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哥一听,这才道:“妈了个巴子的,叫人过来房里头,能喝下三大盅酒还想要抱姑娘的,老子便叫翠翘伺候!”
杜月娘在门外听了,还是笑着应了一声“哎”,这才转身离去。
辗转下楼,杜月娘见了叶均山,只微微笑道:“叶公子,那包了翠翘的公子说,只要叶公子能上去与他喝上几盅酒,便割爱了,不知道公子肯不肯……”
叶均山闻言,佛了袖子,这才起身。
杜月娘吁了一口气,叫姑娘陪着伺候,这才又去迎接别的客人了。
叶均山推门入内,见孙正湘和胡哥正等着自己,只道:“你就是包了翠翘的人?翠翘人呢?”
胡哥调笑道:“瞧叶公子这猴急样,先来喝酒,喝完了再说。”
说着对陪着叶均山的女人喝道:“什么狗屁东西,滚出大爷的房间!”
那女人不敢多说,这才一福。
四下无人,三人才是照面。
叶均山敛衽而坐,只言简意赅道:“今日叶某前来是要告诉两位一件事儿。”
胡哥正色道:“叶少爷说的可是周日安那厮的事儿?”
孙正湘只道:“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儿,周日安那厮居然扳倒了吴为,自己个儿当上了安乐镇的太守,果然还是有几分厉害的。”
叶均山颔首,只道:“正因为如此,还请两位稍安勿躁。”
胡哥啐了一口,气愤难当:“老子现在窝在这青楼之中,便是拜那厮所赐的,若是老子出去,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孙正湘压低了声音,顿了顿,才缓缓道:“只怕这寻欢阁。如今也不安全了。”
胡哥不解,再是问道:“怎么说?”
孙正湘只道:“昨儿个夜里我听到声响,便出门去看,左拐右拐到了月娘的住处,却听到有人细小的议论之声,仔细听了,是有关于叶家的事情。具体的倒是不清不楚。只怕是周日安那厮知道少夫人曾经救过我,要去找麻烦了。”
叶均山顿了顿,才道:“未必如此,既然听得不真切。便也只是捕风捉影。这边还算是安全,周日安做了安乐镇的太守,整个才是安乐镇变得不安全。”
听了叶均山的话,孙正湘和胡哥也不做声,顿了顿,孙正湘才像是想起了什么,只对叶均山道:“对了,叶少爷可认识一个叫做安淮生的?”
安淮生?失踪已久的安淮生?
叶均山立刻警觉,只问道:“你是如何知道安淮生之事的?”
“昨儿个月娘那边说的就是什么安淮生的。因为不认识。便没放在心上呢。”
叶均山只道:“你的意思,是安淮生在杜月娘这里?”
孙正湘道:“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只听杜月娘说要威胁什么叶家,这才留了个心眼,想叶家和杜月娘许也有瓜葛。”
“杜月娘那老鸨子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胡哥也是狠狠呸了一句。
离开了寻欢阁。叶均山一直若有所思,这些日子他们一直在寻找安淮生,只可惜无果,难道这两件事情也有联系?这些日子一系列的错综复杂之事全部搅和在了一起,让他有些头疼了。
为今之计,还是先和季悠悠商量一番。
季悠悠一听,也是不淡定了。安淮生,莫名的失踪,如今突闻消息,竟然是来自寻欢阁?
季悠悠只道:“依稀记得,当时安淮生失踪是被别人借了我的名义,勾引了出去,一下子变没了踪迹,就算咱们苦寻也是无果?”
叶均山颔首,只道:“若是这一切是杜月娘做的,背后肯定还有阴谋,如今,只得先去寻欢阁打听了。”
季悠悠道:“既然孙正湘在寻欢阁内,便让他着手打探,他轻功了得,应该不会露出马脚。”
两人商议后,也只得这样,只是叶均山想起安淮生之时蹊跷,便暗中留了一手,派人盯紧了孟如芸。也就是因为这个举动,才让孟如芸陷害之事阴差阳错被牵扯了开来。
孙正湘听从了季悠悠和叶均山的意思,便暗中帮季悠悠和叶均山打听,打听到的结果让季悠悠和叶均山都十分骇然。
杜月娘将安淮生囚禁在了寻欢阁内室,而同时还囚禁了一个女子,两人虽然被囚禁,杜月娘却不许两人寻死。
囚禁?好好的,杜月娘为什么要这样做?
季悠悠和叶均山不敢轻举妄动,但也绝不能容忍杜月娘做出这样的事情,两人找了个时间,堂堂正正约见了杜月娘。
而约的地点,正是安乐镇人来人往的香满居。
杜月娘自邀了约,并不推辞,只是应承了。而这,才让季悠悠和叶均山最为狐疑。
本以为事情并不能那样顺利,却见杜月娘大方应约。两人这才备了香满居最上等的厢房里头静候。
杜月娘如约而至,见等待着的季悠悠和叶均山,也并不胆怯,只是一笑,敛衽落了座,这才缓缓道:“叶少爷和少夫人不约了月娘,月娘怕也是要找时间造访叶家。”
叶均山不解,只是笑道:“愿闻其详。”
杜月娘莞尔一笑,低眉道:“月娘今儿个在这里,不是寻欢阁的老妈子,而是以一个朋友的名义,想卖一个人情给少夫人,不知道少夫人可愿意?”
看这架势,杜月娘是知道季悠悠和叶均山的意思的。
季悠悠见杜月娘的矛头忽而对准了自己,只是礼貌一笑:“那便要看是什么样子的人情了。”
那时候季悠悠追捕赵大树的时候,被杜月娘在寻欢阁羞辱,两人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