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处简单洗了下换好衣裳便去了李天知那屋。
入目便是两熟睡的孩子,相互拥着,脸对着脸平稳地睡着。一般模样,一般衣服,抬脚向他们走去,各自亲了下。突然想起前世与百花生的孩子。他知现在的李天知便是百花,这两个孩子亦有可能就是之前的孩子,之前与邯飒的。而他们的孩子,邯飒很有可能将他们留了下来。想起了那戒指,心里闪过一抹焦躁。若,若她恢复了记忆怎么办?选他还是邯飒?他真的没底气。
起身,叹息一声。向内走寻了些衣裳拿给李天知。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恢复记忆肯定是不能阻止的。若真的发生了,就真的发生的时候再说吧。似乎只能如此。
将衣裳放至屏风上道:“里衣外套都在,洗好便换了吧。两孩子睡得都挺好的。”
轻嗯了一身,从水中站了起来擦拭干净。热水泡得李天知头重脚轻,一脚踏出桶外,一脚却被桶沿拌了一下,尖叫一身便向屏风扑去。
咣当一声,屏风倒地,她亦扑倒在屏风之上。
只听得李天知一声尖叫,南宫珞莘还来不及问怎么了便看见了不该见的事。
李天知哎哟两声便发现了南宫珞莘正看他,扯过外套胡乱盖着,脸羞红似血,恼道:“转过去!闭上眼,不准看!”
南宫珞莘愣了半响,上上下下看了个干净才转过身去。
李天知羞愤难当,那人转过身之前那眼神可是赤裸裸地强!奸。于是怒吼道:“滚出去先!”
南宫珞莘再次石化,他不想滚好不好!但某人正火气大着呢,于是,慢悠悠地往门外挪。
吼完后扯动了腿试图站起来,却冷不丁嘶了声。脚踝扭伤了,扭头看去竟已肿得老高,心中暗叹:背!
听着李天知嘶了声,顾不得慢慢挪。转身上前。道:“怎么了?”
见某人竟又折了回来。李天知更加恼了。“你滚出去就没怎么了!”
可南宫珞莘怎么可能再听,纵使灯光不算亮,但眼却看得分别。那裸露在外的脚踝腥红一片且肿得老高。定是撕到了桶沿摔倒时又扭了下。快走几步上前不顾她挣扎将她横抱在怀里。
“南宫珞莘!你可以再流氓些么?我能站起来,不要你抱!”手使劲捶着某人厚实的胸膛。
“别乱动。都擦伤扭伤了,你想明天下不了地么?”将她放在他的床上,盖上他盖过的被子。又转身去拾散落一地的衣裳。
垮下脸委屈地窝在被子里,李天知懊恼。深吸一口气,全是这男人的味道!想起他睡在这被子里,脸红得更厉害了。
将衣裳挽在手中,南宫珞莘突生了一股邪恶的念头。又将衣裳放到一边。去旁边的书桌下取了些伤药便回去了。
若眼光能杀人。南宫珞莘早被只露出两只眼的李天知刺得千疮百孔。血流满地。强忍着满腔笑意坐到了床边,一本正经道:“把脚伸出来上药!”
闻言,缩得更紧了,人也往床里面靠了靠。鼻子冷哼一声道:“药给我,我自己来!”
南宫珞莘狐疑了两秒,似在估量她要怎么自己擦。
李天知也想起自己现在不过只披了件外套,要拿药,必先将手伸出来。而若让他把药放这里便出去的话,看那板着脸也觉得不现实。于是不爽,抬起完好的脚狠踢了南宫珞莘一脚,再伸出伤着的脚道:“上药!”
南宫珞莘内心贼笑两声,药放在一旁。将她的脚放至床沿。其实更想放自己腿上,可只能想想,不然可要被李天知给灭了。拧开盖子,手指挖了些药,均匀地涂抹在红肿的脚踝处。
片刻之后。感觉到一丝清凉。不那么疼了,将脚抽回被子。看着南宫珞莘不发一语。
“那个,额。挪一挪……”被盯着发毛,南宫珞莘胆大地开口。
李天知不肯,将被子卷成甬。不给南宫珞莘留一丝地方,脚现在疼,走不了路。让她回自己的地方不可能,可让她与南宫珞莘睡一张床更不现实。
“知儿,我也要休息的……”凤眸闪过一丝委屈,低哑地说着。
思衬再三道:“今晚你睡我那!”
南宫珞莘不愿了。“这床是我的,又那么大。你挪一挪我就够睡了。再去等会吵醒了他们怎么办!”
想起那两小子,李天知道:“两小子晚上会醒,要人看着。你更要过去了!”
都说祸从口出,南宫珞莘尝到了。干什么有事没事提那两小屁孩子呢。无奈地起身,他认命地去做奶爸。到至门边,回望她一眼。“那你好好休息。我看着那两孩子。”
“嗯,快去!顺便把门带上!”李天知真是毫不客气,占了人家的巢还把人家赶了出去。
哀怨地望了李天知一眼。轻轻关上门往旁边走去。刚转身便看见了一个人影。
“蒙……”
“边上说!”
跟上蒙穆麒的脚步,若不是他突然出现南宫珞莘都要忘记有这号人了。
自两人落水时,蒙穆麒便醒了。将南宫珞莘与李天知两人的动作看了个彻底。呆了这么久也听说了些他与南国的事情,他觉得有必要好好谈谈。
行至凉亭,若不是两人都不是普通人。如此深夜还来这吹风,明天肯定得感染风寒了。
“何事?”站定,南宫珞莘不知他找他做什么?
转身,看着南宫珞莘。眉间的火焰纹那么耀眼,在黑夜中也隐约见其光辉。随即笑道:“那纹以前可没有。”
愣了下,突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