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仙侠修真>妃常难宠,暴君很头疼>128.128皇子的酒

穆离整夜未睡。

他恨,恨自己染上了怪疾,夜不能视。

眼前一片漆黑,任凭眼睛瞪得再大,视线里都是空无一物的。

一个晚上,几个时辰的工夫,就这么浪费了。

越是这样安静的夜里,他的嗅觉就越是灵敏鲎。

枕头上,被子上,都有她的味道,是刻进他生命里的味道。

辗转反侧,起初的挣扎渐渐无力起来,他开始贪婪地闻着褴。

那味道是淡淡的香,说不出具体是哪一种,总之是很特别的气味。

香气在鼻腔徘徊,与她宿在一处时的蚀骨销.魂感受又在脑海里萦绕不散。

把八岁的芷衣带回王府之前,穆离已经有过两年的经验。

他十六岁那年还在住在宫里,而宫外的穆王府已经在修建之中。

生辰那天,他喝了点酒,独自一人卧在榻上,胸中,似乎有东西在涌动。

他哪里知道,皇兄赏赐的美酒里是加了东西的。

那东西无毒,宫中每一位皇子在十六岁生辰的时候都会喝到,这似乎是不成文的规定了。

不知道为什么,轮到穆离这里,竟无人告诉他原委。

他就那么傻傻地喝了酒、晕乎乎地被人搀回了寝宫,趴在宽大的床榻上,被胸口处的一股气流折磨着。

俄而,气流开始往下流窜。

转瞬到了胃腹间。

穆离摸着***辣的胃,身子蜷缩着,有点不知所措。

在榻上辗转了一阵儿,气流已经到了小.腹那里。

随即,他觉得浑身开始发烫。

这种感觉跟发烧并不相同,是由内到外的,身体里面比外面要热很多。

混乱中,他撕扯着襻扣,掀开了衣襟,一点点褪下。

很快,身上已经不着片缕,可还是燥热得想要抓狂。

蓦然间,他感觉口渴得要命,便挣扎着起身,想要找水喝。

就在这个时候,扑面而来一股香风。

事后,他才知道那是女人香,——然而,当时闻起来十分诱.人的味道,却不及后来感受到的芷衣身上的万分之一。

闻到香风,原本闭着眼睛的穆离睁开了眸子,影影绰绰地看见了一个人。

是个女人,但是看不清具体样子。

彼时,他的目光已经迷离,自然看不清任何东西。

但他知道,看见女人的那一刻,他的身子为之一振,甚至,那股子燥热稍微退了一些。

然而,当女人往前挪着步子、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燥热来了个回头,比之前的更加汹涌。

一霎那的时间,他就完全被吞噬了。

许是不想挣扎吧,他又闭上了眼睛,且放弃了取水喝的念头。

稍顷,有热气来到了鼻尖。

然后,滑腻的肌肤贴在了他的身上。

接下来的感觉,他就再也记不清楚了。

痛快?

释放?

好像都不确切。

他像一个四处寻找巢穴的小鼠,混乱地探取着。

待终于寻到归宿,却颤抖着释然了。

然后,他在浓浓的醉意中睡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榻上只有他自己,他的衣裳被整整齐齐地挂在榻旁衣架上,连鞋子也规矩地放在榻边。

头有点疼,他抬手揉着,脑海里恍惚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努力去回忆,想了好一会,都没有进展。

最后,他放弃了,只当昨晚是个梦。

然,当天夜里,就在他躺在榻上难以入睡的时候,房门“吱扭”打开,有人擅自闯入。

他想呵斥,却见到了一个婀娜的身影。

来人走到榻前,窸窣着脱下了身上的衣裙。

微弱的烛光下,穆离的眼睛瞪得老大。

望见光滑的肌肤,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便历历在目了。

初食禁.果的他瞬间又来了冲.动,一把将女人抱上了床榻。

有意识的相交跟昨日懵懂的欢爱感觉截然不同,他像疯了一样,从始到终清醒而又沉醉。

然而,翻身离开女人,他忽然觉得恶心。

“滚!”这是他喘息过后唯一想说的话。

女人似乎并不觉得委屈,她很识时务地捡起地上的衣裙,仓促地披在身上,福了福身子,这才惶然离去。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每个晚上都有女人送上榻来,但那个被赶走的女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后来,穆离无意中得知,头两个晚上陪侍的女人确属同一个人,而从第三晚开始,她不再出现,是因为她死掉了。

她是自杀身亡的,被发现

的时候是在早晨,素衣素裙躺在宫人处的榻上,经查是吞金自尽。

没人知道她为何要寻短见,这等事情在宫中是习以为常的,遂,也并未有人深究此事。

听到这些,穆离心存愧疚,他猜测是那个“滚”字令心理脆弱的婢女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可能是想忘掉那个无辜的女人,又或者只想把欢爱当作单纯的发泄手段,总之,他开始要求每晚来侍寝的女人必须要蒙着面孔。

可即便如此,结束之后他仍会觉得恶心。

然而,每当夜幕降临,内务司送来女人,他又会毫无定力地接受。

这种恶性循环一直持续到了十八岁那年。

离开皇宫,去了晖城,一路上他都没有想过欢爱这档子事儿。

而见到红衣女孩、把她悄悄带回信城之后,他对女人的态度转变得令自己都觉得诧异。

因为王府尚未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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