱细被吓得“哇呜”一声哭了起来,嚷道:“老大!我没说你有病啊!”

东方玄墨气急败坏之下狂踢桌,暴怒大吼:“南宫璃!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可恶!!!”

侯粗叹了口大气,沉重地说道:“我明白了老大。看来这陛下确实太过分了!应该直接封老大做皇后的!真是欺人太甚!”

“就是!”朱细愤怒地点头,“老大你别生气!大不了这妃子咱不做了!咱不稀罕!”

话被他们说到了这份上,东方玄墨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无力瘫坐在椅子上,突然觉得这妖做得忒失败了!

唉。心碎……

气氛凝重了片刻,侯粗有点受不了,忍不住多嘴:“那老大……轿子还在府外等着,您这是去呢,还是……”

“当然——”东方玄墨情急之下差点脱口而出,可细想了一番后,还是冷静了下来,堵气道,“当然要去!我倒要看看这疯女人究竟给我唱哪一出!”

朱细捂嘴嬉笑:“我就知道老大一定会去!这么好的机会不去白不去!”

话音刚落,东方玄墨甩手一根毛笔扔过去。顷刻在朱细肥硕的大脸上画了一撇,怒哼:“你个死猪头!越来越欠扁了!”

看着朱细傻呆呆的样子,侯粗咧嘴幸灾乐祸:“老大,我早说他欠扁你还不信?噗哈哈哈……”

懒得跟这俩妖再浪费口舌,东方玄墨起身理了理襟,沉着脸走了出去。

垠喜远远看着他出了府门,连忙迎上去,卑躬屈膝,谄媚笑道:“王爷,哦不。该叫你……”

东方玄墨一个冷眼瞪过去,成功吓得他闭上了嘴,漫不经心道:“少废话!进宫!”

垠喜乐呵呵地应了一声:“哎!您请!”

于是,八人大轿抬着东方玄墨向那雄伟的皇宫徐徐前进。

一路上。他想起这段日子以来,南宫璃那个疯女人的种种疯狂举动,最令他头疼的当属女子特战队的正式成立和连续收纳七名男宠,其中还不包括那个后来被封为国师的敖雪宸。

提起那个敖雪宸,东方玄墨就觉得心窝里像堵了一堆杂草,烦闷得透不过气来。

不单单是因为南宫璃对他刻意表现的喜欢。更主要的原因是这个小子实在是太优秀了!

不但琴棋书画天文地理样样精通,甚至于治国之道用兵之法无所不知,最后连南宫璃都觉得把他藏在后宫是一种屈才,不日下达诏书直接封他做了国师。

之后他更是深居简出,府上仅一名管家五六个侍女,平日里上完朝就回到府中煮茶看书,偶尔作几幅画送给邻里乡亲,却经常在夜深人静时抚琴自娱,琴声空灵玄妙,让人不禁身陷其中难以自拔,不过短短数日,几乎迷倒了北川万千少女。

东方玄墨曾暗中调查他,才发现他竟是北海龙宫的太子,为人怀瑾握瑜 ,高情远致,长得更是俊美绝伦,甚至还和嫦娥仙子是要好的知己,在仙界的美名几乎不差于行云殿下,并且深受天帝喜爱……

如此这般,让他这只虎妖情何以堪?

东方玄墨越想越纠结,越纠结越心痛,越心痛就越想哭,可眼下顶着个“妃子”头衔,他却是哭笑不得。

不知不觉,轿子平稳地进了皇宫大门,回头看着高大的宫门缓缓闭上,东方玄墨突然有种一入宫门深似海的错觉……

我呸!他大爷的!老子堂堂一虎妖会连个宫门都出不了?

心里暗骂着,一边想着到了晚上该怎么收拾那个疯女人,算算日子他也快走了,走之前要不干她一晚还真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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